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正在右手嗑瓜子左手抠脚的李大壮激动地接通电话，“好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真想死你了。”
“有没有去南洋偷渡的路子？”
“有。”李大壮一愣，“但是九哥谁要去南洋？”
“我。”
“咳！咳！咳！”李大壮被瓜子呛了使劲咳嗽。
“替我保密。”
林九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要在晚上偷渡，现在还早，还能去学校饭堂吃个饭。
滨城二中饭堂
“林九，我昨天一晚上没见你就出那么大的事，我听说你同桌受伤住院了。”
苏沫芸从林九身后跑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坐在她对面，“请你吃饭，饭堂这种。”
今天晚上不去苏家让苏沫芸辅导功课，林九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
就在她思考时，苏沫芸已经给她点了一盘水煮鱼，大份的。
饭堂的电视被调到新闻频道，身穿正装的播音员严肃的播报新闻。
【下面播放一条紧急新闻，昨晚我市发生的一起恶性持械伤人案件，案件主犯当晚被行政拘留，然而这个被称为嚣哥的主犯，于两小时前越狱，请滨城市民见到这个人踊跃报案……】
电视上嚣哥的照片播放了很久。
“坏了。”林九放下筷子。
苏沫芸感觉出了什么事，“小九，这个人跟你昨晚的事有关吗？”
林九一把抓住苏沫芸的手腕，“记住，今天放学后哪也不要去直接回家，听我的。”
林九离开学校，再三叮嘱苏沫芸，就打通了傅恒父亲的电话。
“叔叔，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是我想提醒你，昨晚伤害傅恒的罪犯已经越狱，请一定要保证件傅恒的安全，因为这个人很危险。”
傅恒的父亲还想说什么，林九已经挂断了电话。
拔掉电话卡扔进垃圾桶。
滨城废弃码头
身穿黑色卫衣带着帽子林九站在废弃码头边缘，在等候偷渡的船。
月光拉长了她的影子，显得她更加孤单。
“林九，着急偷渡，我有那么可怕，把你逼成这样？”
“见过大言不惭的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就你这三脚猫，能吓住我？”林九缓缓转身，放下卫衣的帽子，“不过你能跟踪我到这里，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哥我在社会上混的时候你还是三好学生。”嚣哥手里把玩着匕首，一步一步向林九靠近。
“高看我了，我没当过三好学生。”夜幕下的林九点燃一支烟，对着即将靠岸的小船挥了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林九给嚣哥扔了一支烟。
嚣哥接住烟，捏在手里看了看，不敢抽，只是夹在指尖折断，扔掉。
“路上的监控，跟你学的，你以为就你会看视频，我越狱的时候专门去了趟警局的监控中心。”
“这烟挺贵的。”林九努努嘴，“不过学得挺快，有前途。”
“不然呢，我从一无所有混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就是求知好学，你去南洋干什么？准备干票大的？”
“真可惜。”林九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本来在这艘船靠岸之前你还有命离开，但是你知道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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