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近傍晚,镇边的小木屋刚刚升起炊烟。
一个女人在厨房熬粥。
大量潮湿的木材散发出呛人的黑烟,将女人穿旧的睡衣熏黑。
门打开了。
男人径直从门外走进来。
女人仿佛有些惊讶,她连忙出去轻轻推着:
“你回来啦,丈一。怎么不换衣服?”
“烟大,别把制服弄脏了。”
男人的脸有些阴郁,他却扯出一张笑脸说不妨事。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那个黑心老板终于……”
看着仗一疲惫而难过的眼,女人的话停住了,一种不妙的预感被她拼命压制下来。
她没有继续问下去,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她转过身说:
“丈一,我先去煮粥,你一定饿了吧。”
看着妻子的背影,和微微耸动的肩,森胁丈一刚刚进屋,却像是坐不住一般,他又站了起来:
“惠子,我先去喝几杯酒,你慢点煮,等等我。”
惠子在烟尘中回望着丈夫,眼中晶莹不断,浓烟呛得她不停咳嗽,但她还是往常一般应着:
“好,我等你回来。”
……
出了门,往镇里走几步就是森胁丈一常去的那家居酒屋。
老板不知从哪搞来的烧酒兑点水就在这边卖着。
烧些便宜的渔获,烤些赶海人甩卖的海鲜。
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这就是他唯一释放压力的地方。
……
一个熟悉的背影已经在丈一之前到了。
森胁丈一有些愤怒,要不是这个男人,自己也不会落到这副下场!
他掀开遮掩半边的帷幕,一把手将男人的领口抓住: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山口!”
山口只微微愣神,便认出了这个男人:
“丈一,我事先跟你说过了其中的风险,你该不会是以为是百分百成功的吧。”
森胁丈一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挥起拳头作势要打。
山口却说了一句抓住他心口的话:
“我这里还有个买卖,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了。”
森胁丈一冲天的怒火被某种沉重如山的东西稳稳地压灭了。
似乎有某种光亮在他眼里熄灭。
他还是松开了手。
山口稍稍整理了一下领口,虽然早有准备,但他的确是准备挨几拳再谈事的。
毕竟森胁丈一他也认识很多年了,他的脾气自己还是知道的。
山口试探着问:
“你妻子的病又恶化了?”
森胁丈一沉默着没有开口。
山口招呼老板过来给他上了一壶酒,并给森胁丈一倒上:
“老朋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有些难听的话我不说,恐怕也没人说了。嫂子这个病,不是我们这种人养得起的。”
“当年在能救回来已经是老天垂怜了。”
“你或许应该早做打算……”
森胁丈一抬起头看着酒,一口一口地喝着。
他其实并不爱喝酒,只是习惯在下班之后喝上几口。
像是喝了酒就真能减轻一些压力似得。
……
山口接着道:
“你从小就倔,长大了还是这个死模样。”
“唉,也不怪你,要不是木叶把汤之国的冶炼坊断了,你也犯不着当一个应侍。”
“我也不会变成一个老千。”
森胁丈一见山口大人又开始喋喋不休了,便冷冰冰地打断道:
“山口大人,你说的买卖是?”
山口却摆摆手埋怨着丈一的绝情:
“是这样,这件事我也知道的不多。”
“你要是真想接,就今天晚上去镇子外的野坊去找一个倒卖苦无的家伙。”
山口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罕见的起爆符。
“你把这个给他看,他就知道你是来接活儿的了。”
山口说完,便站起身走出居酒屋外,他说着:
“酒钱我帮你给了,你自己小心点。”
……
森胁丈一接过起爆符。
抬眼看向山口,想起学院里这小子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样子。
那时他看到的那个学长的背影。
是否和自己如今看到的背影一般呢。
……
森胁丈一喝完了酒,匆匆赶往野坊。
那是镇子里的黑市。
虽然森胁丈一来的很少,但他还是十分顺利地找到了接头人。
等进了里屋,一个坐在桌案后面管家模样的人问道:
“又来一个?”
“可不是吗,反正少爷钱多,现在镇上这种不怕死的人可不就是一抓一大把。”
森胁丈一并不同意他们的观点,自己不仅怕死,而且还想快点回去。
家中还有个人在等自己。
管家将一幅画和苦无递给森胁丈一。
森胁丈一将画展开,里面画着一个少女,黑色的长发简单地系在身后,一身短布衣裳穿在身上,却不怎么合身。
他抬起头等着管家的话。
那人嘴里念着这两句话地极顺溜,看来之前没少跟别人说。
“后天集合,这是定金,抓到死的还有这么多,要是活的……只会更多。”
……
森胁丈一没有再多问什么,带着画回了家。
烘干的柴火没有那么多烟了。
小屋从门缝中透出一股热气。
森胁丈一推开门,惠子还在厨房忙活。
为了让粥一直温着,又不至于烧干也需要一些心思。
控制火候的功夫虽然不多,但惠子肺部有病。
这样长时间的运动对她的负担很大。
森胁丈一开口说道:
“我回来了。”
惠子开心地望着丈夫,她连忙拿出两只碗,满满地盛上:
“丈一,来,温度还刚刚好。”
森胁丈一轻轻喝着粥,眼神却不由得看向屋子里的湿柴。
以前没时间,明天闲下来了,找时间把柴晒一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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