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你是……是……”
聂伤这才反应过来,惊愕的叫道:“你是长噫。”
“嗯。”
少女轻轻点头。
聂伤疑道:“前辈,你不是已经……”
少女笑道:“我虽然已死,但残魂还在。在河伯几百年的呵护下,现在已经可以与人交流了,只是无法独自存在,还丧失了一部分重要记忆。”
“原来如此。”
聂伤恍然,不由暗嘲自己心思太多,竟然想到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把人家一个清纯女神想象成了变态。
他急忙致歉道:“伤不知是河神长噫当面,把你认成了河伯,实在惭愧。”
长噫微笑道:“不怪你,我也没有提示于你。呵呵,聂侯知道我,想必有很多世人还记得我吧?”
“除了河神府一群妖怪,已经没人知道长噫这个名字了。”
聂伤心中感慨,不想看到她伤感,便道:“河伯也叫长夷,与你之名相似,普通凡人皆知河伯叫长夷,亦即你之名也。”
长噫很是失望,自语道:“如此也罢。”
聂伤问道:“前辈为何如此在意是否被人记住呢?不过虚名而已,活在当下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长噫叹道:“你有所不知,神灵最怕的,不是衰弱消亡,而是在这个世界没有留下痕迹。一些年轻神灵都不晓得这一点,只有年老或临死前才能悟到。”
聂伤不解道:“神魂已逝,留不留下痕迹又能如何?”
长噫道:“因为,每个神灵痕迹的消逝,都是一段血脉的终结。”
“神灵血脉的求生欲望很强,它们沉眠在生灵血液中,希望自己能被后人记住,渴望有朝一日能被再次复活。如果被彻底忘却的话,后人就不会再探究这条血脉,不知道血脉的神奇,也不会挖掘血脉之力,时间一久,它就永远消失了。”
“我虽是长噫,其实也只是这条血脉的一个阶段而已,其上还有许多生灵一代代的延续着这条血脉。如果我的痕迹消逝了,我和之前无数个我,就到此为止了。”
聂伤还是首次听到这种理论,直觉其中可能蕴含着巨量的信息,对破解神灵之血的秘密非常关键,只是短时间内理不清楚,便牢牢记在心里。
“血脉不是能广泛散播吗?”
他提出了疑问:“很多特异生灵的血脉源头都是一样的,为何说一条血脉断了,就不能再延续下去?”
长噫低头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属于神灵的时代很快就要终结了,不论神灵还是异血妖兽,都会在不久的将来迅速消亡,其血脉神奇之认知,以及激发利用之法也将很快遗失殆尽。”
“神灵都会被后人遗忘,身负异血的生灵更不可能被人记住。而且普通生灵体内异血力量弱小,很容易消散,只有神灵之血才能经得起无数岁月的磨砺,在不知多少代生灵之后被再次唤醒。”
聂伤用心听着,问道:“神灵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万年,虽然如今式微,继续延续数千年也不是很难吧?前辈为何说神灵快要消逝呢?”
“此事你最好不要知道。”
长噫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郑重说道:“这几十年间会有大事发生,你千万不要卷入其中,否则,哪怕神农亲临,也庇护不了你。”
“什么大事?”
聂伤眉头一皱,心中苦笑道:“我也不想卷入啊,这种事情身不由己的。多谢你的提醒,不过作为穿越者,我躲不过去,肯定会在风暴中心。”
他还想细问,见长噫不愿再说,便拿起酒杯,笑道:“前辈让浑吞唤我来,所为何事?”
长噫微笑道:“不是我要见你,是河伯要见你。”
聂伤看了看周围,疑道:“河伯?他在哪里?”
长噫一抬手,酒瓶凭空飞了起来,为他斟了一杯酒,说道:“聂侯稍安勿躁,河伯沉睡太久,完全醒来需要一些时间。你先吃酒稍待,他应该很快就到了。”
正说着,就听草棚外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同时伴随着很大的蒲草窸窣声。
长噫扭过头去看了一眼,笑道:“河伯来了。“
聂伤急忙看去,只见四尺宽的窄道里好像走来一头大象,把周边蒲草都刮的摇晃起来。
随着晃动越来越近,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身影是直立的人形,身高一丈,腰肩宽度也是一丈,一个笆斗大的脑袋,两条柱子般的粗腿,体型竟然是正方形的!
相貌更是奇特,长的和西游记里的东海龙王一个样,鹤顶牛鼻狮须,嘴巴比簸箕还大,头顶还有两支鹿茸似的短角。
身上到处沾着黑泥,披着湿漉漉的水草做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肤斑斑点点,有的地方黝黑光亮、质地坚韧似骈砥,有的地方又苍白柔嫩。
两只手像地狱男爵的一般粗大,根根指头比黄瓜还粗,左手拎着一条铜链,右手抱着应龙之卵,神色木楞的看向聂伤。
“我擦,这……不会是头龙血河马精吧?”
聂伤被河伯的尊容惊住了,很是怀疑中国古代到底有没有河马。
“小癸,你总算到了,聂侯等你良久了。”
长噫打量着那疑似河马精,埋怨道:“出来会客,怎么还是这幅邋遢模样?也不收拾一下,用个形象体面的幻象也比这样好。”
“小、小癸?”
聂伤嘴角抽动了几下,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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