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说着，随即哽咽了起来，欧阳芩芍垂眸，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倒是想从杨氏口中能否得到一些关于其娘的事儿。
好一会，杨氏冷静下来，陪笑道歉道：“对不起，在大小姐面前失礼了。”
“没关系，可以理解。”欧阳芩芍一边续上热茶，一边观察着杨氏，犹豫着怎么开口。
杨氏似乎看出端倪，开口问道：“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问奴婢？”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欧阳芩芍挑眉反问。
杨氏点了点，谨慎地从袖中取出一本本子，快速塞到欧阳芩芍的双手间，小心翼翼地道：“奴婢不识字，但是奴婢亲眼看着夫人将这本子藏起来的，后来东院荒废，奴婢便没理会，至到大夫人要将东院重新修缮的时候，奴婢偷偷将它拿走了。”
欧阳芩芍便觉得奇怪，她是见过其娘有写日志的习惯，可是回来之后却怎么找也没找到这个日志本，开始还以为是被其爹给拿走了，但是想想如若其娘想让其爹知道的话，本日就不会偷偷地写日志了，因此便想一定是被藏起来了。
可毕竟这东院曾经的痕迹都被动过了，所以不管她在废弃物中如此找都找不到，除了几本医书，就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当然也不排除被司马想容给烧了的可能，不过最让她感到意外的还有杨氏，居然能将其娘的日志给偷出来了，“我娘还跟你说过些什么？”
杨氏摇头，握着欧阳芩芍的双手，冷凉的刺感让欧阳芩芍感受到她的害怕和担忧，“大小姐，我知道夫人不是病死的，但是是谁害死夫人的，奴婢不知道，可是奴婢曾听夫人说过，只要大小姐和小少爷安好便可，有一次奴婢还偷听到……”
“姨娘……”正当杨氏想要说的时候，便见苏嬷嬷牵着欧阳珊进偏厅了。
同一时间也听到芳儿兴奋地叫唤声，“出大事了……真的有妖怪……小姐……小姐……”
杨氏被二人一揽和，话立即收住了，连手也跟着一同收回，恢复到恬静安然地样子，疏离的意味一下子表现出来了。
苏嬷嬷警界地看着二人，又像是在紧张什么，快步前上，先是给杨氏行了个礼，恭敬地道：“杨姨娘早安，四小姐喝了，奴才便带小姐回来了。”
杨氏点了点头，搂过女儿，亲自倒了杯热茶，轻吹过后才递给她，柔声道：“珊儿玩累了，慢点喝啊……”
欧阳珊一连喝了三杯热茶才停了下来，高兴地道：“姨娘，珊儿真渴了，大姐给的糖果真好吃，珊儿还想要，但是大姐说了，若是吃多了，牙齿会不好。”
欧阳芩芍笑了笑，没说什么，倒是芳儿立即冲上前来，迫不及待地将事儿告诉她，“小姐，小姐，真的是大不了了，府上真的有妖怪啊，这回我们是真的来打妖怪的了……”
“你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人，昨夜不知怎么的，便全身长出了鱼鳞来了，而且还是闪闪发亮的银鳞片，”芳儿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兴趣听，开口便一个尽的说：“要是敖王爷看到二小姐这样，还不知道会不会娶二小姐了。”
欧阳芩芍抿唇一笑，转向杨氏，很好奇到底其娘跟苏嬷嬷说了些什么，为何苏嬷嬷如此紧张呢？
难道跟其娘被害有关？还是跟那个神秘人女子有关？
也许欧阳芩芍真的很急切想要知道真相，但是她不愿逼迫苏嬷嬷，因为苏嬷嬷是真心对她好的，所以她没有逼问。
只是很明显，自从回来了京都之后，苏嬷嬷显得有些不安，甚至还阻挠着她去追查其娘有关之事，所以微微有些担心，希望不会将线索断在此了。
于是悄悄命人保护杨氏，待入夜之后再去问个清楚。
杨氏知道芳儿说的是何事，故立即阻止道：“芳儿，莫要大声宣扬，夫人可是下了禁令，不请下人多言，若二小姐的病传出去便将所有下人贱卖，所以下人们都人心惶惶，不敢多方，就连大夫进了府也都不被允许出府，现府上都住了四名大夫了。”
“一夜间请了四名大夫？”芳儿惊呼，“那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发病的？”
杨氏摇头，表示不知，“昨日一天还好好的，但是到后半夜之时，便听到外很吵杂，将珊儿给吵醒了，说听到很可怕的声音，我便让人去打听，这才得知原来是二小姐得了怪病。”
“难怪……”芳儿似乎觉得小姐突然离开原来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便是二小姐，“小姐，你说这回是不是吐了口恶气了？以前大夫人总说小姐晦气，现今好了，二小姐如若，不知道这个消息放出去，到底是谁晦气呢？”
“芳儿……”杨氏胆小，不敢造次，更不敢违抗司马氏，所以欲阻止。
欧阳芩芍倒也没什么，咬着绿豆糕，笑道：“这事不需要我们说出去，再过半天，很快就会有人传出去的了，有些人就是如此恶心，心场太坏了，指不定长的鳞片还是蛇鳞片呢。”
“大姐，是不是所有心场坏的人都长突然身上长鳞片的啊？”欧阳珊听不懂，天真地问道。
这会大人们才注意到还有个孩子在，杨氏也生怕欧阳珊在此听到些什么到外头乱说，故连忙牵着女儿的手请辞了。
欧阳芩芍没有挽留，一来是还有事，二来是为了松懈苏嬷嬷，不想让她看出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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