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挺拔的男子斜倚在床头,浓墨剑眉轻轻蹙着,朗若星辰的眼眸打量着所处的房间,丰润的唇微微抿着。
他修长的手臂随意搭在床沿,周身却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的气质。
粉衣的侍女奉上了刚刚煎好的药,他却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
那侍女静静退到一边,也不催促他服药。
“这里是哪里?”他舒展了眉头,朝那侍女笑了笑,声音清越如泉水漫过溪石。
那粉衣侍女被他这一笑,恍惚了心神,“这里是南……”
才说了四个字,那侍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闭了嘴,低下头不再看他。
又是这样!
蒋年紧了紧指尖,从他醒来开始,见到的侍女都是身着一样款式的粉衣,梳着相同的双辫。可是不论他问什么,她们都只会回以一个微笑,什么都不说。
他不喜欢一切被人掌握的感觉,刚才甚至不惜用了美男计,可惜对方在只说了四个字就闭了嘴。
这里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似乎颇有手段,这些侍女都十分惧怕的样子。
蒋年伸手拿过药碗,仰头喝了个干净,放回床边的矮几上,翻身躺下,闭上了眼睛。
那粉衣侍女本以为他还会有什么手段继续追问,没想到这英俊的不像话的男人竟然喝了药就睡了!
粉衣侍女收拾了药碗,退出了房间。在她关好门转身的一刹那,发现身后竟然站了个人!
她刚要开口,那红衣女子已经不悦地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看了一眼侍女手中空空如也的药碗,红衣女子在面纱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真是个有趣的人。”
“圣女,奴婢觉得这个汉人男子不简单。”粉衣侍女面颊微烫的开口,刚才她差点就被那张似天人般的如玉容颜给迷惑了,自家主子的交待险些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自然不是简单的男子!
几日前,她的马车经过恒江边,在河滩上发现了这个男子。
那时他在昏迷中,身上只穿了白色的单衣,这会儿在这泥泞不堪的滩涂上,也已经看不出本色了,但那张脸依旧俊美地动人心魄。
他的脸色苍白,浑身湿漉漉,也不知是从哪里被江水冲到了这岸上。
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他在这样昏迷的情况下,手中还死死地抓着一柄剑。
她的奴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柄剑从他的手掌中拔出。
那是一把精钢所铸的软剑,经过千锤百炼,柔韧如柳,却又削铁如泥。
奴仆扒开了他的眼皮,不满红丝的眼白之中,是如墨染的黑眸。
“圣女,是汉人!”
她知道恒江的上游,北祁和大兴如今在交战,这人是汉人,想必是大兴军中的高阶武官。
向来性子冷淡孤傲的她,第一次让一个陌生男子上她的马车。
在她把脉之后,发现他只是因为在水中泡了太久,力竭而昏迷。身上没有皮肉伤,但是右肩处有一处旧患,伤到了经脉,本应该静静养上大半年,可是看他刚才手握利剑不放手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不顾旧伤未愈就上了战场。
她忽然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连右臂可能就此废了也不顾。
如葱削的手指探上了他轻蹙的眉心,指尖淡白的光华流转,没入他的眉心。
在一旁的侍女睁大了眼睛,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唔……”淡白的光华倏然消失,如雷击的痛楚自指尖蔓延到整条手臂,直至心脏。
她猛然撤开手,身子向后移了一大段距离。
“圣女!”眼疾手快的侍女扶住了她的肩,替她稳住身形。
她揉了揉发麻的右臂,笑得有些冷,“这个男人的心性坚于常人,本座用了六成的功力竟然还不能突破他的心防!”
她不仅失败了,她的功力还被反弹回来,险些伤了自己的心脉。
那侍女脸色微变,真是难以想象,他们的圣女有可以窥人记忆的能力,这么多年来从未失手过!
“圣女为何不用全力?”
她笑了,“本座若是用上全力能不能突破还未可知,即使强行突破,他也会变成一个痴儿。”
那侍女本来想说,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就算变成痴傻也没什么可惜的,但是在看到圣女眼中前所未有的光彩时,她识趣地闭了嘴。
之后,她就把人带回了天圣宫。
他本就没受什么致命伤,醒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红衣女子挥手示意侍女退下,然后推门而入。
蒋年背对着她躺着,她走到床前,习惯性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想要为他把脉。
不料,她的手才碰到蒋年的手背,就被他反手扣住了脉门。
蒋年的双眼在同一时刻睁开,墨眸流辉,本就俊美若天人的面庞因为这双灿若星辰的眼眸,被镀上了一层令人炫目的光彩。
“你是何人?这里又是哪里?”
蒋年的声音如冰珠落银盘,清越而深沉。
“本座是天圣宫圣女,南宇国曲悠公主。”
脉门被人扣住,曲悠连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镇定而从容。
蒋年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面纱覆住她的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额头。她看过去十分年轻,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
一身红衣如火,波澜不兴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宁月昭。
阿昭……想到那天夜晚,他差一点就可以将她拥进怀中了,可是天雷弹引发了地陷,让他和她再次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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