“皇上!就请皇上开恩,让我留在皇上身边,日夜伺候皇上,万死难报。”牛玉伏地痛哭,知主仆之情,今夜将尽。
朱见深长叹一声,拂袖离去。
“老奴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牛玉对着皇上的背影,痛哭流涕。
次日早朝,大臣们发现从来不请假的牛玉竟然不在皇上一侧。早朝上,皇上就宣旨:王皇后本为太子妃,废后吴氏为太子嫔。牛玉蛊惑先皇,干扰太子妃选秀,令凤仪颠倒,其罪不赦。今后宫正位,国体已安。念牛玉多年侍驾,忠心可嘉,即日起,去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往南京闲住。
圣旨一出,百官大惊。牛玉在先皇时,就是出了名的干练机敏,处事周全,洁身自好,贤臣敬仰,佞臣畏惧。但是皇上圣旨都下了,还和废后之事扯上干系,谁又敢再趟这趟浑水。
对皇上朱见深来说,撤了牛玉,有多种谋划。一是对以太后为代表的先皇派,强化皇权,大明,朕说了算;二是对以李贤为代表的顾命派,予以警示,干得不好走人,干得好也可以走人;三是给新皇后立个明目,不会违逆先皇,而是纠正牛玉的蛊惑。
牛玉去职的事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也不好多说,昔日选秀时,牛玉就是关键当事人,况且这种皇上亲自“坐实罪名”又死无对证的事,说不清。
墙倒众人推。牛玉这方去了南京,那些曾受过牛玉责难的官员,开始上奏章参牛玉,有些人还对首辅李贤颇有微词,参牛玉李贤内外联手,左右朝政。朱见深竟然将这些奏章,全部留中,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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