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看着张月茹不停的拿着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划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
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在经历过之前的那出事，现如今还是他再一次在除了爷爷之外的其他人身上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善意，也许是被温暖抛弃的太久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善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让你去你就去，你还这么小，衣服应该也没缝过几次吧？奶奶的手艺好，经过我的手不过的衣服，那包准穿上个几年都还完好无损的。正好我平时也没啥事儿给家里那几个皮孩子补补的同时就顺便帮你补了。”
听着程渊说的话，张月茹忍不住就又心疼一下这小伙子，这才几岁的小伙子啊这连缝补衣服的活都会干了。
哪像自己家里那几个皮猴子，成天除了打那几筐猪草以外，就只会在外面玩。
“程渊哥哥。奶奶要帮你修，你就拿着，我奶奶得手艺很好的，你放心吧。你快先去试试衣服，我奶奶这可还有一大包的衣服呢，你要是不快点，这衣服到晚上都换不完！”
刚才张月茹身边凑热闹的姜鲤，干脆伸出小手一把拽过张月茹手里拿着的一件衣服，就朝着程渊跑去，把手里的这件衣服直接朝着程渊手里一塞，小嘴还不忘叭叭叭的劝着。
“那好，谢谢姜奶奶，也……谢谢你……”
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件衣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别的，就被姜鲤给堵上了，乖乖的拿上衣服去别的地方换衣服了。
因为牛棚这个地方比较小，也没有第二间屋子，程渊干脆就在几个地方都遮上了帘子，外面的人看不见，也算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私密地方。
待在属于自己的帘子里的另一块儿方向，程渊紧紧的攥紧着手里的衣服，这件衣服是深蓝色的，摸着布料应该是最普通的那种，但上面确实没有多少的补丁。
零零散散也就两个，算是比较干净的那种了，想想自己以前身上穿着的那个浑身补丁的破旧衣服，再看看手里这件衣服，程渊心理也是同样的百般交集。
对张月茹更是心存感激，再见识过这么多人心的丑陋以后，当遇到一个这么好心的人，真的是他的福气……
还有那个小姑娘……
程渊知道她的名字，
——姜鲤。
小名叫梨梨，真的是很好听的名字，就像水果一样，让人读到，就感觉甜甜的。
——
“小姑娘，你过来一下。”
而躺在床上的程老也注意到了姜鲤。
长相精致，又大又漂亮的杏眼，一双灵气的眸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着，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琼鼻，还有红润的小嘴，下巴上还戴着养出来的婴儿肥。
这一看就是个福气的长相，像是年纪大的老人都喜欢这种长相，程老自然也不例外。
一看到姜鲤，便觉得心生欢喜。
“爷爷好。”
姜鲤本来就好奇的用余光打量着姜老，想着看看这个在人类世界能当清渊帝君爷爷的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结果她还没发觉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听见了程老的轻唤声。
姜鲤眨巴着大眼睛，也不怂，怪怪的迈着小步子来到了程老面前的地方，正大光明的打量着程老。
“小姑娘，你长得可真有福气啊，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作为程渊的爷爷，他能够感受到程渊有时的心情状态，在刚刚这小姑娘出玩现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孙子有一种想跟姜鲤接近又不敢接近的感觉。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小孙子露出这种神情，在之前看到程渊那副冷情冷性的样子，程老本以为自己的孙子以后都变不过来。
但现在看起来……当真是神奇啊……果然老天自有安排。
“爷爷好，我叫姜鲤，就是那个生姜的姜，锦鲤的鲤哦～”
姜鲤也不怕生，这次可是他第一次跟清渊帝君在人类世界的爷爷的见面，就按刚刚那个场景来看，程渊应该很敬重他的爷爷。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好好的给程渊的爷爷留下一个好印象，将来才能让程老有的时候都在程渊面前夸夸自己。
在人类世界待的多了，姜鲤也知道村子里的那些老人都喜欢他这种长相的，特别是她还是龙凤胎里的一个，那是代表吉祥有福。
村子里除了几个特坏的，其他性子比较刻薄的老人都很稀罕她，接触的多了，姜鲤也知道这些老人都喜欢她卖萌。
但她现在虽然是个三岁半的小孩，行为有时也像个小孩子那般单纯，但实际上也算是一个年龄不晓得女孩子了。
平时无意识的卖萌还能接受，只要是让她刻意性的卖萌，他，她还真有受不了……
但现在这个时候，为了给程老留下一个好印象，为了让自己将来在程渊的心里是个可以接近的好朋友。
她！
姜鲤豁出去了！
——不就是卖萌吗！她这张脸就是天生的萌萌器，卖萌这东西特别简单，看她手到擒来～
反正她现在是个三岁半的小姑娘，三岁半的小朋友卖萌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可耻的～
谁家三岁半的小朋友不卖萌啊～
“姜鲤！是很好听的名字啊，小姑娘？你识过字吗？”
程老看着面前可可爱的小姑娘，脸上的笑容笑的更加的和蔼可亲了。
这小姑娘可真讨人喜欢，怪不得程渊都不是以前那般冷情冷性的，长得这么好看，人又像个小太阳一样，确实很招人喜欢。
“没有，奶奶说我还小，还不能上学堂呢。”
——她当然学过！以前在仙界的时候，清渊帝君可没少教她读书识字，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天地间灵气所汇聚成的锦鲤。
脑子这还是无比聪慧，对于这些字，只要清渊帝君一教，她立马就会，几乎是做到了过目不忘的。
所以对于这些最简单的读书认字东西，她还真的是手到擒来。
但只可惜她现在不能说出来——不仅不能说出来，还得当做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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