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坐下来后，说了两句客气话，在商振清例行公事问对方还有什么顾虑和需求的时候，这个山民的领导者，噼里啪啦说出了一堆。
其中最让人皱眉的是，他们要求在山下一天，就要给他们一人十斤的粮食，还有一块钱。
“我们能提供的是你们三餐的温饱和暂居的场所。”商振清并不会被掣肘：“暂居地是一个工程的生活区，因为寒流和即将春节的关系，所以空置出来一些屋子，我们也备好了足够你们吃三个月的，三个月后寒潮约莫就进入尾声，到时候你们再回到山上来，继续过你们的日子不会又人来打扰你们，这是我们给的出来的保障。”
至于什么一人十斤粮食和一块钱，就不行了。
柯百佳无语了：“这位老伯，你是不是对一块钱和十斤粮食有什么误解，我一个国营饭馆的厨子，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平均下来一天都没有一块钱，就算是城里面，很多城市的成年职工都没办法得到一个月三十斤粮食的补给，您这往山下避难的，到底是因为什么，能从嘴巴里说出这样的条件来？”
“你们山下，真都是女人做主了？”老汉估计有点厌烦之前柯百佳对他的态度，山上谁都敬佩着他供着他，偏这个女同志不给他面子，这回还来插嘴。
老汉说完哼了一声，等着商振清训斥。
谁曾想，商振清只是拍拍柯百佳的手背，那力道，跟哄孩子睡觉一样，嘴里说的还是：“稍安勿躁，一会带你去玩。”
柯百佳就不看那老汉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打量着周围的风景。
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一会去工程点看看朝夕那孩子呢。
老汉见商振清遮掩顾着柯百佳，有点恼羞成怒，起身就走了。
还派人盯着他们，一走就灭火，让他们下次不许来了，等下着火害了山上的人。
谁都没注意到，柯百佳他们后方那个本地人之一的中年人，松了口气的样子。
似乎老汉这个表现，才是他想看见的。
一行人算是无功而返。
商振清几人只能先收拾一下残局，又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确认火不会死灰复燃才下山。
老汉态度咋样先不予置评，起码那句森林防火的话没毛病。
于是第二天，他们来的时候装备就更齐全了。
他们用铲子，铲出一块空地，然后再开始少说。
这一次，他们靠着特批的字条，从工程点那边捞鱼，又去周庄那边买了一头乳猪。
嗯，这不是一肚子坏水要馋死山民，只是战术，策略而已。
这次准备时间更充足，导致柯百佳都能提前腌制鱼和肉了。
上来之后，就做了包公鱼、稻草肉、煎鸡蛋冲开水做的面汤煮面条。
下午吃的是酸菜鱼，一大锅的鱼肉在酸菜浓烈的嗅觉加成下，香得人下巴都要掉了。
几天的引路人，不是昨天那两了。
这是柯百佳提出来的，但去具体实施的是商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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