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这两个孩子的家长吗？”
一家出了两个考试前十的孩子，姜莹莹可是受尽瞩目。
不少人看了自己孩子的排名大为头疼，不由来跟她取经。
“你家孩子学习这么好，你平时都是怎么辅导的啊？”
人气势汹汹地涌过来，姜莹莹下意识把孩子往身后一揽。
“我没辅导过他们什么。”她如实道。
“都是孩子自己聪明，我也就出了些钱让他们买习题做。”
虽然遇上不会的，她也能教一教，但主要还是他们自己聪明。
“谦虚了！谦虚了！”
不少人打量着姜莹莹，见她和两个孩子打扮得体，人也慢条斯理，下意识认为她是个老师。
“哎，都是来陪着比赛的，不如认识一下吧？一会儿我们定了个包间，一起去？”
“包间？”姜莹莹一愣。
“哎呀！当然！莹莹，我等会儿带你去！”
这时，付佳人挤了过来，热情地挽住姜莹莹的胳膊。
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解释：“这是比赛惯例，来参加比赛的学生，家里多少都有点底子，借着孩子的名头互相认识一下，也拓展拓展人脉，你不也是做生意的吗？别拒绝了。”
姜莹莹心里莫名有点别扭。
比赛就比赛，老搞这些虚事，哪怕是孩子的比赛也避免不了啊……
虽然心里感慨，但她入乡随俗道：“好啊，那就麻烦你了。诸位，我到时候一定参加。”
“好好好！到时候我可要好好请教一下，该如何辅导孩子！”
包间定在一间颇具规模的酒楼。
姜莹莹和付佳人由侍者领进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人。
在训练营外，她家孩子的成绩相当引人注意，但真放到这儿，就有些不够看了。
毕竟还有各科目的前三前五呢。
“他们啊，不是跨国公司的大老板，就是背后有靠山的，水太深了，不跟他们玩。”
付佳人显然已经把情况都摸清楚了。
“走，我带你去跟我熟的那一桌，都是些有厂房的小老板，你们能聊得来。”
“谢谢你啊，”姜莹莹笑道。
信息差是很珍贵的，付佳人肯这样无私带着她，人真的很好了。
“哎呀，你不是也教了我好多道菜吗？”付佳人大大方方的一挥手。
“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臭丫头，天天喊吃不上好东西，我这亲娘打算饿死她，结果按你说的法子做了几天饭，哎呦，她那个嘴甜的哟，鬼话连篇！”
“那你是有福气呀。”姜莹莹和她打趣，“我家孩子倒是稳重，我想听句好的都难。”
“各有各的福吧。”付佳人好笑地摇摇头。
“这位是王老板，家里做厨具的。这位是李老板，是开超市的，还有这位……”
付佳人一一给姜莹莹介绍，她自己是做木材生意的，结识的人，也多是这样有厂房的老板，
“付老板，你这位朋友是？”
“我姓姜，是做酱料生意的，也开了几家小饭馆。”姜莹莹说道。
“你是做生意的啊？我还以为你是老师呢！”有人惊呼。
姜莹莹辨认了一下，这人姓张，是当时在训练营门口跟她搭话的人。
“我这学历当老师可差了点。”姜莹莹笑眯眯的，“也就厨艺能拿出手，索性开了几家馆子，今年才办了酱厂。”
“我瞧着姜老板这么年轻，以后肯定有大前途！”
“那是。”付佳人有种有容乃至的骄傲，“你们别看她稳重，其实过了年才十九呢，靓丽得很，你想想咱们十九都在干嘛呢？人家已经是小老板了！”
“才十九啊？”众人都惊讶了。
姜莹莹看着是年轻，但她打扮成熟，气质稳重，怎么也该是二十多了，没想到才刚成年？
“还请多多指教了。”姜莹莹客套道。
几人都是活络的生意人，很快就聊成一团。
“唉，我本来呢，是想来借着我家孩子来比赛，到京城结识些当地的生意人，将来也好办事，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压根看不起外乡人！真不知道祖上是什么贵姓！”
酒过几巡，有人在桌上抱怨起来。
“好了好了，你喝多了吧？赶紧洗脸去。”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即使有人拦，包间就那么大一点，这话还是叫别人听了个清楚。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犀利的目光扫过姜莹莹这一桌，在她脸上额外停了几秒，又在她皱眉之前移开，脸上浮现出几分轻蔑。
“所谓结识，当然要势均力敌才能做朋友，有些人啊自己那半瓶子水晃荡，实在是自不量力。”那人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也别说什么祖上有贵姓了，搞得好像我们欺负你似的。”
这话说得刻薄了些。
“这人，你认识吗？”姜莹莹轻轻皱眉，问付佳人。
“就是我刚跟你说的，玩不到一起的那群人。”付佳人有些无奈，也没想到自己这桌会被挑出来，“这人是做股票的，还留过学，孩子也聪明，好像是数学班前五。”
姜莹莹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呢，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我也奉劝某些人一句，虽说我们去来交朋友的，但好歹也都是有头有脸的，没必要把自己家里的花瓶带来，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不是正经聚会呢！”
“乔桦，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付佳人脸色一沉。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乔桦扫了眼姜莹莹，不屑道。
他这话隐晦，但也极具针对性，他们这桌都是三十出头的，唯有一个姜莹莹年轻漂亮，能称得上一句“花瓶”。
但这就是不负责的诬陷了。
“要说我，聚会是不是正经我不知道。”
姜莹莹不紧不慢地抬了下眼皮，“但你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红口白牙，胡说八道。”
“你！”乔桦的脸变了。
他是真以为姜莹莹是跟着哪位老板来的，但如今一看，对方这谈吐，是自己看走眼了。
“乔老板，是吧？”
姜莹莹想了想，笑道：“你也确实不算什么贵姓，家里孩子都十八了，还厚着脸皮参加青少年组，别说贵姓了，一般人哪能跟你似的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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