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人肉体上的折磨其实并不算什么厉害的惩罚,心灵上的恐惧往往更难熬,当他没日没夜都被噩梦缠绕不能休息的时候,那种痛苦没有经历过是体会不到的,他不是意志坚定的人,长此以往下去只有两个结果,一是疯,二是死。”凤凰语气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这么说就好像你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
“我确实经历过,所以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更痛苦。”
刚失去七七的那段时间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七七离开他的场景,那种折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长陵还想问什么,凤凰却不想再答了,他只好转移了话题道:“你之所以没有直接结束陈正的生命而是采取这种方式,也是担心林妖知道我们的身份之后会怀疑陈正的死跟我们有关吧,还有莫北辰,你不是斗不过他只是怕妖妖姐会伤心对不对?”
凤凰的脚步微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他道:“快回去吧,妖妖还在等着,时间长了不好。”
两人如来时那样悄无声息的回了警察局,林妖仍在熟睡中,并没有什么异常。
两人对视了一眼,重新躺会了床上。
虽然这一晚是在警局度过的,不过林妖睡的却还算安稳,一觉醒来她突然没有昨天那么纠结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她还是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最重要,不然徒劳的纠结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如果她真的是七七,那么逃避也没有用,到时候不管真相如何她坦然面对就是了。
“你醒了?昨天睡的好吗?”凤凰坐在另一张床上,目光清明的揽着她。
“还不错。”林妖点点头,“现在几点了?”
“七点多吧,你如果困就多睡一会。”
“不睡了。”林妖翻身坐了起来,“这里可是警察觉睡到日上三竿可不行。”
见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不再像昨晚刚知道真相的时候那样无精打采的,凤凰不由松了口气。
“妖妖姐,你说的不对,正是因为在警局我们才要多睡一会呢!反正现在也出不去,我们不睡觉做什么?”长陵已经坐了起来,说完话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
“你还是快起来吧,一会恐怕就会有人来带你们两个去学习了,这里是警察局你收敛一些好不好!”
“那好吧!不过这可是看在妖妖姐的面他的子上。”
三人正收拾着,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凤凰有些不悦的挡在了林妖身前道:“难道警察不知道要尊重别人的隐私吗?”
那警察也沉着脸,看向屋内的三人道:“被你们打的那个人出了点问题,早上突然开始胡言乱语,情况不是很好。”
“什么叫情况不是很好?”林妖不明白他的意思,“昨天长陵的力道并不算大,他最多也就是脑震荡吧,怎么会胡言乱语呢?”
“昨天病人送到医院的时候确实是脑震荡,后来也苏醒过来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今天早上他的病情突然加重。而且他的脖子有被勒的痕迹,我们怀疑昨晚有人潜入了医院刺激了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们三个吗?”
“从动机上来说您都确实有嫌疑,不过昨晚你们三个一直被关在这里所以没有作案时间,我们不会蠢到怀疑你们。不过,现在病人病情加重,你们又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关联者,所以现在你们暂时不能离开本市。”
“我们不是没有嫌疑吗?为什么还不能离开本市?”林妖也有些着急了,声音不由提高了些。
不过这也难怪,教授他们都已经离开一天了,如果他们再耽搁下去恐怕就追不上他们了。
“这是正常的程序,你们三天之内不准离开本市,三天之后去留随意。”
三天?他们哪里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耽搁。
林妖还要说什么,却被凤凰阻止了,他侧头看向民警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警察局?”
“你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去培训室接受教育,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下午就可以离开了。不过记住不能离开本市,不然我闷会对你们采取强制措施。”
等那个人进来了林妖有些闷闷不乐的道:“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待上三天?”
“先出去了再说吧,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林妖点点头,三人便一起出了房间去找吃饭的地方就。
接下来就是爱国守法教育,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大道理,林妖却没有听进去多少,她想凤凰他们应该也是一样的。连她都听不进去,他们就更不可能听讲了,还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另一边,北萧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莫北辰的回复,她告诉他这件事情已经两天了,可是莫北辰那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即着急又担心,可是又不敢打电话打扰他,因为她担心自己会扰乱他的思路,同时她也担心自己频繁的打电话会增加莫北辰的压力,毕竟现在他的压力已经不小了。
坐立不安的等了两天莫北辰终于来了电话,可是他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萧抓狂,他说的是让自己假装刚回家知道林妖骗了她,然后提出去找妖妖。
“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难道不应该是带妖妖回来吗?你为什么要让她和一个陌生人呆在一起,还要让我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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