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知道。”
乔桦倒吸一口气，冷哼道：“反正我愿赌服输，棋差一步，你们报警吧！”
他怎么不狡辩呢？
姜莹莹眉头皱起，在她印象里，乔桦是那种没理都要搅三分的人，怎么会不为自己解释？
“那好吧，来个人，去派出所找人。”罗教授无所谓地点点头，示意同事报警。
乔桦站在原地，满脸认命的坦然。
“你知道么？训练营里有个秘密。”
姜莹莹想了想，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其实各科目的前十名早就订出去了，就算你努力把儿子塞进难度更低的青少年组，不打点关系，也是进不去的。”
“你说什么？！”乔桦一怔，忽然脸色大变！
“你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干嘛？”姜莹莹故意无辜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为什么对跟外教打好关系这件事，毫无兴趣？我师兄早就帮我打点好啦。”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从不白做事。”
“你、你说的是真的？”乔桦的眼神动摇了。
当然是……假的。
姜莹莹依旧笑眯眯的，看了眼罗教授，对方离他们很近，刚才那番话也只有对方能听见。
“……前十的人选，我的确心里有数。”
罗教授低咳一声，他意识到姜莹莹在诈乔桦的话，但也不愿意撒谎，因此话说得很含糊。
既能理解成他对学生的水平有了解，知道谁能进前十，也能理解成他承认了前十名额是内定。
乔桦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啊，我从来没听我儿子说过！”
姜莹莹挑了下眉，前十名额内定这个说法，就是学生传到家长那儿去的，乔任宇没给乔桦说过？他们那么看重名次啊，如果听到这个传闻，怎么会不搞小动作……
“余下的话，你去跟警察聊吧。”
很快，警察就来了，直接打带走了乔桦。
因为他已经认罪，所以直接成为了嫌疑人，是带着镣铐走的。
考试刚结束不久，为了查作弊的事，所有的学生都没走，因此乔桦被看了个正着。
“诶！那不是乔任宇他爹吗？”
有人认出了乔桦，不由低呼。
“不会吧？不是说查作弊的事吗？怎么把乔任宇他爸抓了？”
“刚不会……其实作弊的人是乔任宇吧？”
“不会吧！”
“可是……”
乔任宇木木呆呆地望着上了警车的父亲，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
怎么会？他的计划明明万无一失！怎么会连累了爸爸！
既然已经有人认罪，祝铭之三人的作弊嫌疑就被洗清，姜莹莹跟罗教授说了两句，就和付佳人一起去接暂时待在教室那边的孩子们。
“莹莹，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付佳人在路上酝酿了半天，忍不住道。
“我还该向你家道歉来着。”姜莹莹摇摇头。
“这事儿明显是冲着我家孩子来的，就是顺道拖累了星辰。”
“这是他们的缘分，怪不了谁。”付佳人很看得开，“你是不知道，我家闺女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进训练营前我就担心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哥哥护着，虽然这回也有了麻烦，但或许也是孩子们的缘法。”
坏的从来不是朋友，而是做坏事的人。
付佳人人缘很好，就是因为她这幅开朗的心胸。
二人边说着话，边走向教学楼。
“你说，你要跟我道歉？”
教学楼的角落里，付星辰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孩。
“是！”对方涨红了脸，眼神慌张，“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就是……是乔任宇威胁我的，我没办法才，才把纸条扔到你脚底下的。”
“我希望你原谅我。”
“……纸条？你是说小抄吗？”付星辰垂下眼，声音糯糯的。
“程允，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如果不是发生了今天这件事，以付星辰这大咧咧的性子，人家都道歉了，她绝不会记仇。
可作弊被抓不仅是她的事，也是祝铭之和李景彦的事。
她不能轻易放过。
“我，我就是没办法！”
程允露出后怕的表情，“我爸说了，我要是最后排不进前五十，就要打断我的腿！可我实在学不会教授讲的那些东西，我、我，乔任宇来找我，说只有我听他的话，他就帮我进前五十，我才……我才帮他的。”
“……你这是助纣为虐！”付星辰咬紧嘴唇，生气道：“我才不会原谅你！我要告诉老师！”
说着，转身就要走。
程允吓了一跳，连忙去抓她。
开玩笑，他就是看乔任宇他爸被抓，知道对方许诺自己的事八成无望了，才后知后觉，担心对方把自己抖落出来，连忙来求原谅的。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干嘛啊？”他口不择言道。
“道歉就一定要原谅？”
这时，祝铭之竟然从另一个方向拐了出来，冷冷挡在付星辰身前。
他一看程允偷偷摸摸找付星辰的样子就觉得不对，特意跟出来的。
“我已经知道错了……”程允嘟囔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祝铭之眨了眨眼，看了看付星辰，又看了看一起来的李景彦。
“做个证吧。”
半晌，他说道：“我要你去跟警察作证，是乔任宇教唆你做的。”
虽然乔桦也很可恶，但冤有头，债有主。
“对！你做证的话，我就原谅你了！”付星辰不懂祝铭之的想法，但下意识信任他。
程允想了想，终究害怕被抖落出来占了上风，还是同意了。
“走吧。”李景彦笑起来，“我想，莹莹姐很快就要过来了，咱们快点，还能赶上警车。”
三人不再犹豫，带着程允找上姜莹莹，说明了情况，立刻将人交给了警察那边。
五日后。
“这么说，这些事都是那孩子做的？”
付佳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心里大为震惊。
漏题这事儿闹得挺大，训练营里也不乏有权有势的家长，真相不清不楚，孩子们的排名也半天出不来，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向主办方施压。
最终，罗教授他们决定通过报纸，向社会披露这件事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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