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下意识的回答，“是啊。”
但她一抬头就看见萧御失望的脸，大概是不希望自己去。
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沈衣衣司空见惯了。
正在脑海里搜寻什么可以安抚他的话，萧御就先转过头去。
“你总这样。”
他这话说的冷静又淡然，沈衣衣努力想找出一丝伤心来，却败兴而归。
她紧张起来，潜意识里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离开自己了。
可不去看就真没有了，沈衣衣皱起眉，“有什么话不能回来说么？”
外头天色虽然晚下来了，但对二人来说也不算太晚。
沈衣衣预计自己来回一次种植园的时间，还不够到夜半三更的地步。
萧御也看了眼窗外，眼里有说不清的情绪，但很多很多。
“行，也不晚。但我就怕你回来了我就不想说了。”
心情是会过期的，这一刻有这一刻的冲动。
此时此刻过去，就再没有当时的感觉。
但他没意见。
如同之前任何一次对沈衣衣的态度一样，他都双手赞成她想去做的事情。
可是他现在知道了这是不对的，至少对自己来说不好。
沈衣衣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眼里就只有这些了。
她留给自己的位置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就算是萧御，就算是他自以为自己坚强包容，还是在沈衣衣不耐烦的神色里溃败。
他说完就转身上床去休息，闭上眼，气息平稳。
但沈衣衣知道他意难平，又是需要自己哄的时候。
其实一开始就应该坦白的，她也后悔了，“我早该跟你说的，是种植园出了点事情，我得去看看。”
沈衣衣又指着窗户，“刚才是信鸽来给我传信了，我就……”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萧御一点反应都不给她。
真是很消极冷漠的态度。
沈衣衣不喜欢，但也知道事出有因。
此刻要么出去看战后狼藉，确认胜利，要么留下来解开彼此心结。
二者都是有时限的，沈衣衣分秒必争。
她还是出去了，心里的天平被二人之间压抑的氛围加上了最后一颗稻草。
她想出去透透气，哪怕是找回一点胜利的喜悦也好。
沈衣衣步伐很快，却不是为了尽快去看种植园那边的情况，而是想尽快远离那个山洞。
她觉得好压抑。
猫头鹰突然飞出来，落在沈衣衣的肩膀上。
“你之前都喜欢踩在我头上的。”
“我喜欢。”
“那你这是做什么？”
“等你去了那边我给你讲解。”
“不需要。”
沈衣衣觉得自己很卑劣，居然想问猫头鹰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明明就是自私，还能找什么借口呢？
“我应该有告诉过你，你想什么我都知道，胖达也是。”
空间就是意识形成的实体，系统说过的。
沈衣衣点头，“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做的对不对，是你的相公不是我的。”
“有道理。”
沈衣衣加快脚步，那股胜利的感觉随着离种植园距离的缩短又开始澎湃了。
这正是她来时遗憾的，好在又回来了。
猫头鹰也雀跃起来，它飞起来在沈衣衣前面给她带路。
“还真是壮观，不过还是牺牲了一部分种植园。”
打斗的场面惨烈，但沈衣衣作为胜利者和幕后主使，却很是兴奋。
是那种隐秘的欢喜，沈衣衣飞奔过最后一段距离后就爆发出这种欢喜。
猫头鹰也高昂了几分声线，“是不可避免的，但结果不错不是吗？猿族有了这么一个坎在前面，再不会轻举妄动了。”
沈衣衣忽然想起，自己是从猿族手里救下猫头鹰的。
“别问我之前的事情，就像我也没问你。”
沈衣衣一笑，“你是没问，但是我怀疑你知道。我怀疑系统跟你们这些神兽是有交流的，让你们帮我就帮，不让你们帮我干脆就没遇到我。”
从胖达到猫头鹰，沈衣衣意识到所谓神兽应该不只是这两只。
就像她遇到胖达的时候以为全天下只有这么一只，还以为天下人都要趋之若鹜的来抢。
故而她小心翼翼的保护胖达，偏僻无人处才敢放出来。
也就是后来实在找不到胖达有什么过人之处才慢慢放松警惕，还给狼族人也看看。
但猫头鹰不一样，它太聪明了，能力跟胖达更不是一个量级的。
老客喜欢它一点都不奇怪，沈衣衣虽然舍不得，却也慢慢的动摇了。
“别想那么多。”
猫头鹰知道她想法几乎就是在想法出现的一瞬间。
于是沈衣衣也知道它在说什么，“你就不喜欢他？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你都说了，系统要我帮你。”
“老客也是我一边的，他不会害我，而且他需要你，比我更需要。”
沈衣衣知道老客是没有伴的，酱料铺子那位充其量是前妻，或者是相好。
反正老客没细说，是沈衣衣从人家卖他的人情猜出来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但猫头鹰就不一样了，老客明显很喜欢。
沈衣衣心里那股独占欲过去之后，也不想看老客难受。
但猫头鹰没话说，沈衣衣也只好作一副继续欣赏胜利的狼藉的模样。
“看的差不多了，去河边看看吧。”
“嗯，这回我记得路线的。”
那肯定，当初就是跑到河边才遇到猫头鹰和北笙，也是从河边回来才确认猫头鹰跟着自己。
沈衣衣记忆犹新，但猫头鹰却不飞了，直接进了空间。
“你去河边湿了的土地看看。”
沈衣衣照做了，却很快感觉到不适。
“是红的。”
“嗯，跟你一样。现在你有什么感觉？”
沈衣衣以行动回答了猫头鹰，她呕吐了。
“这种感觉是不好，但是你得清楚，你不是猿族，而猿族排外善妒，尤其对你。”
沈衣衣只当是自己聪明劲显摆太过，现在远不是解决了一个北笙能结束的了。
猫头鹰很快洞悉她的想法，催促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系统的任务还在，你要抓紧时间。”
“怎么做？”
沈衣衣倒是没犹豫，这让猫头鹰的态度好了几分。
“我知道他们的巢穴，也稍微做了点破坏，没几天就要崩塌。他们到时候还是要求助你和老客，顺水推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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