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冷着一张小脸，闻言面色未动分毫，轻轻回了一句。
“是吗？”
勾昭一眼就看穿她心底的不在意，再回想她之前的战绩，也忍不住头疼，忙不迭点头。
“是的。所以，我们还是先暗暗的来吧。这案子牵扯已经够大了，我不想再把事情闹大，到时即使案子破了，我们也有可能收不了场。”
张玨划过一抹冷笑，微微颔首。
“知道了。”
漫不经心，毫无诚意。
勾昭嘴角抽抽，抬手抚抚额，无声长叹，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
一时，屋内陷入沉寂，空气中浮着点点冷寂，让人不由发冷，忍不住想要哆嗦一下。
张玨目光凝凝，脑子转的飞快，将所有的案子过了一遍后发现，眼下好像能查的，就剩下圣安与天盛了。
她想到天盛那女秘书，觉得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她抬眸，唤了勾昭一声。
“你帮我查一下那女秘书吧。”
勾昭又是一愣。
“她有问题？”
“她身上的气，和于茂的有点相似，但又没有那么深的怨气。她一直与于茂在一起，就单看气，于茂所做的事情，她应该都有参与，但私下，她应该又坐了一点什么，保全了一点自己。”
所以，很值得会一会。
勾昭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现在查案给他的感觉，已经成了全凭感觉，东一榔头，西一锤头的，线索有是有了，就是全部连不起来。
他真不敢想象这案子的真想是什么，也想不明白，那背后之人，到底是在下怎样的一旁棋。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后脖颈，幽幽的呼了一口气，缓了缓神思。
“你等我，我去让人查，面上背景信息，应该很快。”
张玨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对他摆摆手，催促他快去。
勾昭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自己可真是个劳碌命啊！
他没多话，转身去找人查了。
张玨则继续连案子的线索。
两边齐头并进。
就如勾昭所说那般，表明的背景资料很好查。
可当他拿到资料的时候，看着照片上的人儿，实在无法与不久前所见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重复的询问了信息科的人三次，真的是那人吗？
对方都很肯定的点头，同时不解。
“勾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你怎么那么在意？”
勾昭牵着嘴角，敷衍的笑了笑，对他摆摆手。
“你不懂，谢了。继续查圣安，希望很快能听到结果。”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就转身，飞快离开了。
独留下了一人风中凌乱，欲言欲止。
他很想说，臣妾办不到！
圣安是什么地方？
是他一个小小的信息员能攻克的？
他现在，只求上面赶快派人下来。
……
勾昭拿着资料回办公室，一言不发的将资料放在桌上。
张玨抬眸，瞥了他一眼。
男人脸上冷凝的神色，看着让人觉得，事情格外严重。
张玨眸光一闪。
“怎么了？”
勾昭眼色垮了垮，摇头，伸手点了一下桌上的资料。
“你自己看吧。”
张玨小嘴微微动了一下，终是什么都没说，伸手拿起资料翻看。
如勾昭一般，她目光落到照片时，也不由愣了一秒，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勾昭。
勾昭一直看着她的动作，视线一对，神色凝凝，对她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看。
张玨心思一动，有些意外，又觉得没那么奇怪。
女秘书名为徐丽，是云城孟源县农村的一个女孩，初中肄业，十五岁就进城来打工了。之前做的，应该都是一些洗碗工、服务员之类的工作，查不到入职信息。
十九岁的时候，入职天盛，现在二十三岁，呆了四年。
她是仅次于于茂的老员工。
可以说，她算是知晓天盛所有变迁的人之一。
而照片上的人儿，长的十分朴素，眉眼之间，细看，虽也能看出一点现在的她的影子，但在旁人看来，实则就像两个人那般。
张玨从眉眼之间细细辨认，发现她并没有整容，所有变化，都来自妆容。
而从照片上人儿的面相看来，是早夭的命数。二十岁时有一大劫，十有八九，是过不了的。但现下，她二十三了，还活的好好的。
张玨不由，想到了于茂。
看来，这两人，也许是一个试验品。
一个逆天改命的试验品。
张玨眸光幽幽。
这命，要真那么好改，就不会有那么有人还在命运之下挣扎？
而且，就看他们面上那乌漆嘛黑的怨气，就知道，这命改的，一点都不正道。
她深呼吸，敛下神思，手在徐丽的出生年月日上摸了摸，对勾昭招招手。
“你有办法，把她约出来吗？”
勾昭愣了一秒，眼底无奈闪过，又叹了一口气。
“我试试吧。”
自爆身份可能能约一下，但是人家又没犯事，想要约出来，可能有点难。
他不敢保证。
张玨也不在意，对他摆摆手，让他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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