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川声音很低，“对不起，我阻止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怎么可能害你？”
刺杀当晚，战川违背父亲的命令，偷偷跟出去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狼狈逃跑的小女孩，二话不说，把小女孩拉了过来，在一个酒馆里藏了两天两夜。
只是那时候故夏发了高烧，神智都不清晰了。
故夏皱眉，“你说什么？”
战川头垂着，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他摇了摇头，忽而笑了，像一个疯子，“终归是报应，哈哈，呵呵呵。”
“你还记得我吗？”
他目光忽然变得很认真，带着一丝期盼。
故夏眸中一片漠然，她语气没什么起伏，“绝杀门少主，刺杀我师父的主犯。”
战川有些发愣，好半晌，似发了癔症一般，喃喃道：“忘了好，忘了好，忘了好啊......”
故夏压着匕首的手倏然一顿，她奇怪地看了一眼战川，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脸上是一贯的冷漠。
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
战川知道自己快死了，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努力抬起头看了一眼故夏，眼眸里带了些许怀念，些许眷恋，些许不舍。
他唇瓣微张，无声地说出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头倏然垂下，手指吹落，整个人因为失重往地下栽去，扯的铁链哗啦啦作响。
他死了。
肖墨寒眉眼阴沉，他看清了战川的唇语。
故夏心头一动，她无声皱眉，看着战川的尸体，匕首戳过的血迹还未干，她就盯着血流，一语不发。
肖墨寒走上前，勾住她的小拇指，“夏夏。”
“肖墨寒，他道歉了。”
“我听到了。”
“为什么要道歉，肖墨寒，我发现我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开心。”
肖墨寒伸手将故夏揽进了怀里，他轻轻吻了吻故夏的发顶，语气放柔，“不关你的事，是他自作自受，你不用自责。”
带着那么亿点点浅浅的嫌弃。
他承认他说这话带着点主观心理。
谁让战川那么看着夏夏？！
夏夏居然还心疼！！！
心疼！！
故夏脸埋在肖墨寒怀里，脑子里想的，显然和肖墨寒不在一个频道上，她闷闷地说：“肖墨寒，我小时候高烧过一场，醒来以后失去了部分记忆，何姐说那段记忆是我不想想起来的。”
“想不起来就不想。”
肖墨寒指腹温柔地抚过故夏额角散落的发丝，像是哄着她一样，说：“我们出去，这里太血腥，你身体刚恢复，待太久了不好。”
故夏点了点头。
“乖女孩。”
肖墨寒拉着故夏往外走，刚踏出监牢门，故夏心口忽然一疼，她皱了皱眉，倏然又转头看了战川一眼，眼里有疑问，有茫然。
肖墨寒皱了皱眉，假装没看到这副景象，强硬地拉着故夏上去。
“肖墨寒，我会不会和战川认识？”
肖墨寒脚步顿住，声音不满：“故夏！”
故夏：“嗯？”
怎么看着像是生气了？
“你从我接你开始到现在，三句话两句话都是在说战川，还是当我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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