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拉着所有人。此乃束缚。
任凭十爪气运金龙如何用力,也扯不断锁链,哪怕是一根。
这一刻的李天崇望着九天十地,眼中乃是浓浓的失望。
他终于明白了,这些山海对于九天十地是怎样的存在。
是垃圾,是不愿收容之物,是摒弃之物。
锁在每个人身上的锁链是劣根。
大帝为何能飞升上九天十地?是因为他们亲手斩断了自己的劣根。
可当真如此么?
生在大罗山海就是错么?
凭什么。凭什么因为我的出生就否定了我的存在?
我凭借一己之力创造了统御九洲的皇朝。
我还不够强么?
这一刻望着这片大罗山海李天崇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九洲祭天台不再祭天。而是血祭九洲大地。
满朝文武,万千大军此刻皆看到了李天崇眼中的恨意。
开弓哪儿有回头箭?
满朝文武以头颅相赠,以自身的一切相赠,以成李天崇心愿。
百万大军以肉躯相赠,灵魂愿融于战甲。万世守卫皇城。
皇朝亿万万众生之力成就一人。那璀璨的血刀扯碎了李天崇的锁链。
可终究还是差了一丝。
李天崇仰天狂啸,万古努力付诸于流水,化为斩向锁链的一刀。
全程他都看在眼中,并未阻止,也未曾主动。
他的胸中只有恨意,对于九天十地的,对于大罗山海的。
所以他并未归还气运,而是将九洲龙运封于九龙方天玺中。
也是李天崇此举,一手造就了大罗山海的衰败,由最为鼎盛开始走了下坡路。
而荆帝率众战九天十地,则是加剧了这衰败的过程。
可若是没有李天崇此举,或许荆帝不会败……
自身则是沉眠于水晶棺中,封印了整个世界。以待时机。
而这次皇朝遗迹现世,那五十多万修士的血肉就成了最后的时机。
此时此刻,荆星的意志飘荡在一片金黄色的空间中,沉默不语。
身前,乃是一头盘亘的十爪巨龙,正是那条抬起皇朝,抬起九洲的气运金龙。
硕大的龙眸死死的盯着荆星。
淡淡道:“你觉得,谁错了?”
“错的是大罗山海么?是李天崇么?是九天十地么?是这天下所有人么?”
荆星摇了摇头:“没人有错。错的是人心。败的同样是人心。”
“无论生在何地,何处,是何等身份。人生来即平等。”
“没人不如人。劣根又如何?生在九天十地就高人一等么?”
“巅峰强者纵横世间,就比乞丐高人一等么?”
“不是这样的。抛出一切不谈,同样为人。”
“重要的是,强者因追逐力量,成为强者,因为他坚信自己能够做到。”
“弱者因缺乏自信,心先败,贪图享乐,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
“一切都在乎于人心,可人心因世事而变。”
说到这儿,荆星顿了一顿,眉头微皱。看遍了红尘百态,芸芸众生,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浮生若梦,世事无常,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这滚滚红尘就像是一杯浊酒。”
“浊酒为何而浊?是因为酒本身就是浊的么?”
“并不是。放置一段时间,浊会下沉,清会上升。”
“若是在清浊之间划一条线。上承清气,下镇浊气。此为治世之道。亦为长治久安之道。”
十爪金龙望着荆星,眼中似有异彩!
问道:“这条线在何处?”
荆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坚定道:“线在剑中。我有一剑。此剑名庄正之剑。”
话音刚落,荆星剑海道宫内,第九道宫因此而成。
道宫内别无他物,只有一根线。再无其他。
可这根线好似划开了世间一般。上承清气,下镇浊气。
正如同荆星所说,这根线是治世之道。是长久之道。是这世间的庄正之道。是法。
此剑可斩天地万物,无物不破。
金龙哈哈长笑:“好。好。好。我是你的了。”
“怎么用。你自己定。我信你。”
刹那间,荆星回过神来,仍旧保持着刚刚触碰九龙方天玺的姿势。
其上九龙争珠的金珠已然不在。此刻正安静的躺在荆星的九重道宫之中。
山海之剑是天下剑道之剑。
江湖之剑是师兄顾长歌的剑。
天下之剑是师姐暮晴的剑。
庄正之剑是荆星自己的剑。
这一天,荆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道。
他没拿那九龙方天玺,而是走出朝殿。
看到了满目疮痍的皇城,同样也看到了立于虚空中的李天崇。
外界早已炸了。
“卧槽。皇城之中竟然还有活人。那人是谁?”
“荆星。是荆星。怎么回事儿?他怎么飞起来了?”
于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荆星负手踏空,最终站在了与李天崇相同的高度之上。
“不……不是吧?这荆星找死么?好不容易捡回一命,竟还不走?”
“李天崇迟迟不肯飞升不会是在等荆星吧?”
“怎么可能。李天崇是几万年前的人了,一直躺在棺材里,两人怎么可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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