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雪目光一冷，仿佛被人戳中了什么痛楚，殷红的唇扯起一抹弧度：“不及你的本事！引得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竟然连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也不放过！”
叶清挽脸色一白，看向碧雪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最终只是勾唇轻笑道：“碧雪，想必这些年，你过的也不好吧，叶府的冤魂是不是夜夜都会来找你索命。”
“你是叶清挽！”碧雪瞳孔骤然紧缩，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是叶清挽，只可惜不是被你剥皮剔骨挖空双眼的叶清挽，那个叶清挽不是已经被你扬灰在马怀坡下，尸骨无存？难道你忘了？”叶清挽漫不经心的开口。
‘啪！’一声，碧雪一手捏紧轿子的扶案，看向叶清挽的目光带着冰冷的杀意，隐藏在瞳孔之下的还有淡淡的惊恐和心虚。
叶清挽的目光落在她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上，只见中指和无名指紧紧的贴在一起，心头升起一抹疑惑。
她与碧雪相处多年，对于她的习性最为了解，一旦生出恐惧或犯错心虚畏惧时，纵然面色不变，可因为心中的情愫，中指和无名指常常紧紧贴在一起，格外的不自然。
去年，北燕举办四国围猎之时，碧雪也曾怀疑过她是叶清挽，可是那时的碧雪眼中也有着恨意和畏惧，却不及这一次来的显然，那么她这样的转变又是为何？
闻言，慕连城的目光从叶清挽身上收回，渐渐落到碧雪身上，碧雪有些惊恐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慕连城平静的收回目光，再未看叶清挽一眼，轿子车队等从叶清挽面前经过。
到达居住的宫殿，慕连城扯着碧雪的手腕，将她扯了过去：“陈碧雪，她为什么说你将清挽剥皮剔骨，剜去双眼，如果是这样，你给我看的尸体是谁的？”
碧雪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没急着整理脱落的衣衫，看着慕连城开口道：“慕连城，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莫非你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同叶清挽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又不是叶清挽，为何你却如此相信她说出的话？”
慕连城微微眯起眸子，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你把她放了？”
碧雪仰天大笑起来，眼眶中积蓄着深深的泪水，神色狰狞的几乎要夺眶而出：“哈哈哈！慕连城，你当我碧雪是什么良善之辈？”
慕连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有些疯癫的女人。
那双妩媚的眸子因为里面的恨意，而变得有些突兀骇人。
碧雪冷声开口：“她害我受人凌辱，害得我的爱人身首异处，害我这辈子不能生育！我会放了她？慕连城，你简直在痴人说梦！我告诉你，我恨不得将她剥皮剔骨，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猛然间，慕连城一手掐住碧雪的脖子：“所以，你就那样做了？”
碧雪没有想到慕连城会突然出手，感受道脖颈间的蛮力，一瞬间脸色涨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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