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戚凡赶到图书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带校园卡，不能刷卡进去。这个学校的图书馆进出都要刷卡，戚凡急着出来，把卡都忘了，连寝室楼门口的栏杆都是直接跨出去的。而这个时间，值班老师都回去睡觉了。只带了个手机的戚凡发微信给骆思先，叫他下来带他进去。
骆思先迷迷糊糊地走到一楼，晚上电梯已经停了，他还是从楼梯上走下来的。
“戚老师你知道你很麻烦吗？”骆思先困极了。
戚凡打量着骆思先。
骆思先突然庆幸自己为了最后一天的实训总结，几个小时前回寝室刮了个胡子。
至少维持住美少年的人设了。
可惜此时的骆思先在戚凡眼里，只能是病态的美少年形象。
一向不熬夜的骆思先熬了一个星期，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许多，嘴唇也是病态的粉白，更别提眼睛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你他妈在搞什么？”戚凡气红了眼睛，难得爆了粗口，“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你管我？”骆思先头都不回，径自走向楼梯间。
“骆思先！”戚凡追上去，扯住他的手臂，“你偏要搞成这副鬼样子来让我关注你？不要命了吗？”
“戚老师，谁给你的错觉我是为了让你关注我？”骆思先甩开他的手，虽然最后的目的是为了和戚凡并肩，但这人说自己的努力是博关注就过分了吧？
楼梯间的墙壁一声闷响。
明灭的灯光有些昏黄，昏昏暗暗的光线让人缭乱晕眩。
“你——”骆思先惊呼一声，被戚凡压在墙壁上堵住了嘴。
骆思先的肩膀被戚凡用手狠狠地抵在墙上，戚凡的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脑袋。
骆思先伸手想去掐戚凡的脖子让他松开，可比不过那男人的力气。
骆思先扭过头，大喊：“你疯了吗？”
“你不是想要我喜欢你？”戚凡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乱动，灼热的呼吸打在骆思先的脸上，“你做到了。”
“我做到什么了！毕业论文都没做完，我——”话还没说完，嘴唇又被戚凡堵上。
无视骆思先的挣扎，戚凡的唇舌粗暴地侵略着他。两人的唇舌交缠着，骆思先这个装作小浪精的纯情小处`男很快就被戚凡生涩且毫无章法的啃咬搞得透不过气。
“你让我喘口气啊！”骆思先忍无可忍地咬了口戚凡的舌尖，男人吃痛地退开了。
铁锈味充斥着戚凡的口腔，也让血涌上头的戚凡冷静了一点。
冷静之后戚凡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虽然图书馆的楼梯间没监控，但两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搞出这动静，只怕附近自习教室里的同学都能听到。
戚凡看了眼嫣红着脸喘着气的骆思先。
“看..看什么看！”骆思先没什么底气地低吼。
“中国每年熬夜死亡55万人。”戚凡捏他的脸，低声说。
骆思先拍开在自己脸上乱捏的手，反驳：“我就熬了几天！”
“有种死叫猝死。”
“你咒我呢你！”骆思先气呼呼地锤他。
“你乖。”戚凡摸摸他的脑袋，“等你毕业，如果你还...的话，我们就...嗯。”
骆思先没好气地瞪他：“打哑谜啊你？听不懂！”
“你那么聪明你会不懂？”戚凡低笑，“你这妖精。”
“你是不是睡觉前霸道总裁小说看多了？”骆思先摸了摸戚凡的额头，“要么就是脑子坏了。戚老师，有病尽早治。”
“刚刚有没有弄疼你？”戚凡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只当人害羞了。
“你闭嘴——唔——”
戚凡亲了一口，说：“你叫我闭嘴的。”
不等骆思先骂人，又扳过他的脸胡乱亲吻。
“嘶——”两人的牙齿狠狠碰到一起，疼得一起吸了口冷气。
骆思先捂着嘴：“你不能温柔一点吗？”
“抱歉，没经验。”戚凡也捂着嘴，就是这句抱歉有点敷衍，“你让我练练就有经验了。”
骆思先一边被戚凡吸咬着唇瓣，一边在心里吐槽这男人闷骚得要死，不熟的时候装清纯，现在呢？这又啃又咬的和一只大型犬没区别！
大概是发现了骆思先没有专心，戚凡抽空捏了把他的脸蛋，然后又双手掐着他的腰，吻得更加用力、深`入。骆思先只觉得口里的空气全部被戚凡掠夺走，没过多久，他又憋得脸红难受。
无师自通学会接吻呼吸的戚老师退开一点，让他用鼻子呼吸。
“你好烦，我不会！”骆思先羞红着脸推他，不让他再亲了，“戚老师，你都说了熬夜容易猝死你还让我熬夜。”
戚凡放开他：“那你去睡觉吧。”
骆思先觉得这人简直有病，他现在睡得着那还是个人吗？
留了二十几年的初吻突然没了，纯情的小妖精现在羞愤极了。
还有点小兴奋。
“你跟着我干嘛？”骆思先见戚凡跟着他上了楼。
“没卡出不去。”
骆思先闻言又要下楼：“那我先送你出去。”
“不用。”戚凡抓住他的胳膊，带人上楼，“不回去了，你在几楼自习室？”
“五楼...”骆思先愣了愣，“不是，你不回去那你睡哪？”
“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
“戚老师，我那自习教室好多人呢，你不怕早上被发现？”
“我六点半就起来。”戚凡把骆思先捏成鸭子嘴，“而且就算被发现又怎么样，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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