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过程中，邱霜霜一直在观察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海报和宣传画。
听到万总无赖般的回答，她下意识的看了艾米一眼。
果然，艾米刚接触到她的眼神，就有些慌乱的别开了视线。
邱霜霜心里有了底，接话到：“既然万总不知道视频的来历，那我们只好公事公办了，你们等督察上门吧！”
说完，邱霜霜起身，律师利落的收拾好文件，和叶城三人一起，头也不回的出了万总办公室。
万总保持着刚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等三人的脚步声走远，才垮下脸。
他阴阴的闷在原地，一言不发。
艾米咳了一声：“万总，万一他们真的报警，那……”
“报警怎么样？他们有证据吗？”万林不等艾米说完，恨恨抢说。
艾米快速的眨了眨眼镜：“可是，我们扯到官司里，总是不太好。”
万林的眼神，带着探究和不合时宜的期待：“和风起集团打官司，热度能小吗？……你不要给我坏事就行。”
说着，万林瞪了艾米一眼，扬长而去。
啪！
华风办公室，邱霜霜气呼呼的将文件拍在华风办公桌上：“老大，肯定是万林那小子干的！他们公司偷拍的电视剧，一部比一部烂，现在就靠着炒作王小波这点儿料，想在圈里生存，他他妈的还不承认。”
华风毫不意外的翻看这资料：“我们没证据，即便你叫上律师一起，只要他咬定视频不是他们传出去的，你有什么办法？”
“报警抓他们啊，让督察调查去！”
华风顺着他的意思，说道：“然后，我们和丝宫打官司？”
邱霜霜看华风一脸戏谑的表情，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霜霜，你是第一年在公司上班，像丝宫这种小公司，在娱乐圈比比皆是，多如牛毛，他们靠什么出头？”
邱霜霜瞬间领会到华风的意思，只是还有些惊讶。
“诶，你还别惊讶，丝宫就是要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博取关注，你刚才也说了，他们今年的电视剧，都赔钱了，要是再不吸引关注，说不定明年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那，明知道他们这样，您还准备被他利用？”
华风嗤笑一声，浓密黑黝黝的眼底，光芒闪烁：“拜托霜霜，你什么时候见我被人利用过？”
邱霜霜满脸那倒也是的表情。
“像万林这种人，我确实不想和他纠葛……不为别的，掉价！不过……他现在搞的是我们的王牌，我一点点把王小波捧起来，绝对不允许有人摸黑他。”
“那，老大，你准备怎么做？”
“这件事你别管了，一会儿给王小波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
邱霜霜应承，拿起自己带来的那份律师文件，急匆匆走了。
高档别墅区。
王小波握着电话站在落地窗前。
嘟嘟嘟的忙音再一次传来，他收起电话，捏着手机，垂下手臂。
上午亮到发白的阳光，直直照射在脸上，他竟然丝毫不觉得晃眼，只是微微蹙眉，定定的望着院中摆动的树枝。
少时，他抬起手臂，看了看黑乎乎的手机屏。
哒。
激活屏幕，画面还停留在通话记录上。
沈童，四个未接通。
王小波吐口气，转身走到沙发前，斜躺下，在茶几抽屉里翻出游戏手柄，准备打游戏。
不知怎地，看到电视上出现的熟悉画面，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他抓了个靠垫，索性闭眼假寐。
因为营销号的爆料，华风和邱霜霜让王小波和沈童暂停见面会和通告。
王小波本来还想趁着休息，在家打打游戏。
谁知道，沈童那小子的电话，竟然一直打不通。
王小波翻个身，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
叮铃铃……
电话响了！
王小波腾的翻身坐起，抓过手机一看。
……是邱霜霜。
“霜霜姐？”
邱霜霜一愣怔：“咋了，蔫不拉几的。”
“噢，在睡觉，有点迷糊。”
“波波，你尽快来公司一趟，老大找你。”
王小波正色：“好，我马上过去。”
他放下手机，快速到洗手间洗脸洗头，换衣服。
临出门，他看也不看，抓起手机塞到了裤兜里。
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未接来电。
名字：沈童。
少时，华风办公室。
王小波放轻脚步，朝正盯着电脑屏幕的华风走去。
华风头也没回，伸手示意他坐下。
半分钟后，华风双击鼠标，从电脑左侧拔下一个白的u盘。
“小波，这两天如何？”
华风把玩着u盘，抬眼注视王小波，问道。
王小波挠挠头，腼腆一笑：“还可以，打了几天游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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