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目光呆滞，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女子生得过于美貌，眉目如画，一汪如水清眸不过微微一转，便勾去了人的三魂两魄，把人的身子都掏空了，站在原地活像两截木头。
一直到马车走开，宫门大开，车子进了门远远离去，这二人才缓缓回过神来，李老板手里的丝线都要握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来。
“张兄，那是谁？”
“你都不识得她，我如何识得？”
张老板声音缥缈，一双眼睛还直勾勾地往那马车离开的方向看，脑袋里全是刚才那张面容清冷的脸，只觉得虚幻得犹如梦境。
“美，真美，天下竟真有这般美人，真真让人……”
“摄政王不是不近女色嘛，而今得了王妃又对王妃格外宠溺，怎么马车里竟坐了一位这样的美人？”
李老板比他也好不了多少，眼神还是飘的，嘴里只顾喃喃。
“难怪人人都想当王爷，原来当王爷不止有荣华富贵，还可以得到仙女，这么美的仙女，我们凡人哪能轻易得一见，可是人家王爷就能夜夜搂在怀里！”
“你清醒点！别想你不该想的东西！人家是王爷，咱就是每天还得早起赚嚼谷的平头老百姓！咱跟人家不能比！这些事情想都不能想！”
张老板抬头看到李老板那张神情虚幻的脸，心头没来由地冒出一股怒气，突然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瞪着眼睛叫道。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心里那点小心思，这李老板肯定跟自己一样，想着要怎么才能搂到那美人，也幻想了搂到美人是啥滋味！
可是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凭什么敢乱想这些事情！
李老板被张老板推了这一下，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才看清楚自己眼前的情形，不由长叹一声。
“我哪敢想啊，那可是仙女……我也不配啊！”
“知道不配就好！”
张老板哼了一声，却又眯起眼睛，喃喃自语。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呀？”
他是真的想不出来那人是谁，京城人尽皆知，摄政王从来不近女色，与女人也从无交集，他的车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人？
他正在纳闷，旁边却有一人凑了过来，大声笑道，“亏你们在这皇城根下也摆了十来年摊了，竟不认得那人？”
“熊二哥，难道你认得那人是谁？”
张老板定睛一看，凑过来的是卖酥油饼的熊二，赶忙睁大双眼，急声问道。
熊二放下了肩膀上的挑子，随手掀开盖子从里面挑出两张酥饼递到了二人手里，却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你们也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仙女，那你们想想看，京城里面有几个这样的神颜？”
“京城里的姑娘？莫非是迎春院的海棠姑娘？上次花会，我远远看过一眼，确实生得花容月貌，令人一见就挪不开眼！”
张老板大着胆子猜想，在他的认知里面，迎春院的那些姑娘就已经是最美的了！
旁边的李老板却不肯苟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迎春院的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这位仙女相比呢？再说了，王爷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会让迎春院的姑娘坐在他的车子里，还大摇大摆地进皇宫？你可别忘了，这会可是早朝时间，王爷有多想不开，才会带着迎春院的姑娘去朝堂？”
“那要不是海棠，还能是谁？”
张老板被李老板鄙视了一顿，心里很是不爽快，立刻瞪着眼睛叫了起来。
李老板微一沉吟，终于把自己那个更加大胆的猜想讲了出来。
“要说这京中相貌出众者，还无人能及得上王爷，王爷会不会是扮成了女人……”
“呸！你还真敢想！这话要是传到王爷耳朵里，还不割了你这大胆的舌头！”
张老板一听就炸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李老板脑袋上。
“你自己掉了舌头不打紧，别把我们哥们儿也都搭进去！我就纳闷了，同样都是人，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怎么这么敢想，王爷那是什么人物，他又不是唱戏的，他扮什么女人！”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一边的熊二听得直点头，口中直嘟囔有意思。
张老板和李老板也不继续猜了，纷纷凑上来叫道。
“熊二哥，你就别跟我们打哑谜了，快说说，那人究竟是谁？”
“要说起来，那迎春院的海棠姑娘长得确实也不错，可若是算起京中神颜，她却够不上格。王爷的容颜确实京中无二，但他又无别的癖好，怎么可能扮女人呢？”
熊二呵呵一笑，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
“王爷车子里的女人，那可是太师府白太师的小孙女，白玉檀啊！她在京城这些名门望族大家闺秀里面，素来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今日一见，果然超凡脱俗，不是常人能比！”
“白太师的孙女？”
张老板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猛然睁大了眼睛。
“那不就是太后的侄女？”
“没错！”
熊二缓缓点头。
李老板却在此时开口了。
“那她怎么会在摄政王的车子里坐着？她跟摄政王到底什么关系？”
“你说能有什么关系？一个是手握重权的王爷，一个是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大家小姐，他们坐在一起算什么稀罕事？他们就算是睡在一起也不稀奇啊！”
熊二哈哈一笑，话说的很是随意。
李老板和张老板都吃了一惊，皆睁大了眼睛。
“睡在一起？他俩难道真的……可是王爷不是不近女色嘛，他怎么会……”
“对啊！摄政王是太后的弟弟，白玉檀是太后的侄女，他俩都不是同一个辈分，怎么可能搅合在一起呢？熊二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熊二听着这二人脸红脖子粗地辩证，也不急恼，只是笑吟吟地指向皇宫方向，压低了声音。
“辈分是问题吗？你们是忘了摄政王新娶的王妃了吗？年龄都不是问题，辈分它还是问题吗？咱们这位摄政王权势滔天，他若是想要什么，还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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