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姒兀自疑惑着,众人目光却诡异又惊悚。
那抹紫衣慢悠悠走近,有人才眼神复杂地回过神。
“大哥。”
乔姒心头一跳,总算是从脑海里扒拉出这号人物了。
她眸光幽深,打量着他干净的侧脸轮廓,心里一时间极为复杂。
宴殊,字绥(suí)止,大齐太子。
这位太子殿下,也是一位传奇人物,被废两次,一次是自请被废,一次是因通敌谋反。
通敌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是一出拙劣的陷害罢了,然而他愣是没有只言片语的辩驳,就这么坦坦荡荡卸任。
竟对这位置没有半点儿留恋似的。
他后来因病而死,去时年仅三十四岁,且终生未娶。
世人对他的评价大多是,不拘礼法,性情残暴,若为君,必不仁,难当大任。
乔姒却知道,此人不拘礼法大抵是真的,性情残暴却有待商榷。
毕竟——
江淮水患是他治的。
幽州之乱是他平的。
三蕃五邦是他定的。
他可以对不起别人,可这天下苍生,他还真对得起!
这位太子殿下,若为侠客,兴许还会扬名天下,传为一段美谈。
可他生在了皇家。
他不愿手足相残,不屑阴谋手段。
他心里存的那点仁慈,终究让他沦为皇权倾轧下的牺牲品。
当得知那食人花就是那位风月无边的太子殿下,乔姒心头百感交集,说不复杂是假的。
毕竟那食人花看上去就凶残无比,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里轮到别人算计到他头上?
可就是这么一位祖宗,竟还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她内心的卧槽可想而知。
乔姒无言地站在那儿,宴殊经过她的时候侧眸,不由轻轻皱了皱眉,可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七皇子宴离舟眸光微动,清朗的面容含笑:“大皇兄怎么会在这儿?”
宴殊轻斜过去,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玩味:“七弟为什么在这儿?孤就为什么在这儿了。”
他说完,轻轻挑了一下眉,毫无诚意笑了笑:“不好意思,口误,现在应该改称本殿下了。”
几位皇子的脸色僵了僵。
对于这个曾经阴晴不定的太子长兄,他们心里若说没有一丁点儿的忌惮,那是假的。
宴殊行事一向张狂,手段更是诡异莫测,他那脾气,便是父皇也拿他没办法,所以就算他被废了太子,他们也没人敢上门挑衅。
宴怀安勉强笑了笑:“皇兄和乔大小姐认识?”
宴殊还未开口,一道略显冷淡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不认识。”
他眸光陡然一深,缓缓侧眸看过去。
乔姒飞快瞥了他一眼,掩去眸中复杂之色,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与殿下不熟,不过,许是大皇子殿下心善,见不得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这才仗义执言。”
众人:……
还弱女子呢,嘴巴厉害成你那样的弱女子还真是少见。
见着她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不知为何,宴殊心头浮起一层微妙的不悦。
他眸光微垂,无意间瞥见她袖中一闪而过的某样东西,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淡声道:“是不熟。”
不熟还贴身戴着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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