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了敲门，推开后，只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躺在病床上。
她的肚子鼓胀得巨大无比，就像里面塞了几十个足球，比一般怀孕十月的孕妇要大得多，即便宽松的床被也掩盖不住。
“你们是？”孕妇见我们到来，朦胧地睁开眼，询问。
袁道清将资料本放在桌子上，用笔往上面勾画着记录。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袁道清叫袁道清，这两个是我的副手。”袁道清介绍着自己和易思思、易思思两人。
“哦，沈医生你好。”孕妇还想坐起来打个招呼，但因为鼓胀的肚子实在不方便，硬是没能起身。
“不必了，你好好躺着就行。”袁道清和她说话的同时，眼睛一边留意病房四周。
耳朵里一直传来孩子的嬉闹声。
病房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孕妇，加上病床上翻滚着的孩子们，一共有七个人……
那些嬉闹声，正是床上那几个连肚子上的脐带还没有剪去的孩子们发出的。
见我们到来，他们也不管不顾，各自玩着各自的。
我们三人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身上的脐带还连着孕妇的肚子上。
“沈医生，我想问下这次的手术费大概是多少，我们家里都是农村人……”孕妇唯唯诺诺地开口。
孕妇首先问的不是手术的成功性，还有自己活下来概率有多大，而是问起了这个。
袁道清跟她解释了手术的费用，表示一部分我们医院会承担。这个倒是老王和袁道清说的，他说孕妇辗转了几个医院，一直治了不少，医院方面已经为她办理了医保。
“这样啊。”孕妇听到这个消息首先是松了一口气。
“袁道清男人跟袁道清讲，如果手术费太贵，我们这几个孩子就不要了。”她说。
我们几个倒是没有说话，怎么说也是几条人命，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死去。
“嘿嘿。”其中一个婴儿好奇，爬过了孕妇的肚子，往袁道清伸出了手。
这过程中孕妇感觉到肚子疼痛难忍，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这几个孩子只有我们几个能见到，孕妇倒是看不见。
“哇嗷哇嗷……”婴儿用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小手碰了碰袁道清。
他的眼神里满是好奇，如果按照出生的年龄，他现在本该有一岁多了。
“沈医生，袁道清经常听到孩子的声音，而且还感觉非常的熟悉，袁道清这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孕妇问。
“嗯，这是因为休息不好导致的，你要多躲注意休息。”袁道清说。
说话的同时，那个婴儿露出了笑容，拉住了我的手指。
另两个像是累了，躺在孕妇旁边就睡了起来。
出了病房，易思思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
几个婴儿的外貌虽然渗人，但是内心似乎还是很善良的，至少没有变成李倩的孩子，或者身边得那个活尸那样。
只不过既然我们能看到几个婴儿，也就证明孕妇腹中的孩子已经死去。
可是为什么这样，还是检测出来孕妇的腹中还有生命迹象。
“回去查查书籍，看这是什么症状。”袁道清对易思思说。
他点了点头，表示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
说完，袁道清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内，查看外婆给我留下来的书籍，可是翻来找去，都没有见到孕妇的这种症状。
这时，袁道清房门也被敲响。
“进来。”
来的人穿着一身白大褂，是老王。
“怎么个情况？”他坐在我的桌前，问道。
袁道清将在307病房见到的情况全部都跟他说了。
“这么奇怪？”老王也有些疑惑，似乎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症状。
“你要去看看吗？”袁道清问。
他摇摇头，表示不了。
“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做吧。”老王说，但是他这句话也不像是推卸责任，更多的像是想让袁道清成长。
“你这本书是？”老王看着袁道清桌子上，外婆留给我的书籍。
“这是袁道清外婆留下来的，讲的也是关于这方面的一些事情，但很多地方不是给遮挡，就是被撕烂了，所以很多知识根本都只知道一些。”袁道清无奈，摆了摆手。
“袁道清可以看看吗？”
“随便。”
老王拿起了书籍，翻了几页就连连称奇。
“袁道清第一次见人能将这些东西诠释的那么全面，这本书就是个宝贝。”老王赞叹道。
他再翻了几页，后面许多知识页大多都给撕掉了，这也让他大叫可惜。
“可惜外婆失踪了，不然很多事情都可以找她给点意见的。”袁道清叹了口气。
“对了，天一，袁道清外婆说她去找老妈去了，你这几天见过老妈，有没有留意到袁道清外婆？”袁道清突然想到之前外婆留下的书信，她说她去找老妈了，心想能不能从老王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除了老妈，外婆也是袁道清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现在知道老妈没有，却还有个外婆还在外面。
“没有。”他摇摇头。
“不过外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能写出这种东西，就证明她的实力有多强，所以你不用多担心。”老王安慰袁道清说。
袁道清点点头，外婆的实力有多强我不知道，她是老妈的师父，也不用过分的担心。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始终放不下来。
“那就这样，遇到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再来找袁道清，袁道清年龄比你大，以后你就叫哥哥……天一哥吧……”老王说着，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连忙改口。
他出了房门，袁道清隐约觉得有些奇怪，昨天晚上撞见他一次，巷子里跟他说话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袁道清清晰记得那个女人说的话“好好照顾你弟弟。”
再加上现在老王说漏了嘴，让袁道清叫他哥哥……
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通，索性就不再去想，专心一页页地看着外婆留给我的书籍。
“对了，袁道清。”老王又折返回来。
“我都忘记了，刚才过来是有些东西要交给你的，聊着聊着就不记得了。”老王摸着脑袋，将一本黑色皮的书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这是祝融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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