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挑了挑眉，“当然会后悔。尤其是吵架的时候，但和好之后，又回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后悔。”
老娘们，是他能想到的永远最亲切的称呼，象征着无距离，象征着一辈子。
而自己的那位，已经不再自己面前，今生今世还能不能约定一生呢？
多喝了几口酒，宋渊踩着云回到住处。步子走得记慢，极轻，他已经不能再走错一步。
他终于凭着不太熟系的记忆找到了门，二眼十分迷糊，看什么都是重影，那隐约觉得房内有灯。眼疲倦得很，身子乏的很，他顾不上诸多礼数，一把将门推开。
可谁知迎面走来一个天仙一般的少年。之所以说是少年，因为那人个子不高，将男装穿出了柔美的味道。于英气更见锐气，锐气又楚楚可怜。
脑袋瓜子一瞬间就想到某人，心在一瞬间随得稀里哗啦的。
“桑纪瑶？”
雨莺只听王皑说宋渊喜欢阳刚一点的女子，便自作聪明换了身男装，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宋渊已经扑了过来。
睁大的二目之间是她承受不住的欲.念与思念，看得出他爱也痛苦，无奈之情流露。
那样的感情太过厚重，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对自己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
耳边是含糊不清的宋渊的话，她已经不怎么记得内容。只能任由他燥热的双手握住自己的腰肢，炽热的吻一个个落在嘴上。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热气，夜色一点点加深。这个时候月亮上来了，一丝银光爬进窗台见证着这段空谷幽兰般的时光。
陶醉着，罪恶着。
其实也就是天黑了，门一关，男女之间会做出来的那些事。说出来可能不足为奇，但是没想到有一天主角成了自己。
荒唐的时间，荒唐的人，荒唐的事。一夜旖旎，第二日宋渊一醒，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有安睡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脑子一片空白，顿时觉得手足无措。
他也会手忙脚乱，不过这一定是事情到了最无奈的时候。
雨莺睁眼，一滴透亮的泪掉在睫毛上，宋渊看着那滴泪，眼中有说不出来的味道。
不过最终他还是给了她一个承诺，“无论如何，跟着我吧。”
之后宋渊起来，背对着雨莺把衣服穿上，撤掉一片狼藉的床单。
他还是把事情弄麻烦了，这些最坦诚相待的事，除了桑纪瑶，他从未想过同任何人做。
为何现在成了这样？如果眼前这个人是桑纪瑶该有多好。
“你为何会穿男人的衣服？”整理好一切后，宋渊面色寒凉的问她。
“王……王将军说你喜欢阳刚一些的人，聪明的，有书生气的，于是我便打扮成这样来见你。”雨莺咬紧嘴唇，她好像并不难过，更多的是羞涩罢了。
宋渊叹了口气，浅笑道:“你的意思是，为了搞定我花了不少功夫？”
“不是这样的……唉，我只是——”
“够了，”宋渊不愿再听这样的说辞，“为什么人总是要在失去某种东西后才觉得错付呢？”
暗中其实是最深刻的嘲讽。
他前脚踏出门去，就有一人拦在了自己面前。这人自然是高大威猛的王将军。
“大人？”他王皑兴奋喊道。
宋渊极少一惊一乍，现在却有些慌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顺手把门带上了。
“不是，我是想跟您说，皇上已经半月没有下密函了。”
宋渊听完之后，心口一凉，“看来真得没有人想要我回去。”
不过越是这样，他越要回京都。
王皑十分扫兴的点了点头，宋渊拍了拍他肩膀，“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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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王皑住的地方坐下，看了四面隔墙无耳，还悄咪.咪的道:“这次瘟疫就是京城传来的。”
王皑心口一颤，第一感觉是不信，第二还是大惊失色。
“京城？那京城怎么没听说一个人染病？”
“或许是刚刚有，就被扔这儿了。”
在棚子内看见的尸体，确实是自己的一位故人。一位交情不是很好的故人，江仙人。
他既然要装神弄鬼，就得与众不同。所以他身上那件别出心裁的花花绿绿的道服，任谁看了都会记忆犹新。
而据说这小子最后一面见的是皇上，也就是经过了周敬亭的手。所以控制他，到底十分容易。
皇上要人去收复关西，以和亲为代价。这事周敬亭不答应，于是精心制造了一场瘟疫，把染病的尸体丢在了人口嘈杂之处。
从此关西士兵再也没有提剑的能力，这正好，不费一兵一卒，达到了皇上的目的。
能做成事，管你千百种手段。
想到这儿，宋渊脊骨一阵阵发寒。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然后他暂时决定，这事谁也不要说。如果说了，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命活着出去。别人听见了也只会说，真是好有才情的一曲双簧。
他要用朝廷的手，治好晋阳百姓的病，然后用朝廷取下那个猖狂之徒的脖上人头。
二人说完的时候，雨莺敲了敲门，“有人吗？”
王皑看了看宋渊眼神，没有丝毫要躲的意思，便回了两声，有人。
雨莺还是关上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一袍，一如她第一次见到宋渊。
她断来一碗熬得好香的醒酒汤，神采奕奕道:“昨天那么晚，你喝太多了，酒肯定没消干净，喝一碗……”
宋渊百无聊赖的冷眼回答:“不用。”
王皑看了看两边人，自觉退场。
雨莺眼皮低了低，但仍是不死心，一脸笑意的把烫端了上来，“哎，人家废了好多功夫呢，你就喝了吧。”
“我说了不用，”宋渊的性子就是一条路走到底，“你不用为我费心，因为我也不会为你费心。”
雨莺定在原地，眼睛红红的，一滴泪流了出来。
宋渊轻柔的帮她擦下泪，低声道:“我会为你擦掉眼泪，但是从来不会问为什么，姑娘，不要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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