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安静漆黑的夜晚,这样的视觉效果实在是过于惊悚,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乔姒也不例外。
一般的姑娘见到这副阵仗,第一反应肯定是尖叫。
可乔姒不同,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迅速四下搜寻着可以拿在手里防御的东西,然后,她冲过去抄起一盆半人高的花盆抱在手里。
影十八诧异地瞪大了眼:“她……她这是打算给主子献花吗?咱们主子不喜欢花吧……”他蓦地张大了嘴,形象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目瞪狗呆。
只见乔姒将轻轻松松那盆半人高的海棠花抱在怀里,气沉丹田,一个箭步冲上前。
脸色狰狞地将那花盆砸了过去,嘴里嚷嚷着“呔妖怪拿命来”。
啪嚓——
花盆七零八落碎成好几半,花枝也断裂成好几截。
月光落在惨遭蹂躏的娇花上,衬得它越发那叫一个凄凄惨惨。
仿佛在无声控诉着那辣手摧花人的冷酷无情。
影十七:……
影十八:……
二人的脸木的像块石头,还是冻过的那种。
沉寂的气氛中,影十七语调毫无起伏,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似的:“哇,花前月下。”
难为还能从她这平铺直叙的语气里听出满满的嘲讽。
影十八盯着月光下那盆早夭的海棠:
…………
不错,花前,月下,两个都满足了。
他欣慰地抹了把脸。
去他娘的花前月下!
乔大小姐怎么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当然,他家主子也不是个人!
那盆花就是他的手笔!
宴殊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原地石化的乔姒,语气听不出是夸赞还是嘲讽。
“乔阿鸢,我发现每一次见你,你都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乔姒目光落在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去,不过很快又重新提了起来,因为她想起了刚才自己的豪放不羁。
乔姒的脸色有点木:……
不过丢人这种事嘛,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她面色镇定地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回呛:“彼此彼此,殿下也总是能让我大开眼界。”
大半夜的在这装鬼吓唬人,得亏遇上的是她。
要换了其他胆子小的,怕是得闹出人命。
宴殊轻嗤一声,玩味的笑:“不叫宴绥止了?”
许是夜色撩人,他的眼眸也深邃异常,像是能把人都吸进去。
乔姒的耳根微微有点红,强作镇定,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神色不要太正直。
宴殊嘴角一勾,也不为难她,自顾自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乔姒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目光往他那儿飘,这一看就没能挪开眼。
可能是四下无人的原因,他的坐姿很是随意,甚至有几分恣意。
他背靠着柱子,一条腿屈起踩在白色大理石石凳上,另一条腿随意搭在一边,手里捏了个白玉酒壶,他仰头闭着眼,就着壶嘴,晶莹的酒水从中涌出,有浓郁的酒香蔓了过来。
乔姒咽了咽口水,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她眼神顿时有些心虚起来。
咳咳,她就是想尝尝那酒的味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喝?
才没有什么猥琐的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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