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宇接下珍珠，乖觉谢过老妪，而后将珍珠拿给念歌。
念歌将珍珠紧紧攥在手心里，一会儿好奇地看看珍珠，一会儿又好奇地看看老妪。
老妪一笑，连脸上的褶子都尽是温柔。
楚衿命玲珑取一百两的银票给老妪，算是自己买下了这颗珍珠。
老妪却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赠给孩子玩的，孩子开心就成。”她眼波里流露出潋滟的光，看着栾宇和念歌频频颔首，“老妇那儿子远在外城做活，去年昭都下了一整个冬日的雪，儿子便没回来。书信上说，是媳妇有了身孕，打算今年年节的时候带回来看我们老两口子。算算日子，年节也快到了。想着老妇的孙儿，怕是也跟你的孩子一样生得俊俏呢。”
她说着，伸出遍布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栾宇和念歌的额发。
楚衿原先还担心栾宇会与老妪翻脸，他自生下来便不喜欢旁人碰他的头。
除了玄珏和楚衿，只有张太后可以对他有这样亲昵的举动，连奶大他的乳母也不成。
记得有一次，新入宫来照顾栾宇的嬷嬷不熟悉他的脾性，见他闹性子不肯好好儿吃饭，便摸着栾宇的头跟他讲道理。
这小子起了性子，竟将碗碟打碎了一地，吓得那嬷嬷第二日就请辞去了四执库当差。
然而今日面对这素未谋面的老妪，栾宇却表现出了格外的‘大度’。
非但没有闹脾气，还羞红了脸，低下头来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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