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牧缓缓睁开双眼,长久的昏迷让他的行动十分不便。
眼前尽是陌生的事物,自己所在的小屋约有自己房间的四分之一大。
这个房间有许多的桌子靠着木墙摆放。
上面满满当当不知放着什么。
正对面的桌面摆着不少瓶瓶罐罐,虽然大部分都用木塞堵住了瓶口,一些药草味儿还是不可避免地沁出来。
另外的桌子上放着一些奇怪的工具,精巧的木丁钉在墙面。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无所适从。
一些似乎近在眼前又相隔很远的记忆冲击着他的大脑。
……
辉夜牧跟着自己的家人来到家族议事堂,这是他第一次来。
虽然他也曾十分好奇里面是什么样,但按照家族规定未成年的孩子是无法参与议事的。
不知为何,今天族长说自己可以和哥哥姐姐一起参加。
父亲正想入座,却被人拦了下来:“雾乘,只是邀请你参加,你并没有资格落座。”
议事堂的灯火是挂在四周和中央的几个火盆,小牧数了数,约有一十八个。
这些火盆照的议事堂宛如白昼。
只是他们一家人站的很远,看着会场中的众人却仍然像是漆黑的一团影。
跟自家人一起站在外围的都是熟悉的脸,若不是守卫阻止了父亲,或许他还会跟一些人继续打招呼。
隔得太远,即便是小牧这样听觉灵敏的小孩也无法听清里面谈论的内容,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句短短的词汇。
像是:
“水影大人”,“现在还不行”,“君麻吕”,“忍校”之类的。
“就让雾乘家那三个孩子去吧,水影大人只要适龄的族内少年。只要能换下君麻吕,一切都值得的。”一人向族长建议道。
小牧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听见这句话的,如今他只记得,这句话刚落下,会场上的争端就好像得到了解决,族长抬头望着外围站着的众人。
只有小牧和父亲知道,那时族长看的正是自己这家人。
伴随着短暂的沉默结束,一些兴奋的交谈又嘈杂起来。
族长轻声咳嗽,大家都停下了动作,议事堂里只剩下族长的呼喊:
“雾乘,雾乘……”
辉夜雾乘愣住了,原以为这又是一次与自己无关的动员会。
自己只需要在结束前跟着一起高呼万岁就能回去过自己的简单日子。
守卫抄起长矛用矛尾狠狠地戳向雾乘:
“聋了?族长叫你没听见吗?!”
雾乘这才恍如梦醒:“雾乘在。”
族长并没有什么商量的意思:“下个月的忍校的三个名额,就由你们家来填!”
雾乘不愿相信,只张了张嘴:
“啊?”
那根长矛像是不解恨的宿敌,又一次猛然抽中雾乘的双腿。
他一疼,跪了下去。
“啊什么啊!回话啊!”
身旁的大伯不顾伯母的阻止站了出来:
“族长,名额有三个,按照惯例是轮到君麻吕家了,怎么能全让雾乘家出!”
“就算君麻吕家只剩了一个孩子,也不好全让雾乘家出吧。”
族长的双眼微微眯起:
“你的意思是,你出一个?”
大伯似乎还想据理力争:“君麻吕家……”
“住嘴!”族长的怒喝打断了大伯继续下去的勇气。
“君麻吕他哪里都不会去!”
说完,族长站了起来,他步步走向大伯,高出一个头的身躯在火盆的照耀下拖出极长的影子。
一种浓烈的窒息感压抑着外围的一切。
伯母突然踹了大伯一脚,大伯也跪下了,还未等大伯从惊愕中恢复。
她便向族长求起了情:
“族长大人,我……我家男人他喝多了请您勿怪,请您勿怪。”
族长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请求,只盯着似乎还不服气的大伯:
“你若是有意见,可以从你们家出一个。”
“若是没有这份觉悟,就给我闭嘴!”
大伯面露难色,正欲开口,又被伯母抢过了话头,他扯着大伯的耳朵大声呼喊:
“王八蛋!我就这一个儿子!”
“你要是为了你那劳什子兄弟!把儿子送走了,我跟你没完!”
一众外围的叔叔伯伯此时仿佛都开了话茬,都说着:
“唉呀,族长大人决定了就决定了,争什么啊。”
“每次出人都是选了自家人走,有什么啊,自己不愿意还让自己兄弟帮忙。”
…………
……
在离开前的一段时间里,熟络的亲友们就跟换了个人,突然不认识父亲了一般。
连日常的招呼也没有再打过了。
在浓浓的不安中,小牧随着自己哥哥姐姐一起上了车。
小牧和姐姐一起望着越来越远的族地。
现实沉重得像一滩死水,将天真的童年溺亡。
一只手握住了小牧的肩膀,让他心里生出一丝慰藉。
“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你们要相信哥哥。好吗?”
……
原来,自己已经离开家族很久了啊。
课堂上的查克拉习练,暴走的冰遁危险,宿舍的威胁,较武中的意外。
小牧记得那个人的脸,他尖瘦的脸上透着一些凶狠。
这让他不得不想起拿长矛打父亲的那张脸。
自己就被他击倒后,一堆人冲破了防线。
然后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我死了吗?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小牧挣扎着起身,试着走动起来。
木屋并不大,小牧花了很短的时间就逛完了。
库房里堆放着一些草,横杆上挂着两条小小的熏肉。
小牧有点饿,他爬到草堆上踮起脚,想将熏肉取一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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