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观战
后勤部门的铁匠部门已经生产出足够的部件，李岩只是命令他们开始加紧打造铁箍，不再生产板簧。军事计划也制定的很快，林冲带领教导旅1团殿后，戴纵与鲁达带领中军主力北上。部队沿着官道路线进发，每过一个县都留1000兄弟驻扎。4000兄弟先占据四座城——霍山、舒城、六安、霍丘，等大队前部人马抵达之后，部队则交出城市的管理权，开始快速行军，整个部队这么依次进发，保证中军的大队人马能够尽可能把力量放在行军之上。
三天后，中军主力抵达六安，林冲带领的先锋团也得到了最后的200多支改装后的燧发枪。林冲让出了六安，自己带着部队北上，搜寻明军的斥候部队。
这次行军有李岩的总参谋部负责各项行军，整体行军速度极快。主力近6000多人，则是用了三天就抵达寿州。
在京师，崇祯皇帝得到的战报中，明军是如此描述这部流寇主力北上的。
“此部精锐流贼（教导旅）为流贼全军卫护，其所部飘忽不定，官军所到之处，此贼皆先期抵达，与官军缠斗。一待流贼大队通过，此部流贼则立刻逃窜。官军追之不及……官军各队与此部流贼接战，流贼大队竟无须他顾，只用行军……”
崇祯皇帝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北有建奴为患，南有李、张流贼作祟。现在凤阳府又多了股善用枪炮的流贼。”
他仔细看着情报：“此股流贼不与李、张逆贼同，皆衣竖领，两边领口各缝红布一块，肩头与臂膀衣上，封有白底黄色花纹布块。其俱束发，发上带牛皮小冠，冠不过数寸，不能挡风雨，当是匪首彰显之物……”
“……乃流贼精锐，每战以鼓号为令，列队徐而前，后有压阵兵以长枪抵其后背，稍有退却，立杀不赦，故与官军战，其虽死亦不敢退……”
“此股匪首领名李岩，乃是陕西李贼闯之族弟……”
崇祯皇帝从这些奏章中清晰的看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凤阳府为中心的明军根本没有剿灭火阻击这股流贼，任由流贼从容的在大别山周围州县一路二次奔到了寿州城下。不管这帮人在打听流贼的事情上到底有何“功劳”，崇祯皇帝可一点都没有奖赏的意思。
这股流寇从信阳州开始造反，经过朝廷兵马一年多的围剿，已经从几千人变成一、二万人马，还占据了几个县，现在还施施然直奔寿州而去，是准备三破中都么。对这帮根本不敢进攻的明军，崇祯大怒，他一面严令凤阳各军与贼军作战，一面想调集杨嗣昌的兵马前往寿州围剿，无论如何都要把这股流贼在寿州全歼。可就怕杨嗣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想围剿李、张。
第四日，李岩主力抵达寿州城外，与杨志部汇合。
第五日上午，寿州南城城墙上，两名40岁左右的男子带了几名亲兵马弁遥遥观望着李岩军的阵列。
“陆公，那就是善用枪炮的流贼么？”观望的两人中，那名满脸横肉，眼角下耷，狮鼻阔口的男子沉声问询另外一位坐在抬椅上，满脸褶子，脸型尖瘦的男子。
被称为陆公的乃是陆文昭，听了这个问题，他冷哼一声，“明忠，那队人马正是枪炮流贼，此贼不灭，流匪不亡。”
这位字明忠，狮鼻阔口，满脸横肉的男子乃是孙传庭的信任幕僚许正纯。许正纯能够理解陆文昭的这点情绪，昨日，流贼前队先锋与城外的流贼汇合，得到支援之后，流贼计划对城南明军阵地发动了一次进攻。
此时不仅流贼主力抵达寿州，明军各路兵马也汇集寿州。事先有了防备的寿州明军在陆文昭的游说之下主动出击，妄图给流贼迎头痛击。出击的明军主动进攻城南流贼，结果被杀得大败。
战斗中，骑马奋勇冲击流贼的陆文昭的右腚上被一名流贼刺中一枪，当时就坠落马下。若不是兵勇们奋力营救，只怕陆文昭就交代在战场上了。因为被扎了一枪，陆文昭现在只能坐在抬椅上，由亲兵抬着行动。而且据消息，陆文昭上次和这股流贼打过平手，所以许正纯非常能够理解陆文昭为何面对这些流贼的时候会带着些脾气。许正纯对陆文昭颇为敬重，自然不会故意去揭这个疮疤。
早上的时候，许正纯得知流贼大张旗鼓的排开阵势，向着寿州城南的明军发动进攻。孙传庭已经授命许正纯全力协助陆文昭守城。陆文昭在许正纯的建议下，在城南的一些坡地、河道以地形为基础构建了数个阵地，以阻挡流贼在寿州城南、城东自由行动。而对明军阵地发动进攻的正是那支赫赫有名精锐流贼（教导旅）。
而教导旅进攻的对象，乃是城南一处坡地阵地附近的明军参将卢建兴。没有与流贼打过仗的，卢参将算是一位。许正纯干脆请了陆文昭前来观战，想从这位两湖赫赫有名的人物这里得到些指导。
看了一阵之后，陆文昭忍不住叹道：“这支流贼行军时竟能如此整齐……若是突然用一支队伍杀过来，只怕是抵挡不住。”
“明忠，我也一度如此认为。”陆文昭答道。
许正纯对陆文昭这话很有些不解，话里面的味道竟然是完全不看好明军。看流贼的行军方式，队列采取横队，一排排的队伍傻呼呼的列队向前。这个若是操演的时候还罢了，打仗的时候这么慢吞吞的整齐走路，根本就是食古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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