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人教授知识得付得起报酬。
以前宁冰玉还攒了些家底，再加上谷内的月俸，她应该能支付得起报酬。可现在，药神谷的长老弟子们都是从头再来。所以月俸什么的，她都好久没有收到了。
“不需要报酬的，”王大庆摆手，“我们那边不兴报酬的。”
就宁冰玉这年龄，也就是才高中的孩子。正是义务教育普及的年龄，哪里需要什么报酬。
“啊？”宁冰玉惊了，求证似的看向迟云亮，后者点头道：“是不需要报酬。”
想当初他和师弟在神都基地呆了那么久，不仅家底没有削减反而因为跟着做了一些团体任务愈发丰厚了。
对于少年人，水蓝星的人都很宽容。
“之前听师姐说还有什么基地内有专门教授各种学艺的地方，不需要报酬，我这年龄在里面吗？”
这么久了，他还是习惯将郁意称作师姐。
马毅插话，“你还未到十八岁，自然是属于的。你若是想去，只管去就是，”说罢，他看向双眼发亮的宁冰玉，道：“你也可以的。”
“不要报酬？”
柳苍好奇问道。
马毅理所当然的点头道：“我们基地内无论是普通人还是灵者，只要愿意，就可以去学习。不需要报酬，能学多少就要看自己的天赋了。”
至于课程内容有哪些，他详细的科普了一下。
“心法也教？”
谢秋研本不想插嘴的，可万万没有料到，五大基地竟然连心法都教。
“当然要教。”
马毅一脸理所当然。
“不说别的，只说这玩意儿，若是灵者都是神识之境，谁还会中招？再说远的，之前的魁魅魍魉不是只有灵识能击毁吗？没有心法，怎么与它们战斗。所以心法的科普，那是必须滴。”
不仅是马毅一脸理所当然，王大庆等人也是如此。
就是在中部神都基地生活过的迟云亮，也给了谢秋研他们肯定的回答。
“五大基地的灵者只要有天赋，就都可以学习任何品阶的心法。代价嘛，就是一些贡献值。贡献值的获取和咱们各个宗门发布的宗门任务差不多。当然，若是没有那么多贡献值的，可以先欠着。不过有利息，不高，只是督促他们进步的。”
想当初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很震惊。不过在中部神都基地生活的久了，就知道这是常规操纵。
五大基地有太多与神迹大陆宗门势力不一样的地方了，那些地方在神迹大陆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可在五大基地，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有人以此牟利，可以向上举报。
反正那段时间，他在基地内感受了太多的与众不同。导致之后水蓝星与神迹大陆位面融合之后，他接收良好。大多时候，他要么是在五大基地流窜，要么是在做任务。反倒是自己的宗门，很少回去。但他弄到手的物资，多半都寄回去了。
至于他的师弟古雁栖，反倒是不习惯基地的生活。
位面融合之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宗门，似是再也没有去过五大基地。
谢秋研和柳苍等人对视一眼，心思各异。
若这话是马毅他们说的，他们会怀疑其中的真假。可这话是迟云亮说的，他们有七成信了。要知道，迟云亮原来可是神迹大陆的人。
犹豫许久，谢秋研谨慎的问道：“这样做……岂不是乱了根基？”
犹如一盘散沙一样，岂不是各自为政？怎么可能是昭阳国如今的现状？这种说法，真的存在吗？
马毅听了这话看了她一眼，笑了，直白的辩解道：“不会。我们与你们自小接受的理念不同。我们追求的是人人平等，你们多追求的是强者为尊。”
“可我们这边呢，高层多是为了让下面的人过得更好。”
“而你们，多是培养对宗门衷心的天之骄子。天赋好的，资源好。天赋不好的，活着已是不易，哪里还能得到更多的资源。”
这话很犀利，完全是将两个位面的现状挑破了。
谢秋研面色晦暗，一时之间没有言语。
柳苍沉默，想起了宗门的种种，也没有言语。
反倒是楚瑜是散修出身，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了一卷心法。听到马毅这话，他饶有兴致的问道：“可我见那郁意手中的东西都是顶尖之物。这么说来，你们也是在培养天之骄子啊。”
马毅闻言一言难尽，“谁告诉你郁小姐手中的东西是基地给的？正确的说，我们大多数用的东西都是她给的。”
“嗯？”楚瑜一脸愿闻其详的态度，马毅趁机解释，“别看这些东西都是出自研究院，可研究院的东西多是郁小姐提供的配方。尤其是水蓝星升级的前期，我们什么都没有。所有的灵物都是郁小姐提供的，而且各种危险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她近乎是以一人之力帮助我们渡过了前期，这才有了现在的我们。”
“从始至终，都不是我们在养她，而是她在养我们。”
说起这个，马毅又是自豪又是骄傲。
“所以，她是我们的信仰。如果我们有能力养她，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拒绝。”
王大庆等人应和，“所以九年义务教育什么的，在我们看来就是常态。”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是我们昭阳国，亘古不变的初心。”
话落，沉默蔓延。
楚瑜呢喃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我愿称为太平盛世之佳称！”说罢，他双眼发亮的看向马毅等人，问道：“你们看我如何？加入你们昭阳国，可需要别的要求？”
“额……”马毅愣了。
“难道不成？”楚瑜失望。
马毅和王大庆等人对视一眼，满脸堆笑，道：“成，怎么不成！我们昭阳国讲究的就是大同。无论是哪里的人，只要愿意遵循我们昭阳国的法律法规，就可以了。”
“法律法规？”楚瑜迟疑，怎么还有规则约束呢。
见他面露迟疑，马毅立刻道：“你只要记住记住一点，你就会是一名合格的昭阳国人。”
“哪一点？”
“遵纪守法。”
“……”
所以说，说来说去还是得守法？和宗门的制度岂不是一样？
为此，马毅等人不得不详细解释。
一方有心请教，一方有心协助，两方说得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看着楚瑜与马毅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谢秋研等人一脸茫然。
为什么局面悄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不是应该在讨论该怎么解决这透明带子顺便帮助许芒蓝解决识海崩溃的问题吗？
无人能给他们回答，可该解决的问题还是得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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