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断手
“清玄。”江姨娘也高兴地叫出声来。
郑水田皱眉，此时他哪里还不清楚这江家娘俩求他捞的人已经出来了，他有些疑惑，难道闻香楼的案子这么快就破了？
李清玄冷冷地看着郑水田，穿越以来他便一直是在江家同江家娘俩一起吃的饭，她们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亲人，他如何不愤怒？
看着眼前冷眼看着自己的少年，郑水田却并不以为意，他开口道：“看来你家侄儿是被放出来了，不过我也不能白走一趟……”说着他伸手向桌面上的银子探去。
“放下！”李清玄突然一声厉喝。
郑水田身子一个激灵，手一抖拿到手里的银子又掉了回去。
他转脸看向李清玄，脸色由青转红。
“你这小子，给你脸了是吧？”郑水田怒意盛起。
正当他要发怒时，却见李清玄表情沉静，丝毫不为所动，他心头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即便案子破了，在寻仙城被抓到大牢里的人，没被榨些油水是断不可能轻易放出来的。
难道他还有什么门路？
“哼！”
郑水田有些莫不准李清玄，他想着今天白吃一顿好的也不错了，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站住。”李清玄却再次出声喝住郑水田。
“清玄。”一旁的江姨娘忙出声劝诫李清玄，而旁边的江若琳一只手扶着脸，另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扯了扯李清玄的衣袖，小声道：“小李子，别逞强。”
李清玄看了一眼江若琳，而后又看向江姨娘，给她江姨娘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你今天可没有那么容易离开，”李清玄转脸看向郑水田目光沉静语气平缓：“你哪只手打的琳儿，自己把它打折我就让你离开。”
江姨娘怀里的江若琳眼眸睁大，看向李清玄的身影不可置信，江姨娘同样有些吃惊。
郑水田完全没有想到李清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加吃不准李清玄的底子了。
他仔细打量起李清玄，样貌倒是十分英俊，但是穿着朴素，只是平民的打扮，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人物，只是他身上那股别样的气质却让郑水田有些顾忌。
“小兄弟，你是什么门路。我在陈头手底下当班，还是不要冲撞到自己人才好。”
“呵呵……”李清玄冷笑。“我不认识什么陈头。”
郑水田皱眉。
“难不成你与钱典吏有旧？”
“呵呵，我也不认识什么钱典史。”李清玄继续冷笑。
“你和陈主薄什么关系？”郑水田继续发问。
“没有关系。”李清玄摇摇头。
“那你来消遣我什么？”原本还有所顾虑的郑水田顾虑渐渐消退，只把李清玄当成了愣头青，想着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愣头青吓住，不由得恼羞成怒。
他回身就想重新抓起桌上的银子，然后再回头狠狠教训李清玄。
“啪。”就在他伸手准备抓向银子时，一块黑色令牌甩在了银子上。
郑水田定睛一看，顿时汗毛炸起——令牌上刻着两个字“禁仙”！
当即郑水田毫不犹豫地转身，扑通直接跪了下去。
禁仙堂那可是长生天朝凶名赫赫的机构，那里面的人物都是神仙修士，万不是他这种普通衙役所能招惹得起的。
“大，大人，都怪小人眼拙，不识大人当面，还请大人宽宏大量，不要同小人一般见识，饶过小人……”
郑水田“砰砰砰砰”地磕着头。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江家母女直接是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
李清玄她们是一直了解的，就是青楼画师老李头的孙子，虽然老李头过世后他似乎长大了不少，但是那之后李清玄可是和她们朝夕相处着的。
她们想不明白，李清玄哪里来的令牌，又为什么掏出令牌，这邓衙役就直接跪地求饶了。
江若琳下意识地松开了拉着李清玄衣角的手。
李清玄回头对江若琳笑了一下，又才转头对邓水田说道：“我刚刚说了，你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你哪只手打的琳儿，你就自己打断那只手。”
江若琳望着李清玄的声音，大眼睛溢出星光。
郑水田听到李清玄的话满脸煞白。
“嗯，怎么，要让我亲自动手么？”见楞住的郑水田李清玄又幽幽地开口。
“大人，我打，我打，我自己打就行了。”郑水田眼色阴晴不定，终是开口，他哪里敢让李清玄动手，李清玄动手他还有没有命都难讲。
他伸出左手按在桌上，然后右手拿起凳子，咬了咬牙，闭眼朝左臂砸去。
“啊！”
他吃痛叫出声来，这一击他并没有用全力，他抬眼看向李清玄，李清玄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根本不满意。
郑水田只得再次扬起板凳，这一次他加大了力度。
“啪！”
板凳砸在手臂上，手掌从桌子上滑落，郑水田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的手没断，李清玄再次摇了摇头。
郑水田忍着剧痛将整个左臂摆到桌上，一下一下地用凳子敲打。
“清玄，算了吧。”江姨娘不忍心地开口。
“不能算了，刚刚他右手还抓了我娘的手来着。”江若琳却抢先开口。
听到江若琳的话郑水田身子一顿，一个激灵，转过脸来一脸司马样：“大人……”
他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清玄面色一寒，缓缓朝他走去，走到他身旁，缓缓抽出他腰间的腰刀。
腰刀划过刀鞘，郑水田的身子不断颤抖。
“大，大人，饶命啊大人……”他连声哀求。
“右手伸出来。”李清玄冷冷道。
闻声郑水田，脸色一白，但同时心下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好歹命是保住了。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放在桌上。
“清玄……”江姨娘再次出声，她还是不忍。
李清玄看了看江姨娘，原本朝下的刀刃换成了刀背，而后一刀劈下。
“咔嚓……啊……”先是骨头折断的声音，接着是郑水田凄厉的惨叫。
“哐当。”李清玄将腰刀扔在地上，而后说道：“滚吧！”
满头细汗的郑水田，如获大赦，赶忙站起来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
郑水田一个激灵定住。
“把你的刀带走。”
听到李清玄的话，郑水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左手艰难地拾起腰刀，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场中只剩下江家母女，江姨娘眉头微颦，而江若琳则痴愣愣地看着李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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