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奶奶。”
沐天恩接过了水，也是喝了起来。
“让你别去送奶了。”
叶老还真的就从来没有见过，像是沐天恩这样固执的女人，叶秦公司里面，有那么多的好工作，你偏不去，非要去做那种起的比鸡早的工作，鸡都是没有你起的早，人家的打鸣还要等天亮呢。
沐天恩就这么听着，也是一句也没回过，她不想说，她也是没有力气。
她所有的一切力气，也都是在见到那个男人之后，彻底的失去了。
“先是坐下吧，”刘奶奶连忙也是让沐天恩坐下，也是对着叶老使了一下脸色。
意思让他别说了，这姑娘的性子倔着呢。
要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现在还能在这里吗？
叶老果然不说沐天恩了，说来，他跟沐天恩也是没有关系，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可是自己的孙子……
而叶老突然瞄向叶秦的眼光，也是让叶秦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上一次见到他这种眼神，是什么时候，而那时他在谁，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你和那个人刚才说了什么？”
叶老沉声问着叶秦。
别人的孩子，他是动不得，可是自己的孙子，他想骂就骂，想揍就揍。
叶秦本能的也能感觉到了，现在叶老的不喜，所以他每说一个字，也都是要细细的斟酌才成，绝对的不能说错，否则，怕真的要被打了。
他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要是在这里被打，多丢人的，他以后还怎么在奶奶面前站着啊，都是羞死算了。
“他，我……”
叶秦这被一吓，嘴笨的都是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他说要和我们合作，在安市开一家新公司，当然此事，现在也都是意向当中，还没有付出行动，是不是成，现在都是不好说，毕竟有些手续，办起来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你以后少跟那种人打交道。”
叶老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同这样的人打交道，无疑的不是与虎为谋，有种人就连无耻都是不会写，同样的做生意，就算钱不亏，可是心却是亏，良心也是亏。
“爷爷，那个人有什么不对的？”
叶秦虽然只是见过那人几面，可是听一些朋友说，他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的，做起生意来，诚信很不错，所以当那人找上他之时，他的心里其实也都是同意了五分，至于正式合作，大概也都是有九分的可能，只要不是出现原则止面的问题，他们的这一单生意，定然也就是可以成的。
叶老哼了一声。
“我说让你少与那种人来往，你就得给我听着。”
“爷爷……”
叶秦什么都是可以听叶老的，可是只有这一点，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爷爷就如此讨厌凌泽来着？
“一个连自己亲儿子都是杀的人，你以为他能是什么好东西吗？虎毒不食子的，就连禽兽都是做不来的事情，可是他做了，这种人你还敢与他来往，你就不怕，他哪一天要是把你卖了，或者把你吃了？”
“爷爷，你是不是弄错了？”
叶秦没有听说过凌泽杀自己的儿子啊，他对那个儿子疼到了骨子里面，也是是为了他到处寻找适合的骨髓，现在之所以在在这里开分公司，就是想要找到适合他儿子的骨髓，而且了那孩子还是活的好好的。
叶老冷笑一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天在看，他将自己的孩子从自己的前妻的肚子剖了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女人治病，而那个女人还是他前妻的亲姐姐。”
叶秦这嘴里的话好像也是一噎，他对于凌泽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不过确实知道那人是结了两次婚的，至于他为什么离婚，也是没有人知道，他当然也是不可能查人家的私事。
而这个是不是也是太耸人听闻了一些。
这根本就是谋杀，也就是杀人啊。
那个人，他就真的这么狠吗？
闹闹摸摸了自己的脸，好像是下雨了，而他抬起脸小脸，可能他这一辈子也都不会忘记，这一天，沐天恩是如何哭出来的。
那一种悲哀，让他之突然之间就扁嘴哭了起来。
而他这么一哭，还将其它人给吓到了。
沐天恩连忙抱起了闹闹。
“对不起，我先是带他回去，他可能是困了。”
沐天恩连忙抱着闹闹就向外面的走，而她一直都是低着头，也是让头发挡住了她发红的眼睛。
砰的一声，她关上了门，仍是抱着大哭不止的闹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发现自己竟然连眼泪也都是不掉了。
所以她的小闹闹替她哭了，是不是？
“不怕。”
沐天恩将自己的下巴抵在闹闹小脑袋上面，“妈妈会一直守着闹闹，不会离开闹闹的。”
“妈妈只是想小弟弟了，那是闹闹的小弟弟，如果小弟弟还在的话，现在都是有两岁了，会拉着闹闹的小手，叫哥哥的。”
闹闹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
“妈妈，弟弟呢？”
“弟弟……”
沐天恩抬头望着窗户外面，那一片夕阳西下，而过处就也都是残阳如血。
“小弟弟，在天上呢。”
而她再是抱着闹闹，这一辈子她最大疼的就是那里，她已经很努力的去遗忘，可是却总是有人在她的耳边提起。
也总会有人突然闯入她的生活，要带走她的一切，也是要伤害她的所有。
闹闹抓紧了妈妈的衣服，然后他也是向前望着，心里想着，在天上的弟弟是什么，而到了很久之手，他才是知道。
原来当初沐天恩说起这些话之时，那时的她，心里要有多少的疼痛？
她被剥离了血肉，也是被撕开了皮肉，更是被扯坏了灵魂，她整个人都是破的，她整个人其实也都是坏的。
她今天哭过，也是疼过，更是难过过，可是到了第二天一早，她又是去送了奶，回来之时，就同刘奶奶还有叶老一起吃饭。
“还是这些好吃。”
叶老吃着沐天恩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吃着舒服，当然也是好吃，昨天那些人做出来的有多难吃的，害他都没吃饱。
“那您老就多吃一些。”
沐天恩也是给自己碗里夹了一些菜，现在到是看上去，与平常无异，还是笑着的，只有那一双浅色瞳孔之内，好似也是有着一丝淡淡的伤，若是不注意就忽视了，若是不在意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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