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国外有没有见过面。”
宁颂也不再含糊不清的去试探，直接开口问他。
秦森身子一僵，心头隐隐有些作痛，有些迟疑，随后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脸色僵硬：“见过。”
“你是那个把我带出精神病院的小男孩吗？”
“是。”这个字来的十分果断，仿佛打击在了宁颂的心脏上。
宁颂在心里早就确定了他就是在国外和她一起生活的小男孩，可现在秦森亲口承认，她的心头顿时百感交集。
“姐姐都记起来了吗？”秦森抬眼，目光幽深，盯着宁颂，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宁颂想逃，他就将她软禁。
她必须留在他的身边，因为没有他，秦森觉得自己会疯，会死，会痛不欲生。
宁颂的手指紧紧揪着被子，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嘴边的话。
看着宁颂欲言又止，秦森笑的有些苦涩。
“我很早就喜欢姐姐了，在国外，和姐姐朝夕相处下来，我就跟喜欢姐姐。”
“后来，出了一点事，我让人把姐姐送回国了，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努力接近你，现在我做到了。”
他在轻轻的说着那些过往，他的声音很轻，轻的有些缥缈，有些空洞。
宁颂心头五味杂成，她从未都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和秦森的关系那么的亲密，甚至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你为了我进了少管所对吗？”
秦森点头，目光幽深：“对。”
“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我找了心理医生给你催眠，消除了你一些记忆。”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完全不记得和秦森在国外生活的日子。
原来是在秦森出事后，找了心理医生消除了她的记忆。
宁颂抬眼，看着他，目光炯炯：“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你在怕什么？”
秦森脸色一僵，扬起薄唇微微一笑，眼神里一时之间失去了光彩。
他的过去，不太干净。
“因为我不够好，不够干净。”
“这和你说不说有关系吗？”宁颂不解的看着他。
秦森低着头：“打过架，伤过人，进过半年少管所。”
宁颂心脏一揪，顿了顿：“所以，你怕我觉得你不干净，不阳光，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我。”
他点头：“嗯，你以前说过，喜欢干净阳光，积极向上生活的男孩。”
宁颂身子一怔，这句话她记不清了。
没想到她以前对秦森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她之前的确觉得秦森很干净，很眼光，从他的身上她感觉到了希望。
可是，秦森即便是打过架，伤过人，进了少管所又能证明什么？
退一步来说，秦森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看着秦森小心翼翼的样子，宁颂心头不是滋味。
就是因为她当年随口说的这句话，秦森就一直挂在心上。
宁颂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被人在乎的感觉，她在宁家永远都是那个被不重视的。
可秦森却把她当成宝，把她呵护的不像样子，这样的男人，她怎么会嫌弃？
她从来都没有觉得秦森不好，相反，她觉得秦森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姐姐，你会和我分手吗？”
见她许久不说话，秦森抬眼，眼神带着哀伤。
他很怕从宁颂嘴里说出分手两个字。
他会很矛盾，不知道要强迫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开始选择让她自由。
对他来说，这两个他都不想选择。
他很喜欢宁颂，想得到她，想不择手段的得到，却又怕伤害到她。
宁颂目光深深盯着他没有说话。
窗外又开始飘雪了。
加上路灯的帮衬，在卧室的地板上洒了一层银白色，让房间又亮了一些。
宁颂突然伸出手扯着秦森的衣领，前倾身子，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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