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故夏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迷蒙睁开眼睛，脑子传来一阵胀痛，故夏眉头紧拧，手摸摸索索向着床头柜挪，手一阵摩挲，结果只捞了一把空气，故夏火大地睁开眼睛，低声咒骂了一句，任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手机。
手脚不听使唤地胡乱划了一下手机，举起来就放到了耳边，不耐烦地挤出来三个字：“什么事？”
手机里没声。
三秒过后，故夏火气更旺了，咬牙切齿咬着字一个一个往外蹦：“什么事？？？！”
还是没应声。
故夏刷的一下把手机扯下来，刚想看是那个傻逼大早上来电话还不说话，结果手机好像不知疲倦地又响起了一阵来点提示音。
故夏：“...？”
她慢吞吞地举起手机，看着页面显示“肖墨寒”的字样。
大脑放空了两秒。
有些怀疑人生。
她，刚才居然按的是挂断键......
那她刚才是在跟谁说话。
空气么。
“......”
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还误骂了某人，故夏有些心虚，挺乖地向左划了一下。
手机里传来肖墨寒温润低哑的声音。
“这次醒了？”
故夏心虚地摸摸鼻子，含糊应着：“嗯......啊。”
肖墨寒好像是有读心术似的，一语中的：“怎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故夏有些服气，“大早上的，什么事？”
因为刚睡醒嗓音还有些绵软，听起来就侬声细语的，刻意装起来的理直气壮一下子就没了。
“你说的那个女子我查到了，她叫商茉，是辰风的前女友，底细还在查，但是应该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不是，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说这事？”
故夏无语。
这重要吗？！
对面肖墨寒默了两秒，遂才有些无奈地提醒故夏：“夏姐，中午11点了，不早了。”
故夏：“......”
故夏慢吞吞走到窗户前，一把拉开落地帘，大把大把金黄的阳光倾泻进来，故夏眯起了眼睛，透过细窄的指缝眯缝着眼睛看向漂浮在眼前细小的光尘颗粒。
“......”
“彻底醒了？”
“嗯。”
故夏抿了抿唇，嗓子有些干，她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拿起旁边的水杯一仰而尽，冰冰凉凉的液体下肚，稍稍驱走了故夏脑子里的瞌睡虫。
她继续说：“你知道F洲北口边境吗？”
肖墨寒一噎，他又想起来女孩那夜一身黑衣的飒爽英姿。
“嗯，知道，火星羯就是从那里抢来的。”
“那批子弹来源于北口边境。”
“这样吗......”
肖墨寒拉长尾音，有些意味深长。
“嗯，这事你先别管，我来。”
“也行，需要帮忙随时告诉我。”
“放心，少不了你。”
故夏轻笑了一声。
故夏说出了接下来自己的打算：“我想先回霏城一趟，快高考了，不回去老头又该催了。”
肖墨寒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脱口而出：“我也回去。”
故夏头上冒出来三个黑人问号：“你回去干什么？”
闲的，没事两头跑？
肖墨寒端着架子，一本正经地编瞎话：“学校欠我一张毕业照。”
故夏额头滑下三根黑线。
唇角无语地扯了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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