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暖的嘴唇泛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要再对我有任何的幻想了。我先前对你那般……不过，是最原始的冲动罢了。”
月色下，慕思暖的脸色蓦然变白。
慕思暖承认，之前自己主动攀上他的脖子时，并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她喜欢他，所以愿意与他发生那样的关系。
但她从未想过，当自己从他耳中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她竟会是如此的难过。
心口处的某一个地方，突然疼得厉害。
她睫毛轻颤着，站在原地，两手拽着衣袖，傻乎乎的站在那儿。
她知道自己该扭头就走的，可是，那一双脚像是粘在了那儿一样，怎么都挪不开步。
“还不走吗？”他开口催促着，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慕思暖轻咬着嘴唇，僵在原地片刻了之后，缓缓启唇，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接而，她转身，离开了青竹居。
在信誓旦旦的说着要追求司倾的时候，慕思暖也曾被拒绝过，但她秉承着不退缩的勇气，直言一定会追求到底。
可如今的她，和那个时候早已经心境不同。
她比以前更喜欢了。
或许说，是爱。
以至于听到他说着这样的话时，慕思暖便直接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直播间里，粉丝们一边大骂着司倾渣男，一边安慰慕思暖。然，慕思暖已然关闭了界面，倒在床上，将自己整个的埋进了被窝里。
初恋，终究还是没了。
没有开始，没有过程，只有一次稀里糊涂的亲密接触，然后，就要分别的。
他何等冷漠无情，可她只能傻乎乎的被动接受。
亏得她苦恼了许久，想着若是可以两情相悦的话，自己该如何留在这里。但现在看来，她一直都是自作多情。
好在，她没有眼泪。
没有眼泪，代表着她不是没有他就会死吧？
慕思暖如是想着，却在将头闷在被窝里的时候，还是哭出了声。
……
夜很漫长，慕思暖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
翌日。
她勉强从床上爬起后，整个人显得特别没精神。段云歌和段薇关切的问她怎么回事时，她也只会摇头，要么就发呆。
就这般过了两日以后，司倾等人准备前往云之巅。
而这次，整个天海阁走了大半人，没有前往云之巅的，则是先回了自己的家中。
段云歌本以为慕思暖这次也会过去，但是，在他们出发当日，慕思暖却是与她辞行。
如果是早前还不相熟的时候，段云歌心里大抵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可现在，与慕思暖在一起的久了，她的内心里早已经将慕思暖视为了最好的朋友。
同样舍不得的，还有段薇。她执起慕思暖的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倾，低声问，“你可想清楚了，真不打算与我们一道？”
慕思暖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考虑清楚了，这次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我真不打算与你们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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