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回过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随意。
“本想在这街上逛逛的,但是你也看到了,这里除了往来的守军,连人影都没几个,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基也放松了神情,轻声应道:“嗯。”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太守府。
青池迅速召集了府内善针线的侍女,将各色毛皮做了分工。
陆基手捧茶盏,看着青池在厅中忙碌地身影,眸色不由带了几分笑意。
“这块红棕色的给陛下缝一件披风,这块青色的做给皇夫殿下,这块白色的……”青池的视线朝陆基投来,“这块白色的,给陆大人做一件裘衣。”
陆基手一抖,手中的茶盏险些落了地。
那些侍女领了任务,带着那些毛皮退了下去,花厅之中只余陆基和青池。
青池在陆基身边的位子坐下,“先前看你写过如何治理北地的折子,可呈上去给陛下和皇夫了?”
陆基将茶盏放到旁边的几案上,侧首看向青池,“呈上去了,只是北地官员选任兹事体大,恐怕不是我们个人意愿可以左右的。”
青池注意到他话里的“我们”,她定定地看着陆基,“你想留下。”
面对她的目光,陆基忽然鼓起了勇气,握住了青池的手,“青池,我知道当初太傅为我们定亲,是以让你去兵部相挟,此时此刻,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被他眼中骤然灼热的温度吓到,青池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陆基骤然加大了力道,丝毫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当初吗?那时觉得燕默眼中没有自己,父亲威逼,陆基没有高堂,选他不会影响自己继续为官。
至于陆基对她的心意,她现在也已经了然。
见她不语,陆基的语气带了几分沉重,“你若是有两情相悦之人,我不会阻拦你……我不想你将来恨我……”
燕默不是野心勃勃的奕晨,如今看两人越走越近,陆基不屑用手段,只能忍痛成全。
青池本是聪慧之人,只是她和宁月昭一样,在感情方面不够开窍。这会儿陆基说得这么明白了,她稍稍一想便知道了其中关节。
“陆云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青池带了几分薄怒,“不错,当初和你定亲之时,我确实不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愿意,可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吗?我既然亲口允婚,除非你变卦,否则我绝不会反悔!”
陆基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般激烈,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他忽然有种挫败感,似乎说什么都是错。
青池知道他的顾虑,觉得索性在这里一次性说清楚了,“我知道,先前燕默受伤时我照顾他你吃醋了。”
听她这么平静地道出这件让他如鲠在喉的事情,陆基反而俊面泛起了红晕,手中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青池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我照顾他,是因为他那时是为了救我受了重伤,我们自小一起玩大,断没有在这种时候弃他不顾。当然,我也承认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青池……”陆基没有想到她会跟自己解释这么多,一时间有些不能言语。
“云初,我不瞎,也不傻。”青池轻叹了一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我想留在西北,是因为我真心想为陛下分忧,可是陛下有她的考量。如果我们能一起留下固然好,若是不能,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生了嫌隙。”
陆基霍然起身,将她拥在怀中,“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对不起,先前是我钻牛角尖了。”
贴在他宽阔的胸膛,青池长长吁了一口气。她是目睹过宁月昭和蒋年之间的坎坷的,知道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对彼此都是折磨。
也正是因为这段时间她和燕默多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才看清楚自己先前的坚持,其实她原先爱上的,只是她想象中的燕默,单纯的被那种默默守护而感动。
现在有一个人在她的身后,倾心守护,她如何能辜负这份纯粹的心意呢?
青池反手环上陆基的腰,她的这一举动给了陆基又一鼓舞,他稍稍放开她,低头凝视着她清秀的眉眼。
青池略带羞赧地低了低头,却觉额头微微暖湿,原来是陆基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青池面上的燥意更甚,她加紧了拥着陆基的力道。
见她没有拒绝,陆基的吻一路向下,先是落在她挺直的鼻梁上,最后是她的唇……
——
太守府中临时辟出作为药房的房间里,傅辽正在正整理药材。
蒋年身上的降头术已经解了,可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大伤小伤不断,多少伤了身体,不好好调养,将来会落下病根的。
当他挑好药材,转身看见站在门边的人时,他吓了一跳。
“怎么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傅辽走向桌边,将药材放下。
雪镜没有吭声,走到桌边,帮他把药材放进石臼中,拿着石杵熟练地捣弄了起来。
“太子不日就要回南宇了。”她一边捣药,一边沉静地开口。
傅辽眉头微动,“你要随他回去?”
雪镜低着头,“这是陛下的意思。”
傅辽问她,“那你的意思呢?”
雪镜握紧了手中的石杵,声音平静地没有起伏,“我的意思重要吗?”
她是乐文从天圣宫带出来的,她必须效忠乐文,哪怕是当初乐文要牺牲她,她也只能乖乖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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