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脸色泛白,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青池,“颜姑娘,你如今是嫌犯,怎么摆起了大人的样子讯问于我?这似乎有些本末倒置吧?”
陆基正欲开口,青池笑着先道:“你不是苦主吗?你既然指证我是凶手,那我总要和你对质吧?”
花娘强作镇定,“当时你进去杜老爷的房间后,就反锁了房门,我的人一时半会儿进不去。你又是内阁学士,太傅之女,皇上跟前的红人,我自然是要考虑几分再动手了。”
她故意在这个时候提起青池的身份,有意无意地借住百姓对权贵的不满,想要挑起众人对青池的仇视。毕竟女帝前几日的作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群臣死谏,学生闹事,女帝都坚持保住了她的功名,这多少也流露出青池会安然从这次事件中抽身的意味。百姓本来就对女帝维护青池不满,花娘想借着百姓的怨声来脱身。
果不其然,在府衙外听审的百姓又议论纷纷的,其中不少受害者家属也在听审的人之列,他们的声音更加突出。
青池笑意不变,“是吗?”
那淡然的笑让花娘又心慌了几分,“那是自然。”
青池挑了挑眉,“我很奇怪,自从我救下阿齐后,他一直待在颜府中没有出去,你是怎么知道他在我手上的?那日是我第一次带他出府。”
花娘支支吾吾,“自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于我……”
青池瞧准她的犹豫,追问道:“那就更奇怪了,给你报信的是谁?”
端坐高堂的陆基也忽然开口,“花娘,你之前的供词称买下阿齐之后一直在楼中教养,在你让他挂牌接客前,应当没有人见过他才对,那给你报信的人是如何知道颜青池身边的那个少年就是你楼中的小倌玉琪?”
花娘这下有些方寸大乱……
旁观的百姓中有人愤愤地道:“这老鸨养了一群打手,没事就在街上寻找有无姿色过人的男子,除非是权贵之家的公子,否则她必定是要千方百计地弄到自己楼中。真是个黑心烂肝的,专做逼良为娼的龌蹉事!”
青池恍然,“原来那日是你的爪牙看中阿齐的美貌,难怪我才第一次带他出门就被你盯上了。”
“不是……”花娘慌张地想解释。这要是认下了她有派人在街上搜罗美貌少年的说法,那就坐实了她强抢民男,逼良为娼的罪名了,她可就真的要变犯人了。
“那是怎么回事?”陆基沉着脸,步步紧逼。
花娘一咬牙,索性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变故有些始料未及,可陆基却似早有预料一般,沉声道:“把她带下去医治,醒了就带回来继续问话,若是不醒,本官相信这里这么多百姓,也会愿意出来指证绿竹馆是否有行逼良为娼之事。依照大兴例律,逼良民为娼者,杖责五十,罚没家产,流放三千里。”
花娘栽倒的身子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大人……”
陆基眯了眯眼,眼带讥诮,“醒得可真快!”
旁听的百姓见了此景,也是哄堂大笑。
花娘慢慢地跪好,也不管陆基的嘲讽,无奈地道:“大人,其实是有人送了一封匿名信到绿竹馆,说玉琪在颜姑娘手上,民妇才派人盯梢颜府,这才能及时掌握他们的行踪。民妇知道颜姑娘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怕她不日就要进宫,届时玉琪也会被她带进宫,这才兵行险着,做出粹玉斋掳人之事。这玉琪实打实是我绿竹馆的人,民妇或许手段过激了些,可也不能说拿回自己的东西是错吧?”
阿齐是绿竹馆的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也是花娘最大的底牌。
“这倒是稀奇了,阿齐是你的人,有人向你报信,为何要藏头匿尾?除非……”青池抓住她话中的漏洞,顿了顿,“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花娘急得要哭了,“大人冤枉啊!真有其事!”怎么她怎么说都会被颜青池找到漏洞,明明这人前几天是打死都要认罪的,今天怎么转性了?
陆基问道:“那信件呢?”
花娘硬着头皮道:“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了。”
陆基冷笑,“这场大火真好用,什么都可以赖给它,反正死无对证。”
花娘道:“大人,民妇也不想一身心血化为乌有,奈何……”
话说到这里,她饱含恨意地看了青池一眼。
陆基拍了一下惊堂木,“那就是说颜青池事先并不知她救下的小乞丐是你绿竹馆的人,只是怀着怜悯之心,不忍见自己视如亲弟的人被人莫名其妙的掳走才带人追去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争风吃醋之说。”
花娘只能咬牙道:“是,可是她杀人纵火是事实!”
“是吗?”青池笑着反问,“我是进了杜希的房间,可是期间门是锁上的,你的人也进不去,里面发生什么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是吗?”
花娘厉声道:“可是后来门再打开时,你手上拿着烛台,房中的布幔都已经被点燃,杜老爷也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了,这是当时很多人都看到的了,这些人中不少人还生还着,可以随时来作证。”
“你只是看到我手中拿着烛台,既没有看到我杀人行凶,也没有看到我点火。只不过因为我之前想在你手中带走阿齐,所以你才会先入为主地觉得我是杀人纵火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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