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璟给他演示了几遍，并将她改动过的地方交代了一遍，然后问，“懂了没？”
“长毛”懒洋洋地点着头，“大致弄懂了。”顿一顿，他看她，“你这费用怎么算的？”
许璟想一想，“你是……林蕾蕾的朋友？那你看着给吧。”
“长毛”这时从屁股后的钱包里拿出一叠票子，数出十张，递给许璟。
许璟觉着有点多。她又数了五张出来，还回去，“你给多了。”
“长毛”歪着个头，看着她，一时没接。
“就当做生意有来有往，给你打的折。”许璟说。
过不久，“长毛”歪着的头终于长直了，他舔了舔后槽牙，接过来，说，“你等会儿。”话说完，他人又懒洋洋地上楼去了。
不多时，“长毛”下来，手里多了两张票。
“今天晚上我们有演出，欢迎带你朋友过来玩。”
许璟拿过来看了下。
“在酒吧演出？”她看到了上面的演出地址。
“嗯。规模比较小。来的都是熟人。欢迎小学姐过来捧个场。”说这话时，“长毛”看着许璟，表情玩味。
许璟不客气地对他扬了扬手里的票，“谢啦，小学弟。”
“长毛”看着她，突然一声痞笑，“你这人……有点意思啊。”
许璟，“……没什么事我走了。”
“我叫连江齐，”“长毛”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应用心理学二年级的学生，你的小学弟。我们交个朋友。”
“好。”许璟点点头。“那个软件操作你再熟悉熟悉，现在可以进行预设了。不用当场临时调试。”她仍不忘叮嘱。
“OK！你今天晚上别忘了过来。”
许璟点一点头，“好。”
出了“小黑屋”，外面正是天光大明，太阳烈得让人睁不开眼。
许璟手里拿着两张连江齐刚刚给的票，她给林蕾蕾打了个电话过去。
人，是她介绍的，要带人过去看演出的话，她首先得问问她去不去。而这时，许璟私心里……希望……林蕾蕾没有时间。
因为……她另怀打算。
希望是这样想的，可是电话里林蕾蕾欢快地答应道，“好啊好啊。我今晚刚好有空，我们一起……”
许璟，“……”呃，她太难了。
她想约个会真是太难了。
挂断电话后，许璟看着午后的大太阳，她真想走去阳光底下晒成黑猩猩……
生无可恋了都。
可是一想，李北宸现在可能正淡定地坐在空调房里全神贯注地码代码呢。
他都能那么淡定……她干嘛要抓狂？
她才不要恋爱脑。
她也要像他一样淡定。
忍的了寂寞才看得到繁华，她跟自己说。
可是……这话她才刚说完，这时她手机又响。而这一次，竟然……是他打过来……
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简直是不可思议。
许璟故作平静地接起。
“今天没上班？”电话那头的李北宸问。
“嗯。今天请假了，学校这边有事。”她答。
“晚上有没空？”
许璟，“……………………不巧。跟舍友约好了要去看同学演出。”
李北宸眉头不禁微微一蹙。
“大概几点钟结束？”
“呃……还不知道。”
“到时候提前电话我，我去接你。”
许璟，“……你今天不忙？”
“嗯。”
……挂断电话后，许璟再次感觉生无可恋到……想自闭。
他好容易有了时间，但又……被她给错过了……
许璟这时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张票，她现在……能不能回去……把它们退还给连江齐啊？
下午四点钟林蕾蕾回来了。她手上提了个大袋子。一进宿舍的门——
“美女璟儿，帮忙试试，盛夏新款，要是穿着效果不错，我回头就跟服装厂下订单，让他们批量生产了。”
许璟，“……”
“你不是有假人模特吗？”她这时从书本上抬起来眼睛，说。
林蕾蕾摇摇手，“完全两码事。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还是你这种会动的模特好。立体！生动！鲜活！”
她形容词可不少用。
许璟，“……”
林蕾蕾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挂到简易晾衣架上，出了褶皱的地方她轻轻喷了一点水，揉搓一下，码平。
“怎么布料都这么少？”许璟回头看一眼衣架，问。
“要那么多布料干什么？”她反问她，“既不节能，也不环保，还有浪费资源之嫌。而且，你夏天穿那么多你热不热？”
许璟，“……”跟林蕾蕾的伶牙俐齿相比，许璟显得太口拙了。
“潮，时尚，性感，才是我要表现的东西。”顿一顿，林蕾蕾继续，“你觉着我这种人，会去老老实实地做那种千篇一律的良家妇女款式么？”
许璟，“……各有个的好，你这有点像叛逆期没过的小孩心理。”
“我叛逆期没过？”林蕾蕾听了这话一抬眼，“姐叛逆期时候做出的事说出来简直能吓死你。”
“你做什么了？”
林蕾蕾愣了愣。随即一摆手，“还是不说了。罪恶感深重。不想教坏小孩子。”
许璟，“……”
林蕾蕾这时拿起一套衣服给许璟，“去换，出来我还得看看哪里还存在设计上的问题。”
许璟，“……”
一件杏粉色、面料少少、质地滑滑的上衣，搭配一条毛边热裤。衣服是露肩款式，有点像背心，一根带子挂在脖子上随意打了个结。衣身很短，且做了收腰处理。
许璟从卫生间换衣服出来，林蕾蕾帮她整理了一下。当看到她那小半截露在外面若隐若现的白白的小蛮腰时，林蕾蕾忍不住地上去捏了一把。
“这小细腰，真像个小妖精诶。”她赞叹。
许璟，“……”
“怎么样？这款式感觉还好吧？”她问她。
许璟也不知道怎么说。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有的……还差别很大。
“还行。”她模棱两可。“只是这颜色……有些挑人了。”
林蕾蕾退后两步离远了瞅了瞅，打了个响指，“没错。这颜色肤色不够白的人穿着不好看，容易显得皮肤黑。”
许璟点点头。
“但是，换个颜色就没有高级感了。”林蕾蕾又说。
许璟，“……可是，大部分的人，都还只是个普通人呀。”
“也对。”林蕾蕾若有所思，“这件做限量款上架好了。物以稀为贵。我还是要保留它的高级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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