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神铳
“好办法都是验证出来的，你不打，我也想不出这办法！”韩正还不忘恭维张峰几句。
“行，你瞧好了吧！”张峰又去组织冲锋。
韩正远远地喊：“张将军，再坚持冲一个时辰，我还有更妙的方法！”
“听我命令！三十人为一队，换厚甲！左右间隔两步，带勾索，不用圆盾，冲锋到十五步，扔勾索！一句话，圆盾用不上，石头来了，你就往回撤，能有多快跑多快！”
张峰一边组织换装，一边说：“扔了勾索，能躲开滚木，就原地挂住！躲不过，就给我松手，往山下滚，往回跑！冲的快，跑的快！跑的慢，砸断你们的腿！”
“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
“听明白了吗？”
“明白！”
“第一队，上！”
换了厚甲的官军，重点保护了头部、胸部和腿部，每人只带一捆绳索，散开往上冲。正往上爬着，山上的滚木石头又下来了。勾索嗖嗖地往上扔，有的勾索挂住了，有的没挂住。几乎同时，张峰大喊：“撤！”没挂住勾索的人，掉头就往回跑！勾索挂住的人，看准滚木、石头的空档，拽住绳子，在山崖上左右晃荡躲避。冲锋的效果可以说没有，但韩正和张峰的效果达到了。有约三分之一的人，还拽着绳子停留在半路，跑回来的人，受伤情况大为改观，因为跑得早跑得快，都是皮肉伤。
“第二队，上！”同样的战术，又是冲，又是砸，又是跑。臂力不够的士兵，也松了手，原路跑回来。来回搞了十来波，山崖上挂满了绳索，又高有低，有的十来步，最高的有近三十步。张峰让冲锋过一次的士兵，全部回营修整，其他人继续换装，继续冲。
侯大狗见手下砸的高兴，山下哀嚎不断，就过来看，官军一个没都没冲上来。正高兴着，一扭头，坏了，中计了！
“停！别砸了！都住手！”九层崖连日来准备的滚木、石头，被张峰的人来回“骗”，已消耗了六七成。而官军的损失，可以说九牛一毛！
上面停止了行动，张峰也叫停了手下的“行骗”，觉着应该是被发现了。
现在轮到山下的官军叫嚣了：“砸呀！怎么不砸啦？回去当缩头乌龟啊！哦！哦！哦！”山下刀剑挥舞，热闹非凡。
张峰又回去找韩正：“兄弟，怎么样？我演的好不好？是不是你想要的效果？”
“演得好！演得好！看你演了快一个时辰，现在该我演了！”
“你来冲锋？”张峰以为韩正要再去冲一波，韩正笑而不语，指了指侧面的山头。
“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你马上回去准备，估摸着这下该你真刀真枪地干了！”
“什么时候动手？”
“你自己看着办吧！”韩正哈哈大笑。张峰屡次领教了韩正的鬼点子，现在是深信不疑，一路小跑回去准备。
轰……轰……轰……
侧面的山头，不知道何时架起了火炮！云雾间，隐约可见火炮发射喷出的火星，十几门火炮，全部向九层崖齐射过去，九层崖的前沿阵地被这从天而降的火炮，打成一锅粥。
张峰心领神会，拔出剑来，亲自带头，“兄弟们，跟我冲啊！”官军一窝蜂地往上冲，有了刚才挂好的绳索，官军冲锋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靠近山口的滚木石头早都被“骗完了”，山上又因为火炮一直打，打乱了运送滚木石头的节奏，山下的官军这一波压力明显少了很多。稍微费了点力，第一波官军就冲上了九层崖。
贼见官跑，这是天性！张峰的人刚冲上来，盘族人就往后退，侯大狗喝都喝不住，只能裹挟着也往后退。
张峰也不追，就在原地集结队伍，等山下的人陆续上来。张峰心里对韩正佩服地要死，简直是“神铳”！
赵福问韩正：“看样子，张将军已经得手了！你不上去看看？”
“不用，十万对两万，侯大狗不是被生擒就是自裁！天黑之前，张将军就能下山。”
“哈哈哈！看韩将军胸有成竹，本帅就放心了！”从南京出发时，赵福就对韩正言听计从，果然是个出偏方子的良医。
张峰已经在组织追击。“凡是持械反抗者，格杀勿论！投降的，抓住的活口，都押下山去看管！还是老话，不准单兵追击！必须集体行动！发现侯大狗踪迹，务必击杀，不能让他逃了！”
“是！”
虽说九层崖上有四万人，但被火炮这么一打，一下就吓散了。各路兵分头去追，到处都是零散盘族人，老幼男女混杂，小规模战斗此起彼伏。陆续有盘族人被俘，押到山下去。
侯大狗和侯云，带了亲兵已退到后山，再退，就退到周仁寿教书的地方了。
“侯云，去找纪山，地方你知道，这是我们大藤峡最后的火种，千万不能被官军抓住。被官军抓住，死路一条！”
“义父，我断后，你去后山！”
“听义父的话，义父留在这儿，好歹是个诱饵！义父多给你们留些时间，带上先生和娃娃们，顺着长藤滑下去，逃命吧！”
“义父，长藤下面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秘密，我也没下去过！能不能活命，就靠祖宗保佑了！快走！”正说话间。一股官军就围过来了，侯云只好带了少量人去找纪山。
“孙子们！爷就是侯大狗！来啊，有胆的，来啊！”侯大狗脱了衣服，袒露胸膛，手持大刀。官军仗着人多，扑上来几个，几下就被侯大狗一一砍翻在地。其他人退缩不敢再上，有人去通知张峰。“没人了，都是怂包吗？再来呀！来呀！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没人上，侯大狗索性坐在地上，给侯云和纪山多留些时间。
侯云和周仁寿指挥娃娃们，顺着老藤，往峡谷下面溜，纪山带人在外面警戒。远远见着有一股官军向这边来了，马上就要发现侯云他们，纪山冲出去大喊：“爷爷在此！”把这股官军引到另一个方向。纪山带着跑了一程，又遇上另一股官军，五十人对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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