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姑且认为山海经中,隐藏有大量上古历史,其中主要的部分,被删除。留下一些地理、动物、植物、神怪和宗教风俗等内容。
其中,还留下了少量的,刘歆认为没什么问题的,无伤大雅的‘历史’,而那些历史,则是我们所认为的,不现实的神话传说!
我认为,山海经,必然包含了大量的历史真相!
刘歆用自己的方法,隐藏埋没了那真正历史文本,制造了上古空白的千年。
要知道司马迁当年,本来就是在写一本史书,山海经如果只是百科杂书,那他不写就不写,为何要提山海经?为何要来一句‘禹本纪、山海经,余不敢言也?’
他到底是怎样的立场,怎样的复杂的心态写下这样的话?我不知道。
但至少,司马迁自己都认为,山海经包含了历史,并且是有资格列入史记,至少影响史记内容的东西!否则他提都不用提。
他在写史记时,参考禹本纪,参考山海经,最后决定不敢言。
或许,那违背了他的世界观。
要知道司马迁与董仲舒有一层师徒关系,在《史记·五帝本纪》中,就选择了儒家主流的说法。
如果山海经记载的各种传说,与其相悖,他自然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而对另一个‘不敢言’。
司马迁说这句话的目的,就是因为山海经与他要写的史书相关,他是在对自己把五帝本纪那么写,而进行一个解释。
山海经,其未删减版本,或许是另一种历史真相。
……
为了让大家看懂,或许啰嗦了一些。我也没写过论文,见谅。
但我必须要啰嗦这些,因为我对山海经的一切个人理解,都将建立在以上的中心思想下。
我对山海经的所有解读,都将以此‘先入为主’!
今天有限于篇幅,暂时只谈一个故事《夸父逐日》。
该故事最早就出自山海经,山海经有人说在战国时期才成书,我认为更早一些,至少其中几篇更早。
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列子也讲了这个故事。
在《列子·汤问》之中的第三篇写了:‘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于隅谷之际。渴欲得饮,赴饮河、渭。河、渭不足,将走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尸膏肉所浸,生邓林。邓林弥广数千里焉。’
那么山海经是怎么写的呢?
《山海经·海外北经》:‘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谁引用谁,一目了然。
山海经言辞简略,没有对于夸父心态的描写,没有过分细节的东西。有的只是冷静的文字,且没有任何主观思想的陈述。
相比起来,列子却写了‘夸父不自量力’,写了‘夸父追到了隅谷’,写了‘石膏肉所浸’、‘邓林弥广数千里焉’这种细节。
众所周知,《列子·汤问》是一本成于战国时期的寓言书,偃师献技、愚公移山、扁鹊换心、杞人忧天、孔子见两小儿辩日……都出自其中。
列御寇这个人,特别喜欢将一些看到的东西拿来,改编一下,表达自己的看法,做成寓言,传播一些思想感情。
当然,他也写了很多隐蔽的真相,因为他绝对看过完整版山海经,并且和老子一样,读了很多周王宫室的藏书。
关于列子的一些东西,这个篇幅不够,暂且不说。
只是移山、换心还有孔子那个明显都是寓言。
他写的夸父逐日,就是典型的包含思想感情的那种,是他加了主观的。
但是山海经不是,山海经用冷漠的文字,淡淡地陈述了夸父的事。
这里可能有人要说,《山海经·大荒北经》写了:‘大荒之中,有山名成都载天。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后土生信,信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将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
同样是山海经,这里却提到了夸父心里的目的性,他想抓太阳。
对比列子的汤问,我可以断言,大荒北经的这句话,是伪作。或者说,是刘歆在整理时,把列子的这个说法,擅自加进了这一经中。
理由有二,第一,重复了。海外北经精简至极,没有主观评论。到了大荒北经,同一件事,出现了‘不量力’、‘欲追日景’这种主观评论。
第二,出现的这种主观评论,跟列子汤问一模一样,属于纯抄袭。
列子汤问,整篇都是经典,充满了原创性,怎么会几乎不差地抄袭山海经呢?
那么有没有可能列子先写,当时山海经还没成书,后人看到列子这个故事,加进了山海经呢?
在我看来,没可能。
至少先秦时期,山海经真正的作者,没有这么做。
因为海外北经,那理智不加载丝毫主观的,对同一件事的描述摆在那。绝不是有人看了列子带有主观文字的故事后,会去写出来的东西。
只有看了理智的文字,再去联想复杂的主观故事。
不可能看了复杂的主观故事,写下来了,然后又在另一经写下理智冷静的说辞。
我始终相信,在真正版本的山海经里,那些后世夸父逐日神话中,所描写的种种细节和思想感情,统统不存在!
是后人,把本来不是神话的东西,加以神话了。通过艺术加工的手法,丰满了这短短一句话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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