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点要反抗的意识。
即便是有,面对来自于古道天穹额的压迫,九纪积累,创世最强,又有什么翻盘的机会呢?六道从诞生之初起直到如今,才发展了不到十万年罢了。
而且还是在被压迫,残缺不全的前提下。
之所以能跟古道抗衡,是因为荆星的存在。
他超越了这个时代,拉着六道整体向前大步跨出,一步又一步。
所以才拥有了能跟古道抗衡的力量,可即便是这样又能如何?
一人之力终究有限。
人们总将蝼蚁尚且偷生挂在嘴边,可实际上呢?大势之下蝼蚁终究是蝼蚁,只有被碾碎的份儿!而荆星之所以做出化道的这个选择,只是为了六道的一个可能罢了。
如今荆星能信的只有自己。
他相信自己会醒来,抓住这最后一丝机会,做成这世间没人做成的那件事。
而如此选择,同样也给了天朗机会。
让古道有机会完整的吞下六道,从而恒古长存。
荆星从那两条路中走出了自己的第三条路。
如果自己能顺利醒来,抓住那次机会,那还可以跟天朗一争,跟大势一争。
可如果没能醒来,那就权当成全天朗了。
也为他九个纪元的坚持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成全天朗的同时又给了自己一个选择。
而这就是荆星选择的路。
这是一场豪赌,败了就会失去一切的豪赌。
人活着,总得有点奔头。
而荆星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所有决定,因为他始终坚信,下一刻的自己一定会是更好的自己。梦。开始了。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古道不停地吞噬着六道。
这也让重获新生的大罗山海再次蒙上一层阴霾。
但凡是修道之人,尽皆能察觉到六道正在被古道无情的蚕食,发出阵阵悲鸣。
可即便是如此,却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所有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子劲儿,拼尽全力的去修行。
想要将六道推向更高峰,让大罗山海的修行之道更加璀璨。
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沉寂,他们也想为后人留下点什么。
赵擎苍的《山海》仍旧在写,陌柔打理着的那片向阳花田也愈发的生机勃勃,郁郁葱葱!却始终不见少年归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好像忘记了犹如彗星一般崛起的少年。
曾持剑为天下而战。
而那幅由山海画师执笔画出了群雄上青天之图,如今就挂在荆王府的正殿之之中。
如今也已然泛黄,其上也拥有了岁月的痕迹。
画中十万巅峰强者仰头向天。
为首的少年侧身,一剑斩向天穹。
撕裂天穹,直上青天。
那少年的背影消瘦,却好似能撑起整片苍天。
虽只有一张侧颜,却依稀能见少年眉宇间的温和,以及眼眸中的坚定。
嘴角处的浅笑是那么的灿烂,亦犹如临渊中绽放的向阳花田。
转眼之间,千年已过。
时光匆匆,岁月如歌。
而于这期间,又有不知多少人成帝。
如今的大罗山海融合了九重天,哪怕道根不再,灵气日渐衰弱。
可残留的气运以及灵力仍旧足矣支撑十三境的诞生,更不要说十二境的帝了。
而每当大罗山海有人成帝,都会来这荆王府来拜一拜群雄上青天之图。
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每个人都会遵守。
这一日,一身着黑袍的年轻男子身负铁剑,带着一位布衣少年来到了荆王府前。
来人正是闻不觉,他的身上气势如渊如海。
如今的他早已是十三境的存在,这世间巅峰。
就连他身边跟着的那个气质稍显稚嫩的布衣少年身上也带着浓郁的帝气。
如此年轻便已经成帝,而这布衣少年,正是闻不觉的小徒弟。
今曰带他前来,正是为了拜图。
只有做完了这一步,帝才可以称之为帝。
只见那布衣少年神色肃穆的走进大堂,神色认真的望着那幅泛黄的画卷。
带着虔诚之意,三叩首。
闻不觉满意的点了点头。
布衣少年开口道:“师傅,为什么大罗山海凡是成帝的存在都要来拜这幅画啊?”
“这些人都是谁?那个为首的白袍少年又是……”
闻不觉看着这幅画,陷入了深深的追思之中。
不由得感慨,时间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足矣让一些东西彻底消散于尘世之间。
可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容,然有些东西,却不会消失。
不禁拍了拍布衣少年的肩膀:“小封,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们这个新晋为帝的人来拜这幅画么?”
于封摇了摇头,他修行不过千年而已……
闻不觉道:“因为没有这些人,便没有大罗山海的今天。”
“曾经的大罗山海小的可怜。如今的你甚至一步就能走到尽头。”
“就是这么疙瘩大小的地方,却是梦开始的地方。”
“因为有这些人,才有了如今的大罗山海,十万巅峰上得青天。最终归来不足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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