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把钢钉打进黑鲨的身体，阿雨和小初全程看着，看着我完成了一切。
我的脸上戴着傀儡的面具，他们看不到我的表情，看不到我的疯狂……
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但我不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九老板，你在他们身上打这么多钢钉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听神婆说的。”
我随便敷衍了两句，然后洗干净自己的手，摸出一支香烟点燃。
此刻我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可是心里的愤怒没有一丁点儿的平息。
因为我知道，让黑鲨付出这些代价是远远不够的！
“阿雨小初，你们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们去交货……到时候不要手下留情！”
“放心东哥，我们知道的。”
就在这时依依敲门，她手里拿了一张纸，上边画的茶杯。
她在提醒我，到喝下午茶的时间了。
依依不只是了解黑鲨所有的日常习惯，她同样了解傀儡每天都喜欢做什么。
“谢谢，我马上过去。”
我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依依又迅速在纸上写了几句话。
她在纸上写下来，在一楼还有一个和她一样的姑娘。
在此之前我见过一次，就是傀儡让人把那条凶神恶煞的狗牵过来。
我穿着黑袍戴着面具，可以伪装外表样子，但是伪装不了身上的气味。
人发现不了，但不代表狗发现不了。
如果一会露出破绽，那我一定会杀了那条狗！
“咳咳，咳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低沉沙哑。
我一直都没有喝水，就是为了让嗓子保持沙哑的状态。
这是一种很自然的沙哑，而不是刻意压低嗓子憋出来是沙哑。
因为我怕说话太多，会被黑鲨亲近的人听出不对劲。
我简单整理了一下黑色的长袍，然后下楼去喝茶。
来到一楼，在沙发旁边已经摆好了茶具，还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
可是茶的颜色是红色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儿，闻着就让人恶心。
而那个和依依一样被锯掉小腿的姑娘，站在旁边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那条狼狗就在沙发旁边趴着，看到我之后立刻站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和狼狗对视了一眼，只是一个眼神，狗又重新趴下，并且夹起了尾巴。
我坐下后用手背轻轻抚摸狼狗，明显能感觉到狗在发抖，感觉到狗在害怕！
“先生，请喝茶。”
我端起茶杯闻了一下，血腥的味儿还很浓，虽然茶杯里有些茶叶，但是根本遮盖不住这种味道。
我放在嘴里轻轻尝了一口，感觉非常难喝。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恶心，把这杯茶喝了下去，顿时感觉喉咙里有些发涩。
喝完之后刚刚放下茶杯，那个姑娘立刻上前，她拿起旁边的一个金属保温杯，从里面倒出来的是非常粘稠的血液！
紧接着她从茶壶里倒了一些水，按照特定的比例把这杯茶冲开。
我看到血液在茶水中翻滚稀释，犹如绽开的花朵……
我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喝到血茶。
以前的时候，在江湖上我听过血茶，有些人会以人血作为喝茶的引子。
一半鲜血，一半茶水，混合着喝下，传闻血茶可以扶阳固本。
以前我只是听说过，但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喝过。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喝上了血茶，而且知道了血茶的滋味！
原本让人难以接受的血茶，在黑鲨这里，并不是那么特别。
因为在这里我见了太多太多黑暗中的事情，喝点血茶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我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茶，我知道自己必须要过了心理上的这一关！
“咳咳，你去把外边的保安队长叫过来！”
我用傲慢的态度和语气说话，小姑娘立刻去叫人。
看她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很别扭，但阿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每次走的时候，身体一侧也会跟着一起摇摆，这样尽可能的扩大步伐。
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会变得疯狂，变得毫无底线，甚至会变得凶残无度！
因为不只是人的内心有这些东西，而是环境带来的改变！
我看到旁边巨大的鱼缸，还有人在里边飘着，可是却一动不动，眼神死气沉沉。
我想里边的人，应该没有活下来，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坏事，反而是一种解脱！
哪怕人人都惧怕的死亡，可在某些时候，死亡却是求而不得的奢望！
很快小姑娘带着保安队长进来，我在轻轻梳理抚摸狼狗，仿佛是我养了很久的一条狗。
“先生，有什么吩咐？”
保安队长恭恭敬敬，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鱼缸里泡着的那几个家伙。
“把他们捞出来，还有这一次的所有的作品，全部拿出去解决掉，老板都不喜欢。”
此话一出，保安队长立刻招呼人进来。
我就坐在沙发上喝着血茶，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把放在罐子里的人搬出去，看着他们把泡在鱼缸里的人捞出来……
此刻鱼缸里的人，没有一个还活着。
有一个人，已经被鱼鳖吃的只剩下了胸骨骨架，还有一个甚至肠子还在外面拖着，拖的那么长。
不管他们活着还是死了，最后给他们一个痛快……
让他们远离这个环境，离开这个世界，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也是我最后的仁慈。
“先生，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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