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按照顺序一个个上台演讲，打分基本在八分左右。附中的学生里，谢皎皎是第一个上去的。
眼看着剩下的人不多了，坐在前排的周昀止始终没有发现千岁的身影。
四处看了看，周昀止认出在学校经常和千岁一起的林想。
低调的离开位置，周昀止去到林想身边，放低声音问：“千岁怎么没来？”
“我也不知道……”林想犹豫了下，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然后一早起来我就没见到她了。”
周昀止听完，面色凝重，“怎么没和老师说？”
林想如实回答，“是千岁说先解决了今天的演讲再说。”
这倒是千岁会做的事。
只是现在快要轮到千岁，她的人还联系不上，周昀止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周昀止找出自己的号码。
他是最后一个。
又看了眼时间，等谢皎皎的演讲快要结束，周昀止再次起身。
蒋梨只来得及注意他起身往老师的那一排位置走，说了些什么。
等他再回来，蒋梨盯着他手中的号码牌，“你和老师说什么了啊？”
周昀止摇头，“没什么。”
正好谢皎皎的分数出来，8.9分。
坐在蒋梨旁边的也是附中的学生，听到这个分数很惊讶。
蒋梨说：“还挺意外的，没想到她对这方面这么擅长。”
8.9分已经是当下最高的分数了。
周昀止听了谢皎皎的演讲，连ppt也认真看过。虽然感到意外，但他还是实话实说，“她的报告写得不错，ppt里面有很多关于机器研发的讲解，得这个分很正常。”
听到周昀止的夸赞，蒋梨望着谢皎皎的目光有几分深重。
谢皎皎从讲台上下来，神情透露着愉悦。
坐蒋梨旁边那个女生不喜欢她，见她这幅姿态，对蒋梨道：“她都能拿这么高的分，你的肯定更好。”
不仅是她们觉得意外，就连林想都没想到。
谢皎皎每天都不沾寝室，平日里在学校上课也是吊儿郎当的，怎么会得这么高的分？
看向叶纪棠的位置，林想才安心一些。
有叶纪棠在，谢皎皎不可能是第一。
下一个是蒋乔，再接下来是一中的一个男生，他们两人分别得了7.5和8.1的分数，无缘前三。
紧接着就是林想，她的得分只比蒋乔高一点。
虽然林想已经很满意自己走到最后，但谢皎皎遥遥领先的高分让她如鲠在喉。
等她看到下一个是叶纪棠的时候，她又暗暗在心里感叹：还好不是在叶纪棠后面，不然她肯定会被碾压的很难看。
果不其然，叶纪棠不愧是常年红榜第一二的人，一上台，直接拿了个9.3的超高分。
还被老师留在台上问了不少问题。
偌大的教室里，学生们都在感叹她的厉害。
很快轮到蒋梨上去。
纵使她不想输的太难看，但她的成绩到底远远不及叶纪棠。
最后的得分出来，只得了8.5，比谢皎皎还少。
有叶纪棠在前，后面的学生多少显得黯淡了许多。
蒋梨走下讲台后脸色不太好。
她下意识的去看周昀止的反应。
周昀止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在看她。
蒋梨沉默下来。
一直到原本该轮到千岁的顺序。
做完报告演讲之后蒋乔就坐到蒋梨和周昀止身后的位置，听见老师念原本是千岁的顺序，她往前靠着身子，把话说给周昀止听，“也不知道千岁干什么去了，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没来。”
蒋梨这才注意到千岁还没来。
她正要说话，结果下一瞬周昀止便拿着自己的演讲稿起身。
“阿止……”
周昀止离开座位走上讲台。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明明该是千岁的啊？”蒋乔不解的问。
蒋梨则是想到周昀止一开始上去和老师说了什么。
她知道周昀止原本应该是最后一个，现在上去，大概是和千岁换了顺序。
蒋乔还在疑问，蒋梨被她的聒噪吵的心烦，清清嗓子，蒋梨说：“别说了，先听吧。”
周昀止最后的分数也高，正好九点零。
剩下的学生按序上去，分数却再没有高过谢皎皎的了。
“今年又陪跑啊！”一个其他学校的学生吐槽道，“都陪跑好几年了，前三一个外校的都没有。”
“谁让人家是全京洲理科成绩最好的学校呢，习惯了习惯了。”
“看看第一名那个分数，谁能打的过啊！”
谢皎皎坐在人群中间，隐隐听见他们的对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出意外，这个名额她是拿定了。
很快到最后一个，老师按照名单叫了人名，迟迟没有人应。
其中一个评委老师转过身，又叫了遍千岁的名字，下面没有反应。他问旁听的高文学，“高老师，最后一个学生是你们班的，人在哪里？没有来吗？”
高文学早就提前开始找千岁了，奈何没有任何消息。
这种时候，她只好先稳住他们。
“可能有事，我再联系联系，不好意思。”
可不管她怎么给千岁打电话，都没有回应。
时间托的久了，等着的学生们开始议论起来，几个评委老师也有些不满了。
这么重要的时候玩失踪，是态度问题。
高文学没有头绪，只好再次去问附中的几个学生。
林想把早上找不到人的事情说了。
“那能去哪啊？现在也来不及去找了。”高文学没想到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在她心里，千岁要比大部分的同龄学生懂事知分寸的多。
蒋乔抱着臂，凉凉地道：“该不会是怕自己分数拿的太低太难看，不敢来了吧。毕竟这不比月考。”
“是啊，虽然她月考考了全校第一，可这是物理，她要是也学的那么好，就不会读文科了。”
她们不知情，林想却是知道的，只是这个时候，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其他老师在催，要是再不来，就直接取消她的参赛资格。
蒋乔心里总算舒服许多，她继续说：“考了一次第一又怎么样，这人品可真是差。”
她偷偷瞄向周昀止。
后者沉着脸，面色凝重，时不时的低头看手机。
高文学实在联系不到千岁，为了不耽误比赛继续进行下去，她只好带着可惜的心情准备去和几个老师说。
就在这时，汇报厅的门打开，千岁拿着电脑进来。
从人群前走过时，她的视线扫向谢皎皎。
没有温度，冷冰冰的，看得人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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