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个人在夜深人静的人行道上交谈时，就会有人听到他们说话，不管他们的声音有多小，尤其是当他人的窗户正对着他们头顶的时候。
半小时前，我经历了这样一个恼人的状况，他们不知道我在听。起初，他们在大声谈论地方事务。从他们的声音里，我能分辨出城里旅馆老板低沉的声音、我的家庭医生特有的语调，还有第三个人，我听不出他是谁。过了一会，他们视乎意识到自己站在哪里，于是把话题转向了我。他们问医生我到底怎么了，医生给他们讲了一个关于嗜睡的简短讲座。另外两个人继续问更多的问题，而每次有人提高嗓门时，都会有几个“嘘”打断谈话。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记得卢瑟米尔弥撒曲第二部分的主题。一次，两次，三次，我在脑子里弹了一遍，没有任何错误。我可以很容易地在钢琴上演奏。于是我坐在凳子上，打开窗户，然后，神圣的旋律打破了夜的寂静，像一场幸福的风暴，真实地表达了对未来的憧憬。然后我走近窗户。医生、旅馆老板和第三个人仍然站在那里说话，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难以置信！我想，即使是曾经为金字塔运巨石的奴隶大军，也不会对这曲调的声音漠不关心。
再过几天我就要去雅典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我需要一个更温和的气候——医生赞同我的意见。我的心是健全的，但我的身体有病，肺结核一直没有消失。我知道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也许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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