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不断刷新的打赏数额让作为主播的犬妖整个人飘了起来。
“宁神，他们问你为什么不写技术帖？他们说只要你写，哪怕付费他们都会买的！”
宁越被人群围在正中央，与周遭的热情截然相反，好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其他人问任何问题都不作回应。他拢了拢青裘，直播界面中清秀的脸蛋一半被毛绒绒的衣服掩了，不肯示人。
他挡着自己，只跟小妖说话：“麻烦要一份炮豚。”
“要一份鹿肉。”
“要一份酿丸子……”
“额，宁神你真的不说点什么吗？”弹幕越来越多的人在问技术问题，要是能问出什么，犬妖预感他的直播间今晚就会爆红，见宁越买完东西往外走，他急得追了几步，“没必要那么高冷吧？呵呵，大家都是来玩游戏嘛，说点什么又不掉肉是不是，我们现在又不能跟你抢任务做……”
“主播可以闭麦了吗？你说的是人话吗？”
“宁宁想要怎么玩是他自己的事，请不要道德绑架，主播可以闭嘴了。”
“……也没说什么吧？他不想说跟我们说一声不就行了，这个反应感觉在摆谱”
“服了，一群煞笔，怎么举报这个直播间？”
“……”
宁越两手拎着大大小小的油纸包，低头出了吵闹的人群。
视线豁然开朗。
灯笼晃出了光晕交叠在一处，他眨了眨眼睛，恢复了清明后便想找燕楼。只见数丈以外螭纹石柱旁围着另一个人墙，把原本站在那里的燕楼堵在了里头。说堵并不尽然，他们与燕楼保持着一定距离，想靠近却又保持着警惕。
宁越：“……”
燕楼倚靠着石柱，垂眸看向这群突然出现的“小妖”。
分明就是玩家，不知是从哪些地方冒出来的，加上原本就在市集活跃着的那些，市集的玩家数量并不算小数目。五长老说有“一批小妖”行了商，但没想到如此之多。
就是胆子都挺小。
高矮胖瘦都有，只有几个敢壮着胆子跟他说话，而且不论他回什么，这些小妖看起来都挺高兴的。
“尊……尊主，买烧饼吗？”
“不吃。”
“啊啊啊啊啊他回我了！”
“？”
他强忍着将他们关进乌山狱的冲动。
就这么些玩家了，不能再气走了。
“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在嘈杂中清晰又悦耳。
燕楼看着宁越拨开人群朝自己走来，两手满满，眉梢挑了起来：“你去搬人铺子了？”
宁越：“……他们都说自家的最好吃，我就想着都给你买回来尝一尝。”
燕楼拿眼角看向宁越方才待的位置，玩家们正虎视眈眈看着这里。刚才他被围在里面应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他模样正常，至少是与拳脚冲突无关的事。
他压下视线，伸手搭上了宁越的肩膀。
宁越浅眸一颤：“尊主？”
燕楼：“换个地方说话。”
他掐了瞬身诀，脚下浮起了风字阵法，一瞬间便将他和宁越一并吞了进去。
下一刻二妖出现在了距离市集一里地外的六角凉亭里。
夜色安静了，只有月光洒在凉亭上泛着冷冷的银辉。没了喧闹，以及上百双眼睛的注视，宁越觉得方才压在心头的乌云消散了。
燕楼正检查他买回来的食物，不必动手，勾勾手指油纸包便打开了：“怎么不跟其他小妖买？本尊看刚才有不少小妖围着你，要做你生意。”
宁越规矩立在一旁道：“看着并不好吃。”
胡扯。
燕楼微微勾了嘴角，屈着手指敲了敲石桌：“坐吧，填填你的五脏庙。”
宁越愣了下：“这是买给你……”
燕楼：“这里没别人了，不必太拘谨。坐下，边吃边说说你准备先从哪边的魔柳树找起。”
可能太安静了，宁越心里又砰砰乱跳了起来。
燕楼说的每一句话都需要他费一番力气才能忍耐住诱惑，不做些别的。
他顺从地坐了下来，随便取了份食物。它吃在口中是有香气的，咀嚼后咽入腹下，同样会带来饱腹感。他的游戏舱是鸿蒙科技发行系列当中的顶配，如果时间倒推几十年，先前的人类必定无法想象，有朝一日神经科技能发展到真实与虚幻能毫无缝隙贴合在一处。
触觉，味觉。接吻……
燕楼正跟他详细介绍红牙山中的魔柳树。它们并没有特殊之处，好生长，几乎遍地都是，找信只怕是大海捞针。宁越并未开口要他召集更多小妖办事，或许是个不可援助的任务。只能努力挤出些耐性找上一找。
说着话，便注意到宁越的视线渐渐有些迷蒙，紧攥着自己，耳尖快赶上眼下的红痣一般红了。
燕楼指他手里拿的食物：“不喜欢？”
宁越哑声道：“喜欢。”
燕楼板着脸：“什么美食，能把人吃迷糊了？”
他挑了挑，取了个杏花般红艳的肉食，叫不上名字，但闻着清香扑鼻香而不腻。他选了块送入口中：“唇齿留香，却是不错。”
【辛丑：攻略目标燕楼接受普通礼物[胭脂鹅脯]，好感度+1】
燕楼听他几不可闻地笑了声，道：“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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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楼：只有一点喜欢【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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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接档文《仙尊红杏出墙》打个广告，散仙受*酆都鬼王攻，文案如下：
大名鼎鼎羊桐五仙之首白无汀一着不慎丢了性命沦为孤魂野鬼，众仙议论这究竟算不算喜丧。
— 他可谓天纵奇才，千年来斗百仙战万鬼三界之内未逢敌手，一生传奇如此当然是喜丧！
— 他没有道侣。
— 他潜心修诛邪道济世苍生，修羊桐观，几经乱世香火不断，功德多得烧柴都烧不完，当然是喜丧！
— 他没有道侣。
— 那他俊美无俦仙风雅致，爱慕者多如牛毛……
— 他没有道侣。传闻他曾开窍看上北阴酆都一个小小鬼仙，献上定情信物鸳鸯玉，结果人姑娘要玉不要人，当天就卷玉潜逃了！
众仙哑然，我去，什么样的姑娘能让白无汀栽跟斗！恨这瓜没赶上新鲜！
这厢白无汀的游魂四处飘荡等一个前来押解他的鬼差，撞见一小鬼差，邪气横生模样好不放肆，最可恶在于他腰上正大光明坠着一块鸳鸯玉。
白无汀脸色发青：“她把我的信物转赠给了你？”
柳酉：“……”
鬼差们走着走着，诶，鬼王哪儿去了？
我那么温柔她还是绿了我呜呜呜散仙受*他好白剥开一定超可爱啊啊啊鬼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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