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便返回去找萧笙。
但他竟然被一群小妖怪围起来了，他们都像在看什么新奇动物一样盯着他，可并没有恶意。
只是萧笙被看着时总觉得不适应，见杨若翎回来后他马上跑过来求救。
蛇尊跟在她身后，小妖怪们顺势围上来。
“结果怎么样，是这里吗？”萧笙连忙问。
她摇头，“虽然不是，但我们也收获了一位同伴。”
说完她还用手指了下旁边的人。
萧笙皱眉，“你说他？”
“怎么了，本尊不配么。”
“当然了，蛇尊大人拥有更甚于我的识人能力，交给他是非常放心的。”杨若翎圆场道。
为了表示歉意与诚意，蛇尊交出了一整瓶蛇毒解药，“这个给你，总该信任我了吧？”
“切。”萧笙不悦地接过去，虽然他不想要，但这东西给师傅倒也不赖。
再待下去恐怕就因为过于安逸而不想离开了，她检查了下青黛门后的结界，果然不是自己法力所能及的。
简单道别后，蛇尊把他们送出去，可他说自己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便没有继续跟着了。
杨若翎走出黑洞后，若有所思地问萧笙，“你觉得三界有可能和平共处吗？”
“为什么这么问，人是人，神是神，妖也只会是妖。我不认为三者和平相处是好事，毕竟力量悬殊。”萧笙回答道。
连经常与妖怪打交道的邪神爱徒都这么说，看来她想的确实有点天真。
“嗯，我知道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回村子把马取走后，她让萧笙自己回镇邪宫休息。
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且还意外拿回了严崇的气息瓶，以后的调查也是这么顺利就好了。
快马加鞭地回到水灵殿，她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祁墨河。
可惜河神并不在殿内，最近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多，她都差点忘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忙人。
略微叹气，她让河玉河珠帮忙照顾小白，自己回房间休息去了。
自从见过比南山以及青黛门后的妖怪，她也不再对妖邪感到恐惧，反倒说起来，三界中只有人界是最捉摸不透的。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子，抱紧怀中的被子。
夜不能寐，满脑子都是被光阴追赶的压迫感，好像再睡下去一切都要结束一般。
委托信在自己离开后仍在增加，她其实根本不该休息。
想到这她抓了下头发掀开被子，气哄哄地翻身下床。
“河玉河珠。”她推开门喊了声，两位式神正在打盹，被她吓了一跳。
“夫人有何吩咐？”
“把剩下的委托信都给我，我要抓紧时间看完。”她说着顺便把房内的油灯点亮。
河玉河珠互相看了眼，她这才刚回来，连河神大人最近都在注意劳逸结合，她却一点都没这个意识。
“遵命。”
但夫人的话，还不得不听。
杨若翎把信封堆整齐，指间一划打开了几封信。
再挥了下手，信纸像放飞的纸鹞一样漂浮在空中。
她一目十行地扫视着上面的字，边用毛笔做好记录。
依旧是没有关于门的委托，事无大小都是让她去巩固结界的。
原来师傅以前经常跟自己抱怨无聊，是这种感觉吗？明明很多委托可以交给别的结界师去办，可神明们都非得找这个受过天庭委任的界灵。
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这次把信纸抛上空中之时，一滴水低落到她眼睛里。
“啊…”她轻喊出声，谁还在信封里包住水呀。
这水还十分刺眼，她不适地揉搓着双目，睁开眼时左眼看什么都白糊糊一片。
把刚才滴水的信扯下抓在手中，她睁着右眼快速查阅上面的信息。
这竟然不是神明寄给她的，而是一个自称除妖师的姑娘，名叫霍晨瑶。
她看了一遍信后，觉得有点奇怪，又返回去读多几遍。
“有点意思…”她小声嘟囔着。
“什么有意思？”祁墨河在接近天亮之时推门回来了。
满天的信，以及快燃尽的油灯，在告诉他自家夫人又熬了一宿。
“河神大人，您回来了。”她揉着左眼笑着站起来。
他还以为她看太久书所以眼睛疼，便把空中剩余的信都一并撤下。
“知道你认真，但不要勉强自己。”他皱眉道，“松手让我看看，眼睛怎么了？”
说着也奇怪，她的眼睛到现在还觉得刺痛，她点头松开手。
祁墨河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左眼布满红血丝，甚至说瞳白就是红色的。
但他还没说出口，她的眼睛就恢复正常了。
“嗯？”杨若翎愣了下，用力眨了几遍眼睛，她发现自己的左眼竟然看什么都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怎么了？”他紧张地问。
她犹豫了一下，“刚才看的一封信中，有一滴水落到我眼中，本来很疼，现在已经不疼了。只是…我的左眼好像只能看到黑白色。”
祁墨河听完后马上跑到桌前看她刚才打开的信，上面还有残留的水滴。
凭借着对千万水源的认知，他能认出来，这是牛的眼泪。
这封信写的，正是关于牛泪的事情。
有一个村子以贩卖牛为生，只是村里的人都不大与外人交流。
一个叫霍晨瑶的姑娘经过这村子时因饥饿而买了一碗牛肉，可当地人并不让她留在村子里食用，而是急急忙忙把人赶走。
她本来以为只是村子排外，也没在意，只是到另外的村落时，那边的村民说这卖牛的村子经常闹鬼。
作为除妖师，她当然得回去调查。
在夜晚，她看到村民们宰牛的同时，还掏出一个瓶子来装牛的眼泪。
痛苦的嚎叫声中，宰牛的村民口中念念有词，还把瓶子里的泪滴到自己的眼里。
在被察觉之前，她慌忙逃离出那个村庄，还顺便在一只被砍下的牛头中顺来一滴眼泪。
但奇怪之处，便是她感觉不到那村子里有任何邪祟气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闹鬼的说法。
所以她怀疑是邪祟拥有特殊的结界法术，以不让别人发现。
多方寻求答案无果，她只好来请教杨若翎这位新上任的界灵。
“你刚才说，里面的泪滴，落到你眼中了？”祁墨河紧张地问。
杨若翎点头，“这条村子有点意思，最近调查的两扇门中，都是妖邪的藏身处，所以我觉得这个委托值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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