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不问有什么区别啊？
苏枝枝愣是从牧羊人口中撬不出一个字。
牧羊人见她似乎没有什么问题想问了，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我还有问题呢。”苏枝枝觉得可能是自己问的方式有点不太对劲，或许围绕羊的问题，牧羊人是一个字都不会讲的。
“这间屋子里面，我哪里都可以去吗？”
这一次，牧羊人没有再沉默：“可以。”
“那屋子外面危险吗？”
牧羊人：“危险”
说完之后，牧羊人就径直上了二楼。
苏枝枝现在还不知道羊在哪里。
如果羊在外面，那么牧羊人的那句“危险”也就印证了这个事实，外面的确危险。如果羊就在屋子里面，牧羊人的话则说明外面的一切比里面的羊还要危险，更不能出去。
当然，前提是牧羊人没有在撒谎。
得到了牧羊人的允许之后，苏枝枝就正大光明的在这间小屋里面逛起来。
中间摆着几个体积庞大的沙发，对于苏枝枝来讲或许有点偏大，但是给牧羊人来说，的确是正好的。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酒，还有一些下酒菜，都是吃剩下的，没有收拾掉的，就放在茶几上。
苏枝枝可以想象，在大冬天的时候，牧羊人窝在沙发座上，品着小酒，透过窗户欣赏外边的雪景。
还挺惬意。
隔壁就是厨房。
苏枝枝来到厨房里面，和客厅一样，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比平常看见的要大一些。
厨房里除了料理台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冰柜，足足有两米之高。
不过没有上锁，苏枝枝很轻松的就打开了冰柜。
里面的东西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酒和肉，还有一些蔬菜。
等等……
苏枝枝感觉到自己仿佛是闻到了什么腐烂的味道，一股腐臭味。
用力嗅了嗅，最后确定问题出出在这块肉身上。
这肉是烂的？
苏枝枝又翻看了其他肉块，无一例外，都是烂的……
牧羊人喜欢吃烂肉吗？
苏枝枝再次仔细地翻看厨房，除了角落堆着的大框蔬菜，没有其他的食物了，连一块新鲜的肉都看不见。
怎么？这牧羊人不喜欢吃肉？
好像客厅的下酒菜里面也没有看见一点肉末。
将疑惑埋在心里，决定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一楼的所有地方，几乎都被看完了。
可以去二楼了……
苏枝枝踏上楼梯。
楼上的光线明显要比楼下要昏暗许多，楼梯侧壁上挂着一盏明灭不一的油灯。
楼梯的间隔也要比苏枝枝平常看到的要高很多。
二楼并没有开灯，借着楼梯口的微弱灯光，苏枝枝隐约看见了面前的是一条走廊。
而走廊的两边，各有一扇门。
在前面，走廊的尽头就只有一面墙了。
二楼只有这两个房间。
这小屋只有两层楼，刚才牧羊人上楼，他进的是哪一间房呢？
苏枝枝犹豫不决，决定趴在门上，听一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趴在左边的门板上，苏枝枝明显听见了一道鼾声。
鼾声如雷，像是大汉打鼾发出来的声音，是牧羊人吗？
只是，牧羊人一上楼就睡觉了？？
轻轻扣动门把手……是锁上的。
没办法，只能去开一下右边的那扇门。
苏枝枝也仅仅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右边连门都没关……
她轻碰在门板上的手直接将右边的房间打开了。
……
屋子里面也没有开灯，漆黑到根本无法视物。
苏枝枝在房间门打开的一瞬间，就迅速溜到了楼梯口，只准备随时逃跑。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过了许久，苏枝枝方才决定进去瞧瞧。
她来到楼梯上，试图将墙壁上的油灯拆下来。
大概是因为陈年老旧的缘故，油灯很顺利的被苏枝枝拆了下来。
看着手心散发着微黄色灯光的油灯，苏枝枝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
再次踱步走上二楼……
右侧的门已经打开了，门里只有幽深的黑色……
苏枝枝拿着油灯朝里面照，微弱的灯光从门口开始，顺着房间的地板朝里面顺延，慢慢呈现出里面的全貌。
地板是木质的……
还有一点斑驳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
看见了一个破旧的瓷碗，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好像是吃的？看不太清楚。
再往里照。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挡住了光线……苏枝枝将油灯再往里面稍稍举了举。
一个黑色的东西……体型有点庞大。
好像还有毛发……黑色的毛发？
是生物吗？
再往上照……
一双漆黑的眼睛正巧和微暗的光对上，苏枝枝无端被吓了一跳。
等等……苏枝枝愣住了，她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生物的全貌。
这是一只……羊！
羊的整个脑袋对着大门，两只硕大的羊角摆在那儿。
这就是她要找的羊吗？
这是一只黑色的山羊，一动不动地将目光正对大门，收拢四肢趴在原地。
虽然羊漆黑的眼神非常渗人，但是苏枝枝还是从那只羊一动不动地动作中察觉出了端倪。
死羊？
苏枝枝进了右边的房间，油灯终于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屋子里面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一根粗长的铁链拴在黑羊的脖子处，连接到了房间的最角落。
这样看来，这只羊似乎一直是被困在了这间房间里面，这里难道是它的羊圈吗？
黑羊跪坐着趴在地上，并没有因为苏枝枝进房间而表现出任何的反应，还是一样目视着门的方向。
苏枝枝不禁怀疑，这到底是真羊，还是假羊？
她举着油灯，靠近房间正中央的黑羊，仔细地打量这只黑羊。
黑羊没有反应……
苏枝枝发现，黑羊身下似乎压着一些粘稠的黑色物质。
这些黑色物质和它的毛发黏在一起，在远处的时候几乎混为一体。
而这些黑色物质，似乎都是来源于黑羊的四肢？
苏枝枝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工具。
她拿出了道具栏里面的大砍刀，用这把大砍刀轻轻挑起黑羊四肢下的皮毛，露出了里面的情况。
苏枝枝眼瞅着这一些，忍不住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她现在相信，这黑羊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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