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以小博大
“不可思议。”
“这天底下多得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可听过富可敌国的沈万三的名号？”李牧问。
“听过。”
“传闻中，他就是靠海外贸易才慢慢做到那么大的生意，商人以小博大，以大博更大。”
“那该从何查起？”
“这就是你们东厂的事情了，我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猜到这个人究竟是谁。”
小双闭上了嘴，他知道李牧说的是一句大实话。
过了一会儿，小双说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李牧道：“不急，我还想再碰碰运气。”
说着，他走向了其它的屋子。
就是来碰碰运气的，谁知道这屋子里还有没有残留下一些有趣的东西。
运气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有些人出门就能被银子绊倒，有些人恰巧是那个丢了银子的人。
李牧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属于围观者。
所以，他没有什么好运气，也没有什么厄运。
这几间屋子之中并没有什么有趣儿的线索，李牧也没失望，扭头正想和小双说话的时候，突然看到宅子某处竟亮着烛火，在这深夜之中，烛火的光芒太明显了，哪怕只是一小点儿烛火都会在这个时候变得非常明亮！
小双也注意到了，他忙吹熄灯笼，小声道：“有人？”
李牧未说话。
二人循着烛光走去，走过一条长廊，看到亮着烛光的是一幢独立的房子。
除了烛光外，二人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影，也未听到有任何奇怪的声音。
“进去看看？”小双问。
“嗯。”
小双率先推门进屋。
屋中亮着两排白烛，而在屋中正面上摆着齐家一十三口的灵位。
原是个灵堂。
可是，是谁给设立的灵堂，又是谁给他们上的香，点的烛？
小双也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何之前来到这后院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
李牧瞥了一眼已经快燃尽的蜡烛道：“这地方设的偏僻，之前我们走的那条路恰巧看不到这个地方，不在视野之内。”
“会是凶手吗？”小双问。
“难说。”
齐家当初在江都县也是有些名望的，江都县有很多人都蒙受了齐家的恩德，会前来点烛上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走吧，回了。”
出来时，是大摇大摆从后门出来的，归来时走的却是前门了。
一进后衙，李牧便看到穿着睡衣的柔娘正坐在他的屋门前，他刚进了后衙，柔娘的目光也刚好射了过来。
“柔娘，还没睡呢？”
“公子去哪儿了？！”
柔娘轻咬着唇，那模样分明是在质问，而非询问。
“去齐家逛了逛。”李牧笑道。
“公子不爱惜自己，也要为我们想想，大半夜的孤身出门也不带人，也不与其他人说，您可知道衙内所有人急得都快疯了？”柔娘挑眉盯着李牧。
看她的表情，又听她说话的语气，李牧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不只是她生气了，就连厉遇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哪怕她知道李牧身边肯定缺不了人。
院中不知道何时站下了许多人，他们都是听到柔娘的声音才过来的。
大半夜的，自家老爷不见了，不用说柔娘会着急了，搁谁谁都会着急的。
“睡吧，睡吧，大家都睡吧。”李牧摸了摸鼻子，灿灿说道。
柔娘没理他，与其他人微笑说道：“大家都回去睡吧，夜还长呢。”
是的，夜还长呢。
“那我也……”李牧走进屋门。
谁料，柔娘也跟着进来了。
李牧回头道：“你也回去睡吧，不早了。”
柔娘盯着李牧道：“今夜我陪公子睡。”
说着，她关上门，径直褪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裳，一丝不挂的站在李牧面前。
柔娘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你说她柔弱，她对某些事情却刚强的很，你说她刚强，她却很少会为自己做主，如今在李牧面前这般坦诚相对，应当是她这么久以来为自己做下的唯一一个最最重要的决定。
李牧叹了口气道：“我一直以为你不是个大胆的姑娘，原来我错了。”
柔娘抿了抿嘴唇，鬼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做好这个决定的，又是花了怎样大的精力来做好这个决定的，总归现在已经做出来了，就只有继续做下去了。
李牧是一个男人。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男人，男人的眼睛向来都是贼溜溜的，尤其是面对一个可以和自己坦诚相对的女子，他的眼睛绝对会往一些不该去看的地方看过去。
他现在开始觉得自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了。
毕竟，他是一个有了妻妾的男人。
而且，他很久都没有能够碰到过自己的妻妾了。
“MD。”李牧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然后，他吹熄了蜡烛。
房间里很暗，这对男人来说根本不是阻碍。
当一个美丽的姑娘和坦诚相待，哪怕这里是地狱，你都会想出法子来拥有她，前提是，她也希望你拥有她。
李牧躺倒在了床上，柔娘也跟着躺下。
只是，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种情况下，只要男人知道该怎么做就可以了，因为这是一间黑暗的屋子。
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这一觉，李牧睡得很香，自从来到扬州之后第一次睡得这么香。
李牧不是圣人。
就算是圣人也会说“食色性也”，何况是李牧。
等到他睡醒的时候，柔娘已经不在了，她不是去做什么事情了，而是在洗澡。
李牧已经听到了洗澡的水声，只是看不到洗澡的人儿。
李牧遂喊了一声道：“柔娘。”
“哎！”
水声止，传来柔娘的声音。
她果然是在洗澡的。
“哗啦”一声。
柔娘从浴桶中出来，根本来不及擦干自己的头发和身子，随手裹了一件宽大的浴巾便走了过来。
“公子，怎么了？”
“上来。”李牧拍了拍床。
“我洗澡呢。”
“刚好，等会儿一起洗，先上来。”
“我擦擦。”
“不用，就这样，快上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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