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脑海中,回想起了李瑾瑜的两句话,此时再看段誉,内心大惊。
怪不得觉得段誉看着眼熟,原来和自己年轻时颇为相似,段誉倒地挣扎的样子,岂不也是自己的挣扎?
段正明无子,皇位传给段正淳,段正淳仅此一子,必然传给段誉。
这岂不是说,我什么都不做,大理国皇位便会传给我的儿子?
我方才要坏我儿子名声?若是儿子没了名声,如何能当大理国皇帝?
段延庆一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室家之乐,猛然发现李瑾瑜说的竟然都是真话,自己真的有一个儿子。
喜悦满怀,实是难以形容,只觉世上什么名利尊荣,帝王基业,都万万不及段誉这个亲儿子来的可贵。
喜悦之下,内心顿生愁绪。
“我们派人生擒段誉,连累的大理调兵遣将,消耗甚大,本就对段誉名声有所折损,这却是大大的不妥。”
“不能相认,决不能相认,否则段誉将来如何继承大统?”
“名声?名声?名声!”
“我这把老骨头,不人不鬼的活到了现在,哪有什么快活,不如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全孩儿的名号。”
“不行,我若是这么死了,段誉虽不知真相,但毕竟是弑父,如何瞒得过冥冥中的天意,而且还有那……”
“李瑾瑜!”
“李瑾瑜如何知道此事?我必须消除一切威胁,我现在还不能死!”
精神世界一秒万年,但段延庆大悲大喜之下,思绪着实混乱,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然近乎油尽灯枯。
此时的他,便是想要弹开段誉,也已经没有动手的力气了。
好在,段誉见过被吸之人惨状,心知继续下去段延庆难以活命,他虽不知如何停止,却也不是无计可施。
双手用力一挥,巨量的真气疯狂涌入,段延庆的拐杖应声而断。
没了拐杖作为连接,北冥神功立刻停止吸功,段誉晃了两下,摔倒在地。
不是受到重伤,而是这几日经历的实在太多,精神多有疲惫,而且贸然吸收巨量功力,又强行断开,胸口极为憋闷,因为闭气而昏了过去。
看着段誉俊秀的面容,再想想段誉方才的善良,段延庆面部肌肉虽毁,眼神中却仍旧透露出笑意。
“不愧是我儿子,果然很厉害,什么特么公子榜,我儿子岂能不上榜!”
笑意一闪而过,瞬间变得冷肃。
总算他本就是面瘫,众人都在关切段誉,没人观察他的表情,他这抹淡淡的喜意和骄傲,却是无人发觉。
“成王败寇,我败了。”
“自古邪不胜正,你该有此败!”
看着段正淳得意的样子,段延庆心说确实邪不胜正,你就是活该!
他倒是不担心安全问题。
大理皇室多数信佛,处事手段相对比较柔和,如段延庆这种情况,并不会被鸩杀,而是会送去天龙寺出家。
天龙寺作用也在于此。
一来以绝强武力保护大理。
二来大理皇室信佛者极多,有一所皇家寺庙,很多事情非常方便。
三来段氏子弟极多,能当皇帝的却只有一个,不能当皇帝的,不妨接到天龙寺,免得造成兄弟相残的惨状。
四来若有野心勃勃、作奸犯科的段氏子弟,天龙寺也算是一所监狱。
段延庆毕竟是大理皇室,难道能一刀杀了么?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送到天龙寺,由寺内长辈看管,青灯古佛一生,再无任何威胁。
……
夜。
段延庆看着正在下棋的段誉和李瑾瑜,抬手写道:“请世子暂避,我想和李爵爷单独说几句。”
他的腹语术颇为难听,不想惊着了段誉,便干脆以写字代替说话。
至于为何下棋,却是段誉觉得段延庆是家中长辈,重兵看守颇为不妥,便以下棋为名,多多陪伴一二。
对于这份关心,段延庆自然是非常享受,心中却也越发忧虑,担心李瑾瑜以此事为要挟,对段誉不利。
段誉看了李瑾瑜一眼,李瑾瑜无所谓的说道:“可以,段兄请暂避。”
段誉起身一礼,转身离去。
段延庆立刻运起真元,以腹语术传音道:“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有什么好谈的?”
“我儿子。”
“看来你发现了,恭喜。”
“你现在明白该谈什么了。”
“我明白,但你不明白。”
“哼!”
“你以为我会对段誉不利?你难道不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么?”
“什么道理?”
“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说你不是,你就不是,是也不是。”
“嗯?”
“这件事传出去又能如何?段誉怎么算都是大理皇室子弟,而且皇室下一代中,似乎没有比段誉更优秀的。”
“那也对名声有损。”
“啧啧啧……你是不是皇室之类的词汇听多了,忘了大理什么情况?大理皇帝什么最重要,难道你忘了?”
大理国小民弱,虽然有天龙寺这等高手如云的宝地,但相对中原,差了实在是太多太多,简直不值一提。
不用费太多功夫,甚至不必亲自出手,就像昔年对金鹏国那样,只需传出一个消息,大理便会千劫万难。
大理国的皇帝,最为重要的便是懂得处理关系,结交更多关系。
段延庆闻言沉吟不语。
“我义父是当朝金吾卫大将军,当朝宰相与我义父是生死兄弟,满朝文武我有一半能叫叔叔伯伯。
就连镇守云南的穆王府,我也有几分交情,一封信送过去,至少能把穆小王爷的亲卫队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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