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活人为猎
送走翡翠，宋伶领着苏子言去芽子铺逛，所谓的芽子铺就跟青楼差不多，芽子铺很大，占地面积应该有几十牟亩地,芽子铺有三层楼高。
分为天，中，地三层。
这些即将交易的少年少女们就跟宠物店的猫狗一样让人挑选。
每个人都有一个笼子。
天层为第一层，装人用的精致牢笼全是用建金刚石做成的，表面在用金线缠绕成各种款式的花式，显得精致无比，而比牢笼更精致的是牢笼里各色色样的少男少女。
这些少男少女大约15，六岁年纪，生得唇红齿白，个个都是绝色。
听掌柜的说他们都是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小姐们，因为会读书识字，往往会被达官贵人选去做公子小姐的陪读。
显然这些不是宋伶今日的目的，掌柜的见宋伶不满意，就将她带去中层。
中层的牢笼就要简单些，钢铁丝做成的铁笼，为了好看，特意在铁笼旁种了些真花，如今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花朵围绕铁笼，散发一股股花香。
闻着，就连牢笼里身穿简单服饰的少男少女们都带了体香。
这些少男少女大多来自兄弟姐妹众多的家庭，他们年纪轻轻就被父母卖给芽婆子，用来缓解家庭负担，换粮食，换金钱，甚至掌柜的说，他们这有个人只因为一斤猪肉就被爹娘买到这里来。
宋伶寻了一圈，也没看见合适的，这时掌柜的有些不乐意，他显然不想继续带宋伶看下去，而是挑眉：
“姑娘，你莫不是来找茬的，我这可没有茬，最多送你两杯白开水。”
掌柜语气不善，宋伶心底理亏也不跟他计较，而是继续傻笑：“不还有一层嘛。”
“这两层你都没瞧上，地层就不用看了，他们可都是家里犯了事的，你个小姑娘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掌柜原本见宋伶同苏子言两人长相不凡，穿衣打扮皆上品，加上刚刚听街上传闻，说他们花1200两买了个芽子，他就好言好语伺候着，结果……
这生意做不成！
宋伶也知道掌柜的心思，她都转了一圈都没瞧上，典型拿人唰，于是宋伶从包里掏出三两银子塞给掌柜，眉目弯弯：
“掌柜的，这是给你的小费，若成了少不了你，若不成你也不吃亏难道不是吗？”
掌柜做生意十来年，见过的达官贵人很多，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有的大方，有的小气，有的斤斤计较，却鲜少遇见能言善道又大方得体的东家，一时心底没了脾气，又带着宋伶去看地层。
宋伶以为地层就是倒数一层，没想到掌柜的带他们直接从倒数一层往地下走，经过啃啃哇哇的暗室，宋伶他们来到昏暗的地下室。
原来，地层就是地下室！
要说天层是天堂，这地层就是地狱，人未到声先到，当宋伶走进地层，就听见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是人的惨叫声。
“姑娘，我劝你还是去天层看看，我看我们两投缘，这样，你在天层看上的人，我给你免费用两个月怎么样？”
说实话掌柜的有些虚，毕竟连天层都没看上的人会看上地层的人？
“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被关在容器罐里？”
进到地层，映入眼帘的是偌大的透明陶器，而浑身伤痕累累的男女被关在不同的陶器里，他们身上被上了层层枷锁，手臂大的铁链绑在他们脖子上。
这不是人，而是地狱。
掌柜叹气：“他们都是来自地狱家庭，他们都是恶魔撒旦。”
要知道，这地层的人都是，要么家里坏事做绝，要么叛军卖国，背弃信义，忘恩的白眼狼们。
等待他们的只有宴会里的各种残酷游戏，适者生存的法则。
不同于天层的人恬静而雅，也不同于中层的随遇而安，地层的人充满对社会的不公平呐吼，他们狂躁。
掌柜一边说一边打量宋伶，见她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害怕，心底好歹放松心，加紧问：“现在我们去天层还是中层？”
“我再看看！”
宋伶摇头，经过半天观察，她不想再选了，没想到国泰民安的吴东竟然有这么变态的地方，将人用作买卖。
掌柜一听顿时脸色一变，知道今天注定没戏，干脆拿好三两银子算了。
越往里走，陶罐里的人身上枷锁越来越多，直到宋伶瞧见最里层有个空荡荡的陶罐，不由皱眉：“为什么有个空罐？”
“这里原先住的人出去了，所以就空起来了。”
掌柜也不知道这里面住的什么人，他是在芽子铺做了十多年生意了，可说起这陶罐中的人，他也不知是谁。
当年这陶罐中的人被人扔到地层时，全身溃烂生脓，头发也成团盖住他的脸，而且身上还散发恶臭，所以直到现在，掌柜的也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不过……
有一件事他想起来，那就是这个陶罐里的主人是个女人，记得那时候上一任掌柜还说，那女人迟早会回来。
所以，这陶罐一直空着。
“什么狗屁玩意。快放老子出去，你们若不放了老子，等我爹爹晓得了，他一定会把你们都杀死的。”
“滚蛋！”掌柜一把抓起墙上长鞭，对着说话的男人啪下去。
顿时
“啪啪啪！”
皮开肉绽的声音，宋伶忍不住皱眉：“掌柜的，他不过说了句话而已，你为什么要打他？”
掌柜的将手中长鞭收回，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们奴隶，世上最下贱的奴隶而已，若姑娘看得不开心，也可以自己动手试试。”
说着，掌柜的就将长鞭给宋伶递过去，示意她打人出出气。
宋伶一把夺过长鞭，对苏子言说：“你把你的杀猪刀拿出来。”
苏子言立马弯弯眉眼：“小铃铛，我们是要杀猪吗？”
苏子言也不知他怀里的杀猪刀是用来干嘛的，反正宋伶要用他就拿出来。
杀猪刀？
掌柜的挑了挑眉，见苏子言杀猪刀明晃晃的眼，心底一沉：“姑娘，虽然这里的奴隶不值钱，但是你勇这杀猪刀将他们给杀了，会不会太浪费。”
“那要怎么办？”宋伶随口一答，手中动作不停，用杀猪刀对比几次长鞭。
“往常那些皇族皇子皇女们会挑选一些人去做狩猎，让他们成为猎物，要是姑娘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将他们作为诱饵。”
“啪！”
掌柜话一说完，宋伶手中长鞭断成讲解，她蹙眉：“多少钱，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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