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房中间靠后的位置高高筑起了壁炉,火焰在其中燃烧着,烟雾透过原来的风管结构向屋外排走。
那壁炉似乎是用一些碎石瓦砾铸就的,极不规则到极端的它竟然有了一种艺术的美感。
纲手向周围环顾。
有人带着一支笛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吹奏起来。
有人拿起油漆刷在墙壁上作画。
有人在地上跳起舞来。
……
当然,更多的人只是旁观,三三两两地聚集起来,评价着其中的展示。
纲手从怀里又拿出一壶酒,边走边喝起来。
她驻足于作画之人的身后。
那人正在画一颗树,却草草几笔将树枝描绘出,甚至没有画出那树冠的轮廓。
便低头去刻画那树木的根系,那根扎在岩石峭壁之中。
根先是从石头中找出缝隙来,狠狠地插入其中,逐渐蔓延开的生命将岩石绷地极紧。
这份挤压反倒是支持住了他那庞大得无处安放的树冠。
随着画作的越发完整,树木的根系似乎萌生了一股冲动。
那弯曲而缠绕的根须陡然伸直,硬生生扎穿了岩石。
看的周围人连连惊叹,纲手也是,仿佛周围人都是这棵夹缝中可怜而又顽强的生灵。
有的人感叹着:
“画的真好……”
身旁的路人问着:
“我也这么认为,你看出什么了……”
那人答道:
“我感觉太残酷了……好像是铁律一般的宿命……”
“树木无法选择自己诞生在哪里,岩石峭壁,还是小桥流水。”
路人点点头:
“即便如此,树也能在岩石中扎根,生命终究是要生存下去,终究是会延续下去的。”
“这是汹涌的生命之力。”
那人听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观点,礼貌的留下几枚硬币,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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