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许敬宗有些为难，按理说他跟李牧没什么瓜葛，不必避讳太多，实话实说便是。
但他拿不准李牧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不敢乱说啊。
“但说无妨。”李世民语气平静的说道。
仔细琢磨了好一会，许敬宗还是没勇气去评价李牧，不管是忌讳李世民，还是忌讳李牧。
于是，他选择了和稀泥。
“陛下，不管李泾阳如何，只要陛下天威所至，万民皆伏，李泾阳亦是陛下脚下之民。”
“呵呵......”
李世民呵呵笑了一声，看不清楚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许敬宗偷偷看了一眼李老板，心里七上八下的，竟是忍不住背后冷汗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李世民终于开口说话了。
“李牧为人，朕信的过，其才能，朕亦心中有数，如今群情涌动，众议纷纷，多有官员勋贵，言其动摇社稷，但朕不在乎，这社稷是朕的，动不动摇，朕心里最清楚，纵使民智纷扰，百口千言，于朕而言，亦无甚损失。”
李世民一脸淡定的表情，彷佛一点也不怕民智开启会对他的统治造成什么影响。
明面上，民智开启，百姓开始思索和议论朝廷军政，上层阶级是应该感到惶恐的。
但对李世民而言，他不觉得自己需要惶恐。
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他自己的位置。
他是皇帝，他要面对的是大臣。
底层百姓要直接面对的也不是他这个皇帝，而是大臣。
百姓纷纷扰扰，引起恐慌的应该是那些面对百姓的官员。
他作为皇帝，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假如哪天出现群情激愤的时局，那就学学那曹某人，斩个粮官对付一下，便能平息众怒，就这么简单。
所以，他一点都不慌，甚至这时局对他有利。
只要他有“千古一帝”的荣誉称号加持，那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要慌的反而是那些不服帖的政治巨头们。
因为李世民分分钟可以挑动百姓干死那些政治巨头们。
许敬宗也是聪明人，隐隐间也貌似猜到了李世民的几分想法。
一时之间，浑身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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