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火影大楼。
死寂的空气深深压在办公室里。
团藏和三代罕见地坐在一起,他们面前是一个长发白眼的男人。
“火影大人!既然已经确定了是云隐做的,就不能让村子出面将我女儿讨回吗!”
三代还没开口,团藏便说起话来,他语调很慢,但其中透露出一丝不可违逆的含义:
“日向大人,你女儿被绑走这事并不是村子的责任。”
“你们日向家自己的疏忽都要让村子买单吗!”
日向日足捏紧了拳头,他看向三代:
“火影大人,这件事您就不能做些什么吗?”
三代轻轻放下烟袋:
“日足啊,团藏他说的不无道理。”
团藏接着道:
“要是每一个家族失窃被绑,都要村子出面赔付,成个什么样子!”
日足算是明白了团藏大人的意思,他忍受着这种排挤已经很久了。
“那日向一族又能怎么办,对方是云隐,难道要我们日向一族去跟他们对话吗?”
见日足终于识相了,团藏这才站起身,从火影办公桌上拿出一封信来:
“那倒不用,村子也是关心你们的。”
“村子费尽心血从绑匪那搞来了信。”
他将信封递给日向日足,他含怒打开信封。
上面写着要用自己的尸体来换回日向宗家的后继人。
这群云隐开什么玩笑!
他抬起头,额上青筋郁结。
日足清楚这团藏是个什么性质的恶人,在他取得根部以来,各个世家都被他像是收税一般刮了一层孩子走。
没想到村子连这种事的处理都会受他的影响。
“若是要我死,白眼也会落入他人之手了!”
团藏劝道:
“诶,日足大人哪里的话,如今白眼已经落入他人之手了。”
“若是不快些赎回,还不知道您闺女在那边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日足那脸色难看的紧,若不是知道他不敢,团藏都快以为他已经开了白眼准备给自己来一套组合拳了。
团藏接着道:
“村子也不是不留情面,为这事儿折损村子一员大将确实不好,不过听闻日足大人有一孪生兄弟。”
“生的与你那是别无二致。”
“不如你就随了他们的意,让他替你去死。”
“我们这边一认这是日足大人的尸体,云隐也无话可说。”
日足咬着牙说道:
“那还得感谢团藏大人开恩,容许我等行这偷梁换柱之计了!”
团藏摆摆手,言语逐渐强势起来:
“你们开发出‘笼中鸟’这样的东西,不就为了用在今日吗!”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顿时让日足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族驻地。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日差传达这样一个残酷的决定的。
日向日足或许是一个合格的族长,但决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看着日差那心甘情愿的样子,他心如死灰。
或许这样才是对的吧……
一切为了家族……
在日暮时分,日向家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日差跪向祠堂,双掌向上,正准备结束自己的性命。
在这一片白茫茫的族人之外,一个弱小的孩子在外围拼命向里挤着。
他大喊着:
“父亲!父亲……不要!”
日差看着兄长那张的侧脸,他还有几句话想说。
“族长大人,还请照顾好宁次。”
“请代替我教授他宗族的道理。”
日足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他点了点头。
“我会的。”
随着这一声保证,日差终于放下心来。
他运起查克拉,八卦掌的起手式被他运使的炉火纯青。
而这一次,掌风所向的却是他自己的头颅。
苦无的破空声从传来,这引起了日差的注意。
他转掌为击,澎湃的查克拉震开了袭向日足的苦无。
“什么人!”
那苦无坠落在墙边,尾部的纸张在飘在空中,被日足一把抓住。
日差正要打开白眼,却别日足拉住。
“族长大人?”
日足不动声色地一掌挥出,将纸张击得粉碎。
“别追了,日差……”
“事情变化了……”
…………
“火影大人,在云隐掳走日向家嫡女的行动中,似乎根部……”
三代凌厉的眼神制止了暗部的汇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我不想知道。”
团藏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份权力正是来自于火影的默许。
这份权力这是火影对于自己的工作的肯定。
日向日足这一代,日向家有一个英才就够了。
他朝思暮想地要削弱他们的力量。
云隐真是瞌睡了给自己送枕头。
三代侧头看着自己的挚友:
“等日差的尸体送来之后,一定要把人换回来!”
“白眼决不能落入外人手里第二次!”
团藏点点头: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在海上拦着了。”
“白眼到不了云隐村的。”
他转念一想,既然已经得到了默许,不若再试探一下三代。
“火影大人,既然已经削弱了日向,下一个就应该是宇智波了!”
“这一代的宇智波既有止水,还出了个鼬,不可放松啊。”
三代有些愁,有些迟疑道:
“止水这孩子,你不觉得跟镜很像吗?”
团藏眯起眼,瞳孔中闪烁出冰冷的光来:
“宇智波镜这样高尚的忍者只出现过一次,而他已经死了”
“我不能把村子的未来置于宇智波的威胁当中。”
三代叹了口气,他转过身看着逐渐被夜幕包裹的村子。
这份宁静是如此的来之不易,他终是摇了摇头:
“还是谈谈吧,我想和止水谈谈。”
……
另一边,三道身影在木叶村的结界内结着印。
一弦一手拍在结界上,顿时开了一个大口子。
小萤问道:
“师兄,当时情况那么紧张,你怎么知道要朝那个族长扔啊?”
一弦笑道:
“就日差那个死脑子,要是朝他扔,他恐怕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人啊,脑子里只记着他哥哥了。”
“只要是朝日足扔,一扔一个准,他必然会放下自杀这件蠢事。”
秋白虽然没有对一弦的突然行动发出异议。
在事情完成后,她终于还是将疑问提了出来: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木叶少死了一个人?”
“我们的情报网络没有丝毫收益,反而担上了风险。”
一弦闻言有些尴尬道:
“就当卖个面子给日向吧,没准将来会有什么用呢?”
秋白对此嗤之以鼻:
“能有什么用,能让他们睁着那双白眼说瞎话吗?”
一弦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秋白吐槽倒是越来越精准了。
只是那真实的原因,确实不好说出口。
一弦在树梢上遥遥回望着逐渐酣睡的木叶,心中念道:
“宁次,希望你的命运不再那么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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